前有机器人，后有虚拟现实。
    这些跟上辈子，以及梦境中预演的未来一点也不一样。
    姜灯越想，心中越发不安宁，无意识蹙紧眉头，连看眼前平日爱吃的菜也不顺眼了，草草吃了几口便打道返回酒店。
    一路上。
    姜灯一直心烦意乱揪着手指，恨不得狠拍身旁的座椅泄愤。
    这男主烦死了，怎么老是失控？
    系统也限制不住他，就没个能管管他的吗？开挂开得离谱，简直要上天了！这还要别人怎么玩？
    而且，说起虚拟现实技术……
    这在上辈子，应该是封余年钻研的领域，只不过到最后，他还没研究出什么成果，就被男主的机器人抢先一步占领市场，公司信誉崩盘，资金链断裂导致破产。
    男主之后便顺理成章收购了封余年的公司。
    现在，反派男配的事业光环怎么一声不响就被男主夺走了？！
    更何况上一世……直到小说结尾，男主的公司也只是在ai和vr上两方布局，vr上尚未有什么大突破，主力依旧是ai。
    男主就算跟她一样重生，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如此厉害啊……
    一时间，姜灯脑海里千头万绪全部纠缠在一起。
    她思考得头疼，又理不出头绪，气得闭上眼，想要暂且压下此事，却又忽地想起周雾近日来的异常。
    姜灯心中蓦地“咯噔”一声。
    重生……
    重生？！
    姜灯刷地睁开眼，眼前迷雾般层层叠叠的湖面似被一颗石子骤然打碎平静，伪装渐渐卸除，得以窥见真貌。
    是了！
    她昨晚没想明白的事，似乎一下子就通了！
    如果周雾跟她一样是重生……
    为什么不可能呢？
    小说的结尾只是男女主大团圆，也许……不！应该说，大概率小说结局并不意味着男主生命的结束。
    如果周雾前世，在小说结局之后确实又存活了很久……
    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跟她记忆中上辈子的男主并不完全相同。也能解释，为什么男主在虚拟现实技术上会有如此夸张迅猛的技术突破。
    只是，男主的重生似乎还与她不同。
    姜灯怀疑，周雾疑似分裂的人格，是前世和现世来回切换导致的。
    当然，这一切都还只是她毫无根据的猜测。但很合乎逻辑，不是吗？
    既然想到，就去试探！
    正好周雾答应了帮她留意人才，一天已经过去了。
    姜灯回到酒店之后，立即拨通了周雾的电话。
    对面很快接了。
    “阿玉……”周雾桃花眼弧度微弯，似乎很高兴她打电话过来，“吃过饭了吗？有什么事啊？”
    顿了顿，又笑：
    “我今天中午没有去找你，宝宝是不是想我了？”
    姜灯翻了个白眼。
    真会往他脸上贴金，他本来中午不回来就是常事，她会想他才有鬼。
    姜灯仔细观察他的神色。
    看不太出来什么。
    只能大概判断，这么亲昵的语气和温柔的神态，大概率是这辈子的周雾。
    但也说不准，万一是伪装呢。
    毕竟隔着一层屏幕，多少有些失真，很多细微的东西，只有面对面才能察觉到。
    【你现在在魔方公司吗？我想去找你。】
    姜灯嘴上是问他的意见，但实则只是告知他一声，话才说到一半，右肩已经挎上了包。
    那头，周雾有些惊喜，眼底骤然绽放出光彩：
    “好。”
    姜灯愿意来，他当然求之不得。
    她只到过他公司一次，这唯一的一次，最后两人还闹得不欢而散。这回，他肯定忍住脾气，不跟她吵架了。
    带她好好熟悉一下公司也好，毕竟他死后，这家公司本来也是要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