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是没什么特别，还是老样子，这样一看，跟你比起来确实乏善可陈。”
    许灵然笑道，“当初练舞那么苦你都坚持了下来，从前在森林公司也算半个工作狂，我就知道，有你这份韧劲儿，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徐月圆连连点头：“灵然姐说得太对了！”
    没等姜灯回应又问：“姜灯姐，拍戏好玩吗？”
    “……还不错。”
    其实好玩倒谈不上，但于姜灯而言，像是完全沉浸式体验了另一个人的人生。
    她真的很喜欢林缘意这个角色。
    拍戏时，姜灯甚至偶尔会产生错觉，就仿佛，那是平行世界另一个自己。
    但现在剧一播，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她的现实生活带来负面影响。
    姜灯中断思绪。
    不管了。
    她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无愧于心就好。
    下午，姜灯被两人一左一右拉着精心打扮了一番，而后做东道主带着两人在附近的景点转了转，再吃一顿大餐。
    到了晚上，就是分别的时候。
    许灵然和徐月圆瞒着家里人偷偷来看她，只留了一天时间，临近除夕，她们也都要回家。
    只有姜灯自己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不过她还有汤圆。
    也并不孤单。
    姜灯送二人去机场，许灵然问她：
    “那你还回雪城吗？”
    “暂时先不，你们别告诉其他人我回国的事，尤其是你，月圆——”
    姜灯说到一半又顿住。
    电视剧一播，她过往的经历恐怕总会有网友扒出来，再加上过两个月多就是她和周雾的一年之约……
    “算了。”
    也没必要隐瞒。
    徐月圆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什么叫算了？姜灯姐，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保证肯定守口如瓶不让任何其他人知道，连我哥我都不告诉！”
    “嗯嗯，相信你。”姜灯弯起眼，敷衍地应了两声。
    徐月圆正欲辩驳，被许灵然按下：
    “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周雾吗？”
    姜灯怔了怔：
    “他……”
    “在你之后，他一直单身，也没有绯闻。”许灵然小心观察她脸色，“还有魔方公司，最近发展势头强劲，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嗯。”
    她回国以后，满世界都是有关魔方公司最新研究成果的报道，她想忽略都难。
    “周雾这大半年工作挺疯狂的……他来看过你吗？”
    姜灯轻轻摇头：
    “我们约好了不见面的。”
    不过，周雾会这么听话确实也有点出乎她意料。
    “我没什么要说的。”姜灯最后回她。
    ……
    雪城。
    今晚又下雪了，大雪。
    周雾仰头看漆黑的天色，勾了勾唇角。
    他和阿玉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雪天。
    周雾今天没有加班，早早就离开公司，回到明华公寓。
    开门，一片黑。
    周雾闭了闭眼，下意识抚了下缠在右手腕间的红色发绳。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习惯。
    “啪”一声按亮客厅的吊灯开关，房间骤然亮起。
    周雾松开领带，长吐出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重重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开电脑，播放《逆袭人生》的预告片。
    画面播到她出现的部分，进度条倒回去拉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