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秦南悦的手下意识缩紧。
牵着她手的庆殊野察觉到这点,宽慰道:“别紧张,他们都很和善,尤其是我妈,她很喜欢你……。”
“呃……你妈!”秦南悦的目光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多余的人,当然,要说多余的人,那就只有全夭了。
“嗯。”庆殊野没解释太多,而是牵着秦南悦的手朝大门口走去,隔着一段距离,他冲门口的男人女人喊道:“爸妈,我把南悦带回来了,当然,还有泽西。”
爸!
妈!
秦南悦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前方的庆琨和全夭身上,心里猜测,庆殊野口中的爸妈不会是他们吧。
下一刻,全夭的举动印证了她的猜想。
全夭冲庆殊野喊道:“你这孩子,自己磨磨蹭蹭的,别把我儿媳妇给饿坏了,南悦啊,快来快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让管家每样都准备了一份,咱们慢慢吃。”
说着,全夭就要上前去拉秦南悦。
结果刚走几步,就被庆琨拉了回去。
全夭不满道:“干什么?”
庆琨:“你得陪我,秦小姐有阿野陪着。”
全夭撇了撇嘴,为了不破坏小两口,只能没好气道:“行行行,我知道了,阿野啊,南悦第一次登门,你要好好照顾她啊!”
庆殊野:“妈,我会的。”
庆殊野的承认再次印证了秦南悦的猜想,她震惊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庆殊野看明白这点,笑着道:“我妈,也是你吃醋的对象,那次酒宴,是我太长时间没见到她,所以迫不及待想和她呆一起,你要知道,我还有弟弟妹妹,他们都比我先见到,我怕我妈对我的感情给看淡了。”
原本是件抱怨的话,秦南悦听了莫名有种想笑的冲动。
所以庆殊野这么大一个人粘着全夭是为了争宠。
嗯,跟弟弟妹妹争妈妈的宠。
一行人在外头打了招呼便进去了别墅,为了表示对这儿媳妇的热爱,全夭粘着秦南悦坐,这下子,可醋坏了就庆殊羽,只能扒拉着饭颇具怨气的看着自家妈妈。
“你乖啊,南悦好不容易来家里一趟,我得要好好照顾她。”全夭宽慰着庆殊羽,给她用公筷夹了点菜后又用公筷给一旁的秦南悦夹了一些菜,并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里的菜每样都试一试,挑自己喜欢的就好。”
大概因为全夭太过于热情和善,秦南悦眼眸有些湿润。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一个人遭受秦家的冷眼和欺凌。这样的关怀她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尽管庆殊野也很疼她,可那到底不一样。
全夭见秦南悦这么容易难受,急忙道:“你这么容易感动这可不行,万一以后阿野犯了错,稍微做点事情就把你感动坏了那怎么办,要我说,女人就该铁石心肠。”
“咳咳~。”
一旁的庆琨突然咳嗽,暗示全夭行了。
全夭仿佛没听懂他的暗示,只是忧心的看向他,问:“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受凉了?可这又不对啊,跟你处了这么久了,你也不是那样一个受凉的身子啊!”
全夭很是纳闷。
庆琨叹了口气,一个劲给全夭夹菜:“别光顾着说话,你多吃点菜。”
回过神来的全夭也给庆琨夹:“庆琨你也多吃点。”
庆琨眸中浮现柔光。
很快你夹他夹,两人腻歪在一起。
旁边的秦南悦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庆殊野,问:“你爸妈感情都是这么好的吗?”
庆殊野给秦南悦夹了点菜,说:“你习惯就好,这样的事以后你会经常碰到。”
秦南悦:“……。”
……
吃过午餐,全夭拉着秦南悦来到客厅里聊天。
被忽略彻底的庆殊羽拉着全权默默跟着,看着关系融洽的未来婆媳,庆殊羽忍不住伸手掐了全权一把,惹得全权发出一阵哀嚎。
“小妹,你做什么?”
“你说,妈会不会有了媳妇不要女儿了。”
庆殊羽盯着秦南悦和全夭的方向满脸阴郁的说。
全权咬牙:“要不要女儿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迫切想要个儿媳妇……啊!”
全权再次迎来了庆殊羽的魔爪。
庆殊羽瞥了他一眼:“说话注意点,我允许你重新来一遍。”
全权一脸受伤:“我是你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太伤心了,太难说了。”下一刻,全权变脸,对着庆殊羽道:“你想要独占娘亲的宠爱,那就让嫂子快点进门,然后让庆殊野带着她搬出去住。”
庆殊羽认可的点了点头,对全权夸奖道:“你这想法……甚好。”
而那边,全夭将一个雕琢好的暗红色木镯带到了秦南悦的身上,她说:“不瞒你说,我没什么可给你的,这镯子是我找朋友用神木打造的,用处颇多,至于具体功能,只能等你自己去发现了。”
“伯……伯母。”看着全夭那张年轻的容颜,秦南悦感觉这样的称呼有些别扭,更多的是尴尬。
“以后好好跟阿野过日子,那孩子从小到大沉稳内敛,有很多事容易藏在心里,不会说出来,而且他可以处理好别的事情,但对于男女情爱之事,他却不怎么会表达,如若不然的话,他和你处了这么久,关系还这么不冷不热,有时候你也别惯着他,该逼得还是得多逼一会,知道吗?不过在于女人上,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他要是真中意一个人,是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的,这一点,他和他父亲很像,所以你放宽心就行……。”
……
全夭除了给秦南悦不死甘木制成的手镯,还将庆家给秦南悦的聘礼给了秦泽西,给的时候全夭一脸郑重的交代:“泽西,秦家那边的人不指望了,但你作为南悦的孩子,她的娘家人,你有权站在你的母亲那边,帮她处理身边的事,这是庆家给你母亲的聘礼,若是你同意这桩婚事就收下吧,若是不同意,到时候把聘礼退还也行。”
“我一直都知道,你身上不止流了你妈妈的血,还流有庆家的血,按理说,我们庆家有能力将你从你妈妈身边夺过来,可是我们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全夭说的一脸郑重,秦泽西不免也认真,听到最后一句话,也忍不住跟着询问:“为什么?”
全夭摸着秦泽西的头说:“因为我们知道,若是你母亲没了你,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们决定遵循你们母子的意见,我不愿强求,但我也很希望你们能够考虑考虑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有……考虑考虑,要不要回归这个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