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文涛吐血的模样,马旭很满意的大声笑了出来:“徐文涛啊徐文涛,这就被吓得吐血了?”
“放心,我还有更多的手段。”
马旭目光一寒,闪电般抓住徐文涛右手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抬起,在徐文涛惊骇的眼神中狠狠刺了下去:“不——”
“轰”的一声,大门被一脚踹开,傅如晦闪电般冲了进来,在电光火石之间将马旭一脚踹开。
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的马旭如同折翼之鸟一般撞向后方,最后嵌进石质墙中。傅如晦将徐文涛身上的锁魂符箓扯了下来,温声道:“抱歉,来晚了。”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辛夷的安排。
马旭一连吐出好几口带着内脏碎片的血,他咬牙怒吼道:“谁让你进来的!”
一边吼,他一边抬头看。当傅如晦的脸在他的眼中逐渐清晰的时候,马旭当场愣在原地:“你你你……”
傅如晦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在给徐文涛把过脉之后有些疑惑:“怎么这么虚弱?”
徐文涛干咳两声,有气无力的道:“我用了一个星期的重度昏迷,和一个月的虚弱期,换来了短暂的精神力爆发,以及和你的交易。”
“原来如此。”
傅如晦伸手一招,巨大的吸力将马旭从十多米的另一侧吸了过来,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扭头看向徐文涛:“他怎么处理?”
“……”
徐文涛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马旭哀求挣扎的模样,看着傅如晦作为旁观者的平淡,和另一侧辛夷的昏昏欲睡。良久后,他沉重的开口:“放了他吧。”
正在打哈欠的辛夷愣住了:“傅如晦,你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傅如晦不解的看向徐文涛,后者跌跌撞撞的去了房间的另一侧,在一块石砖下方掏出一枚储物戒指,又跌跌撞撞的走回来,扔给了马旭:“从此以后,我和你,和徐家,再无半点瓜葛。”
傅如晦虽然不解,但也松开了手,丢下如死狗一般的马旭,扶着徐文涛走了出去。
“别走正门了。”
徐文涛突然说道,“我不想……”
傅如晦点点头:“正好,我来的时候,走的也不是正门。”
他将徐文涛背起来,起身从后方的小院子一跃而出,轻松跳起十来米高,跟在辛夷的后方快速离开。
“谢谢。”
在嘈杂的风声中,徐文涛突然开口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毕竟,这并不是契约内容,只是我的一个小小的请求而已。”
傅如晦道:“我也是故意来晚的。毕竟,得让你看清马旭的真面目,你也才能彻底死心。”
这些话是辛夷对傅如晦说的。
徐文涛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已经彻底死心了。我平日里沉浸修炼,钻研阵法,朋友很少。也不会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会想把我变成废物,也没想到,不过萍水相逢的朋友会两次救我于水火。”
停顿了些许,他又自顾自的说道,
“夏朝五大世家,苏赵马徐林。五大世家之间经常联姻,而我的父亲,是徐家一个很不受重视的一个旁支庶子,而且体弱多病。我的母亲,地位也差不多。”
“在我出生后不久,我的父亲就去世了。而我的母亲,也在我四岁那年病逝。次年,我就被我的姑姑,也就是马旭的母亲收养过去,视如己出。马旭说的对,如果不是姑姑,我早就饿死了。”
“直到我九岁那年,在阵法之道上展现出出众的天赋,我的待遇才直线上升,直逼那些嫡系子弟。马旭也跟着水涨船高,得到了重视。”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也很想杀了他。但是我姑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这样做。这些年的一些积蓄,我刚刚都给了他。就算是回报这些年,姑姑对我的照顾吧。”
徐文涛讲完的那一刻,二者也抵达了住处。傅如晦将徐文涛放下,后者有气无力的道:“如晦兄……接下来我要叨扰一些时日了。”
傅如晦笑了笑:“你先好好休养,别想太多。”
“……谢谢。”
徐文涛无力的仰躺在椅子上,双目失神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如晦带着辛夷无声离开。过了一会儿,黄磋磨从外面回来满脸兴奋,看到傅如晦的时候开心道:“江河,终于见到你了!”
这大半个月傅如晦都在炼丹师公会闭关修炼,二人并没有见面。看到黄磋磨的模样,傅如晦好奇问道:“怎么了,这么开心?”
“刚刚打听到了一些小八卦。”
黄磋磨神秘兮兮的低声道,“你猜猜,发生什么了?”
傅如晦笑而不语,因为黄磋磨就差把我很想说四个字写脸上了。见傅如晦不说,他也不在意,接着说道:“英雄榜第一的龙长安和第七的渡洲白大战七天七夜,最后渡洲白昏迷,龙长安重伤。尤其是最后一次交手,二者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两个人被天下英雄会强行驱离考场,并被剥夺了内门弟子的身份。”
“但是,鉴于二者先前的成绩不错,所以还是给他俩保留了内门弟子的名额,但只能居于末位。”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刚刚的事儿。”
傅如晦细细听着,不时的点头,最后道:“一个第七居然能和第一差不多对半开?”
黄磋磨接过话茬道:“那是因为,渡洲白先前就没有用出全力。据说这次渡洲白身上还有负伤,就算这样,爆发出的战力,也已经和英雄榜第二相差无几了。”
傅如晦有些意外,看来先前那次,渡洲白还是在故意藏拙。怪不得辛夷说,真打起来,自己不是渡洲白的对手……
“小雪呢?”
他突然问道,闭关许久,他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黄磋磨摇摇头,“她五天前就出来了,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收集各种疗伤灵丹。因为你在闭关,就没有找你。”
“她受伤了?很严重吗?”
“不不不,她受的都是一些轻伤。不过她在那里那个里面承了别人的情,那个人受伤似乎非常严重。”
非常严重?
傅如晦心中暗道,不会是昏迷的渡洲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