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夏君和邓小婉坐在王曹生办公室的沙发上，而王曹生则是坐在办公椅上，用略带不屑的表情看着二人。
    “二位有什么事吗？”王曹生说完后不紧不慢地拿起水杯，嘬了一口茶水。
    “什么啊，这么大的架子，感觉好不爽！”邓小婉小声抱怨道。
    刚才警察局局长，杨正华都来过了，所以王曹生自然认为夏君和邓小婉的职位不可能比杨正华还高，估计也就是普通的小警察左右，至于为什么会错开过来，应该也只是交涉没有弄好而已，既然只是两名普通警察，那王曹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我们是想询问一下有关白副市长的事情。”夏君说道。
    “关于这个事情，你们局长杨正华刚才已经来找过我了，说已经将案子当做意外死亡处理了，该说的我也已经跟你们局长说了，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王曹生说完后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可以离开了。
    “王书记，我并不认为白副市长是意外死亡。”夏君说道。
    王曹生感觉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从容之色立刻消失不见，多了一些慌张。
    “咳，这，这怎么可能？意外死亡这个结果可是杨局长亲口对我说的，他是在家里死于煤气中毒对吧？”
    “我认为煤气中毒只是幌子而已，真正杀死白副市长的是其它东西，不知道王书记有没有见过鬼魂？”
    王书记脸色顿时一变，原本掩藏的紧张之色此刻全部在脸上显现出来，但仅仅是数秒后便轻咳了两声便恢复了正常。
    “鬼魂……指的是两个月前，军方公布的那些鬼魂吗？”王曹生再没有之前的从容之色，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
    “二位应该……不是普通的警官吧？”
    “不好意思，忘了作自我介绍了，我叫夏君，她叫邓小婉，我们二人是警察局新建部门——鬼差部门的，专门调查与鬼魂这一类有关的案件。”夏君缓缓说道。
    王曹生在听完夏君的话后顿时感觉胸口一阵发堵，呼吸也承重了几分，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也就是说白副市长是死于鬼魂之手咯？”
    “现在还只是推测而已，接下来我会问几个问题，希望王书记能够如实回答。”
    “那，那肯定的，问吧。”
    “嗯，小婉，做笔录。”夏君用手肘戳了戳一旁靠在沙发上，显得十分无聊的邓小婉。
    “啊？什么笔录？”邓小婉扭过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夏君。
    “你说呢？”夏君十分无语道。
    “啊，哦，对，笔录。”邓小婉开始翻找起身边的包包，几秒后抬起头看向夏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没带本子。”
    随即邓小婉看向前面的王曹生，问道:“那个……王书记，能借个本子和笔吗？”
    王曹生顿时也感到有些无语，但还是保持着职业笑容拿出一个本子和中性笔走过来放在了邓小婉面前，然后自己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么我就开始问了，王书记，近两个月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找过，或者频繁来找过白副市长？”
    “嗯……我没有太注意，说来惭愧，这段时间我因为成功竞选市长有些太过开心了，并没有过多注意白副市长身边的事情，唉！”王曹生将对杨正华的说辞略微修改，再对夏君说了一遍。
    “那……王书记你呢？”
    王曹生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曹生感觉对面夏君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至于一旁的邓小婉，则是十分认真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还时不时点点头，看上去也十分严肃。
    “这，这是什么意思？”王曹生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我是问近两个月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找过你，特别是那种会使用一些像魔术一样的能力之类的人。”
    “我想想……好像……没有。”王曹生有些心虚地说道。
    “好像？”夏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让王曹生吓了一跳，赶忙说道:“确实没有，这两个月我一直忙着竞选市长和安排当选仪式的事情，几乎没和什么不认识的人有过交道。”
    夏君紧紧盯着王曹生的眼睛，王曹生虽然眼珠止不住地颤抖，但还是坚持没有移开目光，他知道只要自己移开目光就绝对会被怀疑。
    好在夏君只是看了他几秒就移开了目光，对一旁的邓小婉说道:“小婉，都记好了吗？”
    “嗯？啊，都记好了。”邓小婉像是回过神似地说道。
    “那我们就走吧。”夏君起身说道。
    “这就离开了吗？”王曹生意外道。
    “王书记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夏君问道。
    “不，没有，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王曹生赶忙说道，他巴不得眼前两人立刻消失。
    “那就没事了，今天也只是简单问些问题而已，毕竟王书记为本市书记，更是马上就要当上市长了，总不可能为了私欲杀了白副市长吧？”夏君淡淡地说道。
    “那，那肯定的啦，不瞒你们说，虽然我们都竞选市长，但其实我们的私交还是很好的，经常下班一起喝酒，吃饭什么的，对于他的死我也很难受和自责。”王曹生说到最后还露出了一副伤心的表情。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打扰王书记了。”
    “没事没事，公事公办，怎么能说是打扰呢？”
    夏君和邓小婉走到办公室门口，刚打开门，夏君突然回头问道:“王书记有听说过黑集会这个组织吗？”
    “不，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同于刚才，王曹生在听到‘黑集会’这三个字的第一反应就是疑惑，看来是真的没听过。
    “那没事了，请王书记多保重身体，我们先走了。”
    “慢走啊。”王曹生笑着对二人说道。
    走出市政府大楼后，邓小婉得意地将手中的本子展示给夏君看，只见本子上用中性笔的线条勾画出一个人脸，看上去与王曹生竟有几分相似。
    “怎么样？画得还行吧？”邓小婉有些骄傲地说道。
    夏君看着本子上的内容顿时愣在当场，良久之后抬起双手，掩面长叹一口气。
    “虽然早就有料到，但看你那么认真我还是抱有一丝期待你是真的在认真做着笔录，但现在看来我就跟白痴一样。”
    邓小婉听到夏君的话后愣了两秒，然后才不高兴地说道:“你是在嫌弃我吗？”
    “你才反应过来吗？”夏君毫不客气地说道。
    “夏！君！我咬死你信不信！”邓小婉气急败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