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课讲完了。”
听到这句话,这些师弟们如梦初醒般纷纷起身向着江宁行礼。
“多谢师兄教导。”
说实话,江宁的这一堂课他们有很多都听不懂,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江宁的这些话他们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江宁微微点头,注视着他们离开,当所有师弟都离开后他才走出课堂。
此时外面已经站满了一群人。
“师父,师娘。”
江宁对岳不群和宁中则微微点头。
岳不群和宁中则微笑点头。
“小师弟,你说的真好,我觉得你都可以去做教书先生了。”
刚刑满释放的令狐冲对着江宁挤眉弄眼道。
江宁闻言失笑了一下。
教书救不了百姓。
“小师弟,你这一走就是一年,你走了,连个和我比剑的人都没有,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现在你回来了,我终于又有对手了,来来来,我们来比试一番。”
令狐冲略带兴奋的对江宁说道。
“不用了。”
江宁还没说话,岳不群就开口了。
看着令狐冲疑惑不解的眼神,岳不群说道:“宁儿他现在已经是一流高手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
令狐冲睁大眼睛,一脸震惊。
其余华山弟子也都是惊愕不已。
他们没想到江宁只是出去游历了一年就成为了一流高手。
“平日就让你多练功,但你总是不听我的话。”
岳不群忍不住摇头道:“你心性不定,为师几次罚你在思过崖面壁就是为了磨炼你的心性,但宁儿不在华山的这段时间里你心生懈怠,宁儿年纪比你小,现在在武道上却已经赶超你了。”
令狐冲默然。
他承认之前江宁在山上的时候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让他一刻都不能停止脚步,直到江宁下山后他一直紧绷的心神终于放松下来。
他本以为江宁这次历练应该没有多少时间练功,那他偷会懒也没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江宁这一趟下山历练武功不仅没有停滞,反而突飞猛进,超出他的意外。
看着江宁的身影,令狐冲咬了咬牙,暗自下定决心势必要尽快追上江宁的脚步。
看到他这副模样,岳不群也忍不住暗自叹气,也不再看他,转头对众弟子说道。
“时辰还早,你们该练剑的练剑,该忙的去忙吧。”
“是。”
听到岳不群的话,众弟子纷纷点头离开,令狐冲也离开了,他要回到思过崖去闭关练功。
场中只剩下江宁、岳不群和宁中则。
岳不群对江宁叮嘱道:“这几日为师已将华山剑法传给你了,这个月内你要专心修炼,巩固自身,不可懈怠。”
“但你须知,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在练剑之时须得牢记,不可死记硬背,一板一眼,否则就算再精妙的剑法,也都会被破,只有人使剑,没有剑使人的。”
“拘泥于剑法,不懂变通之人,在武道一途不会走的太远。”
以前岳不群在教弟子剑法的时候总是非常苛刻,要求弟子们要练的一模一样,一丝一毫都不能差,然而现在他却说出了这番话,可见那石洞里的那些破招对他的心里产生了多大的变化。
或许也正是这番变化,才让他如今的剑法造诣有了质的变化。
岳不群想了想,又道:“其实我华山派原本是没有剑气二宗之分的,只是我派上代前辈之中练功练的误入歧途,一味苦练剑法,忽略了内功,他们却不知内功才是基础,如果忽略内功,专练剑法,纵然剑法再精妙,却终究不能突破上限,可他们却执迷不悟,甚至自成一宗,称自己为华山剑宗,又称我派正宗内功功法为气宗,这才有了剑气之争。”
“所以你须谨记,万不可再走上他们的老路。”
江宁点了点头。
“师父放心。”
岳不群这才带着宁中则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江宁将课堂又收拾了一下后才离去。
在他刚回房不久准备拿剑到屋外练剑时一名华山弟子跑了过来。
“师弟,那个王远又来找你了,他现在就在正气堂呢。”
这是江宁回来的这几天里王远第一次上华山。
“好,我知道了,谢谢师兄。”
江宁对着那名弟子点头,放下了手中的剑朝着屋外走去,等来到正气堂的时候发现有三个人正在客厅等候,一男两女,其中一男一女年龄稍长,三四十岁的年纪,另外一名女子十四五岁的模样。
此时那名中年男子远远看见了正朝大堂走来的江宁,面色顿时一喜,连忙走出大堂一瘸一拐的朝江宁走来。
“恩公!”
还未走上前,这名中年男子便直接对江宁跪下了,不断磕头。
“一年未见,还未能向恩公致谢,还望恩公勿怪。”
那妇人和少女也来到中年男子身后对着江宁下跪,口呼恩公。
江宁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不必跪我,锄强扶弱,匡扶正义是我华山派的宗旨,你不必言谢。”
将他拉起来后,江宁又道:“我听师父说在我下山游历的这一年里你多次登门上山想要寻我,何必挂念至此。”
时隔一年未见,再次见到江宁时,王远依旧痛哭流涕,语气哽咽。
“当时小人家产被夺,妻女被掳,那县官和管家沆瀣一气吞我家产,无人帮我,如果不是恩公出手,小人早已家破人亡,成了荒外白骨一具,恩公的大恩大德,如何让小人不挂念。”
他身后的妻女也是嘤嘤哭泣,显然一年之前的家中遭逢剧变让她们仍心有余悸。
江宁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问道:“听说你搬到华阴县了?生活可还顺遂?可有人欺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