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岳不群这时开口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虽然婚姻的确是大事,但这也急不来。”
如果是说其他的岳不群倒不会管,只是江宁比较特殊,岳不群不得不说。
“哎。”
听到岳不群这么说,宁中则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师父师娘,弟子告退。”
吃完后江宁打算离开。
“嗯,去吧。”
岳不群也放下碗,准备去找天门道人下棋。
平常他就挺喜欢下棋的,只不过华山派没人和他下,现在天门道人来了,岳不群可以痛快的过把瘾。
看着这两师徒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宁中则也不禁摇了摇头。
“过几天搞一场门内考核吧。”
走在路上,岳不群忽然提起话题。
自从知道任盈盈的下属要围攻华山后每月的门内考核就停了,他们要认真对敌,现在危机算是解除了,也是时候开启考核了。
“到时候你来主持吧。”
岳不群忽然说道。
“我?”
江宁诧异:“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虽说他的武功在华山派中仅次于岳不群,但陆大有他们都是他的师兄,让他来主持考核不合规矩。
“没事。”
岳不群笑道:“这次的考核主要目标是那些新入门的弟子,都是你的师弟。”
那几十个新入华山派的弟子年龄都不大,平时也就是锻炼锻炼身体,练一练华山基本剑术什么的。
“这段时间来我们一直在备战,大有和梁发他们没有时间练功,现在华山危机才过去没多久,考核他们没有意义,反而是昭儿,叶英他们没有参与备战,这次考核主要是看他们有没有偷懒,你来主持最合适。”
“至于大有和梁发他们,就下个月再考核。”
岳不群边走边道,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平儿也不用参与这次考核。”
虽然林平之没有参加华山备战,但他下山后一路在被追杀,恐怕也没什么时间练功。
“到时候我会让大有他们从旁协助你。”
“好。”
没有过多犹豫,江宁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说完事情后岳不群便带着一脸笑容的去找天门道人下棋了。
而江宁则是回到自己的屋子,只是刚进院里就目露诧异。
“哟,毛大爷回来了?”
只见已经许久不见的毛豆正在啃地上的草皮。
听到江宁的声音,毛豆抬起头朝着江宁撒开驴蹄就奔了过来,只是江宁往旁边一躲,躲开了它的蛮驴冲撞。
毛豆扑了个空,睁着驴眼看准江宁的位置,又扑了过来,江宁伸手直接摁住了它的驴头,不让它蹭到自己。
“这是师娘给我的新衣服,你别给我蹭脏了。”
毛豆挣扎了半天,始终挣脱不了江宁的手,只好沮丧的停了下来,满眼幽怨的看着江宁。
“你还好意思这么看我。”
江宁笑道:“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么久没见你,我都以为你被人抓去炖了。”
毛豆哼唧了两声。
江宁拍了拍它的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才点头:“还行,不像去年那么胖了。”
数月不见,毛豆没有像上次那样膘肥体壮,反而身体更健壮,毛发亮顺。
毛豆翻了个白眼,往后退挣脱了江宁的手,旋即就往院子外面走,到院口的时候又朝江宁摆头,示意江宁跟上。
“干嘛?去哪啊?”
江宁诧异。
但毛豆只是不住的朝他摆头,让他跟上去。
江宁狐疑起来,但随即跟了上去,打算看看毛豆要带他去哪。
见到江宁跟了过来,毛豆就一直在前面带路,此时它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江宁一路跟着它来到了玉女峰,又见到它往玉女峰上走,心中狐疑起来。
看到江宁停了下来,毛豆转头朝他哼唧了几句,让他快点跟上。
江宁眉头微皱,也没有说什么,旋即跟上。
毛豆似乎经常来这里,对地形非常熟悉,且十分有目的性的带着江宁上山,一路来到后山的某个地方后脚步才慢了下来,此时它的脸上有些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
一直到它带着江宁来到一个未知的山洞前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毛豆仔细打量着山洞周围,发现没有人,又侧了侧驴耳听山洞里面有没有声音,动作流畅熟练,仿佛做了很多次,确认无人后才放松下来,看着山洞前方的地上露出精光,随即转头对江宁哼唧着,似乎是要让他在这里放哨。
江宁皱着眉头看着这里。
他没来过这里,但见这山洞前的那些药草,明显是有人栽种,甚至他还看到了一些灵芝之类的,不过不怎么大,看样子是最近长出来的。
看着这一片被雪覆盖的药草,毛豆的眼睛都要发光了。
它偶然来了一次这里,发现这里的草比其他地方的好吃,而且它还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的草好像是能无限生长一样,每次它吃饱走了后下次再来这里又长满了草,它就爱上这里了,经常来这里吃自助,直到被一个老头抓到揍了一顿。
虽然被那老头警告不许再来,但毛豆皮糙肉厚,抗揍的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前面被揍了几次后它就开始玩游击战术,趁着那老头不在家就来炫这里的药草。
今天又是它来打游击的一天,特意叫了江宁过来给它放哨,万一那老头回来了要揍它,那就让江宁给它断后,它好趁机溜走。
招呼了江宁一声后毛豆咧开大嘴贴着地面就开始猛炫。
此时江宁没有给它放哨的心思,皱眉看着这里的环境。
“原来你这么多年就住在这里。”
江宁嘴里喃喃自语着。
看着山洞的洞口,江宁没有进去的想法,看了一眼正在狂炫的毛豆,笑了起来。
“看样子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还想让我来给你放哨,恐怕你没少挨揍。”
毛豆此时正在干饭,没空理江宁。
“照你这么个吃法,我那太师叔没打死你,已经算宅心仁厚了。”
江宁不禁摇了摇头,伸手拽起毛豆的头,没有让它再继续祸祸。
“老人家种点花花草草不容易,要看到你全给他吃完了,恐怕血压都要上来了,走了吧。”
毛豆有些遗憾,但还是听江宁的话,没有再炫下来,跟着江宁离开了。
在离开时江宁一路上处理着自己来时留下的脚印,没有人发现他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