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知这一突然举动,让在场的人都一时没反应过来,率先回过神的是那张队,就见他看向白南知一脚便踢了过来:“小崽子,你跑这来撒野了是不?”
这一脚,白南知丝毫没有防备,正正好好的踹在了他的腹部,将他猛地踹翻在地,躺在地上的白南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顿时就觉得呼吸困难,几秒钟之后,小腹的位置便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感。
那辅警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俯身就扯着白南知的后衣领将其提了起来,然后一个反转将白南知重新趴着按到在地,同时用半跪在白南知的身上,用膝盖死死的压着白南知的腰眼处,两只胳膊也反手拧了过来,这种疼痛,使白南知不由得大声的嚎叫了出来。
而听到屋内声音的七八名值班人员此刻也赶忙小跑着赶了过来,推开门见到这屋里的一幕,想都没有想,就将白南知团团围了起来。
此刻那张队双手叉着腰看着地上的白南知,目露凶光的说道:“妈的,你是不疯了?”
而此时,刚刚坐在这张队左手边的那个杨所,俯身将这张队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递了过去说道:“不用让他家里人来了,我让人过来给他带走。”
那张队接过自己的外套,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之后,重新披了起来,然后对那杨所说道:“按寻衅滋事加袭警,先拘这小崽子十五天,长长记性。”
说着,这张队又一指地上散落的麻将:“对,还有破坏警用设备资源。”
说罢,张队恶狠狠的指了指地上的白南知:“小崽子,你真是他妈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白南知此刻终于缓过来许多,但被压的还是觉得呼吸十分的不畅,可却突然笑了起来,努力仰头看向那张队说道:“你姓张是不?嚣张的张,我记住你了。”
这张队听白南知还敢叫板,上前俯身便一把薅住了白南知的头发,轻蔑的说道:“你可记好了,记瓷实了。”
说着,他一甩手,将白南知的头随意的向地上一磕,然后就站了起来。
可就听砰的一声响,白南知的脑袋硬生生的撞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抬起头的时候,额头顿时起了一个大包,还因为擦碰渗出了血来。
而此刻那个杨所上前拦了拦这张队,在地上捡起了刚刚从桌上一起飞出去的烟盒,抽出来一支烟后递给了张队一支说道:“行了老张,消消气,一会我给带走就完了,和这小孩牙子一般见识干嘛啊,等到了我那,我好好给他上上课。”
张队接过烟之后,又伸手去捂了捂杨所递来的火,吸了两口烟之后骂骂咧咧的片刻,然后便吩咐那几人,让他们把白南知带出去,别在他面前惹他不痛快,等这新阳乡派出所的人一到,直接移交给对方。
几个人闻言之后,将白南知提了起来,七八个人驾着他,像抓年猪一般的就给白南知带了出去,白南知只觉得自己的脚都没有沾地,完全对这些人给架空了起来。
(
又重新将白南知带到了下午时候关他的那个闲置的办公室之后,这几个人趁没有人屋子里又关着灯,便偷偷下黑手各自都给了白南知几记黑拳,然后这才悻悻的离开,商量一番之后,留下了两个人,才把灯打开。
白南知此刻靠在墙角的位置坐了下来,只觉得嘴角也流了血,浑身的每一处地方都像被卡车撞过一般的疼,但心里却完全放松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把事情闹起来了,接下来就只等着凌游来了。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加上这一顿打,白南知只觉得浑身疲惫到了极点,倚在墙边,便闭起眼睛休息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凌游搭乘着出租车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司机将车停在了这中队的门口之后,凌游看了看里面的情况,然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多付了司机二百元钱后,对司机说道:“我在这里等等朋友,耽误您一会时间可以吗?”
司机看凌游多付了二百元,心想这个时间就算收车回市区也未必能赚二百,所以便欣然答应了下来,向前开了十几米之后,就将车停在了路边,并没有熄火关掉车内的空调,而是将车灯熄了下来。
坐在车里的凌游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就见此刻高速公路上接连下来了几辆车,也都停在了这个中队附近,其中有几个人下来之后,手里都拿着‘长枪短炮’的摄影摄像器材,下车与彼此打着招呼。
见到这一幕,凌游便准备推门下车,而就在这时,就见两辆警车从远处闪烁着警灯驶了过来,没一会就到了近前,直接开进了中队的院里。
凌游见此情况,和司机打了声招呼之后,便推门下了车,然后也迈步朝中队院里走了进去。
就在凌游刚刚走进院里之后,没一会,只见一众穿着民警服装的警务人员,押着佩戴上了手铐鼻青脸肿的白南知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张队和杨所,包括这中队里的几个人一道走了出来。
当仔细看到白南知脸上的伤之后,凌游心中一惊,眉头瞬间就皱起了起来,于是快步上前说道:“等等。”
声音传进一众人的耳朵里之后,所有人都纷纷朝凌游看了过来,白南知见到凌游之后,立马激动的说道:“哥。”
那张队听到白南知喊了声哥,立马就猜到了这是刚刚打过电话,准备来‘赎’白南知的那个人,而此刻他的心里火气很大,完全做好了不放人的准备。
“你什么事?”那个辅警又跳了出来身先士卒的走向凌游问道。
凌游从漆黑的夜里朝门口的光亮处慢慢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拿出了怀里的钱包,然后淡淡的说道:“不是你们让我来的吗?我来给你们交罚款啊。”说着,凌游从手里拿出了一沓百元钞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