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通讯砸入沃拉尼的脑海中,从编号上看这是一个指挥锤头鲨悬浮坦克中队的指挥官。
“长官!那个虫圣!那个虫圣!”坦克指挥官的语气里充满不敢相信的惊恐。
“冷静,焦急并不能解决问题!注意简短报告!虫圣又消灭了我们多少部队?是不是克拉渥司的kx939至高装甲被击毁了?”
“不是!虫圣!一个穿绿甲的士兵!还有尸体!”
“冷静!”坦克指挥官前言不搭后语的惊慌让沃拉尼很不满。
坦克指挥官喘了几口气,稳定了一下精神,他一字一顿的对沃拉尼说着。
“虫圣被一个步兵一拳打死了。”
......
沃日...这虫子跟纳垢的恶魔一样难缠,血里头全是小虫子。
林凡从虫圣那完全炸开的头颅钻进去,用刺刀割断袭来的无数根寄生触手。
幸亏有装甲的保护,这些虫子终于不会从林凡的鼻子耳朵眼钻进去大咬特咬,最后死在里头成为一大团发臭恶心的耳屎鼻屎。
这东西怎么才能算是死呢?
切开的创口渗出有毒的孢子,蠕动的肉体在迅速进化,垂下来致命的多刺卷须。
作为巨大的泰坦级虫子,虫圣有着厚重的外壳、强大的共生火炮、顽强的生命力、快速的进化系统、身体内还可以孵化出来大量的虫子。
“也许这东西只有被火炮彻底炸成灰才会真正死去吧?话说上次帝国用多少发炮弹杀死一个生化泰坦来着?发泰坦级宏炮还有12发地狱直击导弹?”
林凡摇摇头,他实在是有点记不清了,他觉得自己在虫圣那畸形躯体足够深的地方,掏出来俄德迈尔给他制作的超压缩焚灭核弹。
这些东西虽然只有手雷大小,但重量极其夸张,每一颗超压缩焚灭核弹需要千万吨级起重机吊起。
不过这些沉重的玩意林凡可以很轻松的掂量起来,按理来说如此沉重的东西会坠着他的身体也变沉,林凡只要站在地上就会压着土地一寸寸破裂。
不过这种现象并没有发生,这个超压缩焚灭核弹的重量在林凡的手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一颗轻巧的球形手雷一样微不足道。
“呵...可能是我没法想出来这种小玩意能有多沉吧?”林凡轻轻笑了笑。
为了保证威力强大的炸弹不会在意外中爆炸,俄德迈尔给焚灭炸弹套了一层极其坚固的精金外壳,内部还装有隔绝性的偏移空间场。
启动方法也很简单,只要林凡将指头把这个球形核弹扎透,让里面被高度压缩的东西在空间的牵扯中失衡就行。
“当然,你要是想把这东西当铅球投出去砸人也行。”
林凡猛地想起俄德迈尔的教诲,他放弃了戳破外壳的想法,抡圆了胳膊对着一个方向狠狠甩出去。
沉重的核弹在虫圣的躯体内畅通无阻,挡在路上的一切东西都被一瞬间砸出小圆坑,下一刻就被冲击力震的破碎,让毒刃超重型坦克都觉得宽敞的通道出现在林凡眼前。
抹了一把头盔目镜上的血水,林发将光矛投掷出去,落到了焚灭核弹的身边。
这颗沉重的球嵌在虫圣的几丁质甲壳上,没有纹理的外表闪着一层层很是玄妙的幽深蓝色波纹。
想必这就是俄德迈尔所说的牵扯力涂层,用来防止焚灭核弹丢出去后给敌人砸了个对穿,脱离星球重力牵扯消失在无尽的宇宙中。
“记得把壳带回来,里面的高度压缩的狂暴原子不值钱,但能困住这些原子的外壳很值钱,你要是给我弄丢一个。我就把大食堂炸了祭天。”
俄德迈尔的警告在林凡的耳畔响起,林凡无奈地摇摇头,对着虫圣身体内的另一个方向投掷这颗核弹。
被外面钛族部队认定为死亡的虫圣如同巨大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破烂的头部如瀑布一样流出鲜血和毒液。
过了一会,虫圣又活动起来,他四条尖腿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他巨大畸形的身体猛地传出来沉闷的嗡嗡声,每一次声音响起,虫圣巨大的身躯都会往一个方向倾斜,就像是有什么狂暴的东西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一样。
声音响了几十次,虫圣那坚固不可摧的外壳从从内而外的显出更多裂纹。
没有不甘的嘶鸣,虫圣的腹部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四条腿无力的压在他身上,就像是宫殿倒塌后,内部的柱子也向里倾倒一样。
虫圣大抵的确是死了。
坚固的躯壳里满是被压缩核弹冲击力震碎的血肉,遍地的血水热腾腾的冒着气。
林凡将嵌在壳上的核弹取下,反手一拳捣碎了虫圣的外壳,他探出身子观察战场。
还是那样的混乱,迷了林凡的双眼。他对着虫圣周围最近的一个kx939至高装甲投出光矛,落在了人形装甲的脑袋前。
他手轻轻敲了敲脑袋处理战场图像的圆形摄像头,询问着里面的人。
“什么地方情况比较危急?这地方太乱了,我眼前全是红线。”
驾驶舱里的克拉渥司愣愣的看着眼前穿着执政官装甲的林凡,好半天才想起来该怎么说话。
“呃...在战场区格1893有...”
“别说这些,你能听懂战区规划,我这初来乍到的能懂?你用火炮对着大致方向射两发。”
克拉渥司麻木操控着防空用的速射离子炮射击,林凡看了一眼比了个ok的手势,光矛一投就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东西?”克拉渥司急忙询问着他的强逻辑回答系统。
“喵~我也不知道捏~他的盔甲并没有被收录进数据库内,但从他手中【权限不足】的材料分析,应该是隶属于俄德迈尔的人,建议主人去最近的强逻辑数据库更新数据喵呜~”
“呵...能活下来了吗?”克拉渥司紧张绝望的精神放松下来,他听着强逻辑系统欢快的回答,思索自己要怎么将她重新恢复。
虽然被这么甜甜的叫着确实很舒服,但这只是临死前的好奇尝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