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代人的手段,想要凭空旁让一个人消失很难。
岑廉几乎可以笃定这里有他们杀人之后留下的痕迹,因为以他当时的感觉,死前被捅的那一下应该流了不少血。
血液是不容易消失的,只要通过一定的检测,就能给出确切的痕迹。
这个案子发生的时间虽然有些久了,但看武丘山的表情,应该是他们在掩饰的时候不够小心,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被一名痕检找到属于人类的血迹,基本就可以进去好好聊一聊了。
岑廉在武丘山提取现场痕迹的地方看了一眼,这里只是院子中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一般人未必立刻就会注意到这里。
但直到现在,岑廉站在杨红敏被杀的这个角落,还是没想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被人下杀手。
虽然他在通感的时候听到了类似祈祷和奇怪的念诵,但内容他是一句也没听懂,到底是什么祈祷祝福还是某种祭祀台词,他是完全无法分辨的。
“你一直现在这儿干什么?”武丘山看他动也不动,表情十分纠结,干脆站起身问。
他已经在地面附近的装饰性庭灯的内壁提取到了血液和毛发的样本,所以本身不算着急。
“我在想这个案子的死者到底是为什么被杀的,”岑廉对武丘山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上次看案卷记录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案子在杀机上实在没什么进展,这个杨红敏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就因为来过一次民宿,直接就被杀了。”
“应该是她看到了什么?”这是武丘山的第一反应,也是大部分刑警此时的第一反应,但岑廉还是很信任前面查过这个案子的同事们的。
他们在之前的调查中显然是排查过杨红敏的所有人际关系,结果都不相关。
如果她看到的东西真的那么致命,就不会在死前半个月还能活着走出去。
总不能突然在她离开之后那么久再处心积虑是用这种方式杀人。
谁知道杨红敏到底会不会去而复返。
“我再四处看看吧。”岑廉站在一旁陷入沉思。
虽然说在证据链完整的情况下是不需要一定有十分明确的杀人动机也能直接拿去判刑,但岑廉在陶家伟二叔头上看到的只有包庇罪,跟陶家伟比起来除了他头上的包庇罪次数更多之外,其他也看不出什么。
这两叔侄就在这个不大的农家小院包庇了四次杀人案。
岑廉从陶家伟头上看到的是最后一个,也就是和他二叔陶利军一起包庇的那个案子。
杨红敏作为死者,不太可能是直接和什么人起了冲突,岑廉认为更大的可能应该是陶利军掌握了某种信息,从而让杨红敏成了“猎物”。
大概是因为通感的时候感受到了某种奇怪的神秘色彩,岑廉这次在思考的时候会更向着封建迷信的方向来想。
民宿能够获得人的身份信息,理论上是不是可以测算八字之类的东西?
岑廉忽然就觉得自己的猜测简直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