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辉被问得一愣,自离婚后,他暂时没打算再发展一段新的恋情。
可是他也不是年轻不懂情爱的毛头小子,看到田玉茹的样子,忽然就明白了。但是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前,轻易地接受一份表白,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可是,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抱歉,我没想到你……”
“我不是让你现在就接受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没忘了她?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忘了她?”田玉茹破罐破摔了,反正也问了出来,那就直接问个究竟。
李荣辉看着杯中的红酒,自嘲地一笑,“说是忘了她,那是自欺欺人,毕竟一起走过将近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呢?但是我已经不爱她了,自从决定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和她就已经结束了。不过她有句话说的很对,男人还是得努力事业,所以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
田玉茹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够了,这就够了,只要你不是还爱着她,我就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傻丫头,你这又是何必呢。”李荣辉语气苦涩,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一个姑娘为自己流泪。
“你不用劝我了,自从八年前认识你,我就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可是当时你就要结婚了,所以我只能选择祝福你。忍着对你的思念,不去打扰你,只能在暗中留意你的消息,结果去年你离婚了,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争取一次。现在你来告诉我,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放弃吗?”
“抱歉,我……”
田玉茹不顾形象地用力擦着眼泪,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不用说抱歉,我喜欢你,并不是要成为你的负担,也不想成为你的困扰。我也不是要你现在就接受我,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你放心,我不会死缠烂打的,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会放手,绝不纠缠。”
“唉,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可以吗?”面对这样一份深情,李荣辉无法直接说出拒绝的话。可是就这么给对方一个追求自己的机会,又太渣了。他需要时间来梳理一下自己的心,如果短期内不想谈及感情,还是明确的拒绝吧。反之打算开启一份新的感情,那么追人这种事,还是由男人来做吧。
“好。”田玉茹也冷静了下来,突然间觉得自己刚才好糗啊。
“去洗洗脸吧,洗手间在楼梯口。”李荣辉起身收拾茶几上的外卖盒子和红酒。
“好。”田玉茹起身去了洗手间,她现在需要缓缓,太丢人了。
……
随着《唱响华夏》的播出,网上展开了新一轮的讨论。没多久,几条热搜横空出世。
#粤语歌算不算华语歌?#
#歌王歌后看不起粤语歌#
#华音的情歌#
#失恋的歌还可以这么唱?#
网友们各抒己见,每条热搜下面都迅速地盖起了高楼。
候克非正在和朋友喝酒,突然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得知秦雨馨给他惹了麻烦,候克非气得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朋友好奇地问道。
候克非烦躁不已,端起一杯啤酒直接干了,“《唱响华夏》的事。”
“嗯?”
对于朋友的关心,候克非心中一暖,也就多说了几句,“就是和朝阳娱乐还有星耀合办的那个节目,主要是想打压一下兄弟娱乐。没想到我们三家派出的歌王歌后都好像没长脑子一样。”
“这个事啊,我也听说了一些,说是你们打压针对兄弟娱乐,结果反被嘲讽。”
候克非烦躁地又倒了一杯啤酒,直接干了,“是啊,这不是今天播出的这期,我公司的秦雨馨又在节目上出了糗。”
朋友沉默不语,眼中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建议候克非,“明着打压不成,那就换个思路?”
“改什么路子?那个华音到今天都没人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公司明面上推出来的歌手也没什么黑料可以爆。”
“嗯……要不你们在节目中就不要搞小动作了,玩外盘?”
“嗯?详细说说。”候克非来了点精神。
……
《唱响华夏》九十六进四十八的几期,兄弟娱乐的歌手都已经录制完成并晋级了。之后的规则还没通知,这几天平安也没什么事,每天除了盯着黄瓜长了多少,就是观察哪垄菜可以全部采摘后重新播种。
直到这天手机备忘录发来提醒,常导的电影要上映了。
六月的帝京已经很热了,平安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开车去了常导给的电影票的影院。
由于是文艺片,就算大力宣传了,来观影的人还是不多。
进到放映厅,上座率勉强超过一半,平安看到还有不少空位置,就没对号入座。
坐下后没有几分钟,放映厅就暗了下来,电影要播放了。
影片是从一个普通的清晨开始。
巍峨连绵的大山中氤氲着淡淡的薄雾,随着太阳渐渐地露出温暖,王家村人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此时映着大山与农田,荧幕上缓缓出现影片名字《山里娃,不哭》。
村民们伴着鸡鸣声,迎着太阳,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在田地里挥汗如雨,只为了能够吃顿饱饭。
王家村是个非常贫困的村子,而且由于地处大山之中,交通也极其不便。村民去临近的镇上购买一些生活用品,来来回回也需要三天的时间。
王小利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但他不甘心自己一辈子就窝在这么个小山村里。
有一天他听到去城里打工的村民回家探亲,与家人聊天时讲述着城里有多好多好的,成功地勾起了王小利的憧憬。
于是王小利叫上两个发小,将偷听到的话与发小说了。三人一合计,也去城里打工。于是分别与家人告别,踏上了漫长的打工创业之路。
由于没文化,三人只得在城市里从事着最底层的工作。每天十几个小时的体力劳动,晚上回到住的地方时早已经累的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