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母女三人在庭院里消着食。
篱笆院外有不少人在翘首着。
见到文沁言时,纷纷叫道。
“言丫头,听说你小儿子找到了?”
“言丫头,旁边那个紫衣便是吧?真俊啊。”
“比小北还要俊呢。”
“对对对。”
“你们说,言丫头本来就好看,生的儿子还这么俊俏,那她的相公得有多好看。要不然怎么生出如此好看的儿子。”
“言丫头,我们给你们带了些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言丫头可不要嫌弃啊。”
众人说着,但目光一直都在君南浔的身上。
文沁言拉过两人的手,走到篱笆院前,打开门,道:“各位叔、婆先进来吧。”
“诶~我们就不进去了,这些东西啊,你就拿着,看这两孩子瘦的,你今晚多给他们兄弟俩补补。二娃,快,到咱们家的鸡窝里抓那个刚下完蛋的老母鸡拿来给你姨。”
一人道。
“好咧,爷爷。”
说着,君南浔就见一名十五来岁的少年飞快地跑回去。
“刘叔,怎么行......”
文沁言地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言丫头,这些年来,若没有小北地帮扶。咱们村也不能这么快富裕起来,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小北呢。”
“对,小北从小也咱们看着长大的。那时小小的一个,如今已经这高了。”
“言丫头,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小北哪家的米糊没有吃过,今日吃我家的鸡又没事。大家邻里邻外的,就不要见外了。”
“对啊。”
“咱们村里也大多都是一些老头老奶的,也就你十几年来一直都在这里,没事时,都会陪我们说说话。”
“我们之间没有这么多的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的。”
君南浔听着,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姐姐。
她从没有提起自己从小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说着说着,名为二娃的少年已经回来了。
“爷爷,我抓到了。”
少年提着一只肥大的老母鸡,喊道。
“言姨,给。”
少年脸上尽是笑容。
刘叔摸了摸自家孙子的头,道:“二娃这些年也得有你们母子二人的教导,现在也有灵师的实力了。”
文沁言听此,也不再推脱。
君北浔朝余名示意。
余名连忙接过。
“对了,言丫头,你文化高,你给二娃取个名字吧。总是二娃二娃的叫,也有些不好。”
刘叔看着文沁言道。
“行,刘叔,您有什么要求吗?”
文沁言问道。
“没有,你看着取吧,我们二娃有个名就好。”
刘叔推了推二娃道。
君南浔看着二娃,道:“在实。踏踏实实,脚踏实地。”
刘叔一听,大喜,道:“这名字好,刘在实。做人就要踏踏实实,脚踏实地的。”
他拍了拍二娃的头,道:“快给你小南哥道谢。”
在实虎头一愣,连忙上前躬身道:“谢谢小南哥取名。”
君南浔看了他一眼,点头回应道:“嗯。”
刘叔一看,笑道:“言丫头,这孩子像刚来时的你。”
“行了,我们就回去。”
“各位叔、婆再见。”
文沁言出了篱笆院,目送着众人离开。
第二日。
君南浔与君北浔同时来到文沁言院中。
“娘亲,我会一点医术,我替您看看暗伤。”
君南浔扶着文沁言坐下道。
“都是一些老毛病了,北北也给我找了很多大夫,都不管用。”
文沁言拍了拍她的手道。
君北浔笑着道:“娘亲,南浔的医术可不与那些大夫一样哦。”
君北浔这么一说,文沁言也不由得看了一眼小女儿,笑道:“好,南南就看看吧。”
文沁言将手递给了君南浔。
君南浔将手放在她的脉搏之上,一点一点的诊断着。
良久之后。
君南浔眉头紧蹙着。
君北浔见此,不禁问道:“娘亲的病很麻烦吗?”
君南浔点了点头,道:“麻烦是麻烦,但我有方法治,只是时间可能有点长,也有点疼。”
文沁言笑了笑,道:“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她也知道自己发病时常常认不清两个女儿。
接下来,君南浔将琉璃池的琉璃泉取了出来,倒在整个浴桶里,让文沁言褪下衣袍浸泡进去三个时辰,再以针灸之术配以治疗。
时间一长,君北浔看到娘亲的身体表面慢慢有黑元素出来。
她的脸也皱成一团,但她没发出一点声音。
时间一到。文沁言已经昏死过去,君南浔将她移到另一个浴桶内。
房内。
“好了,让娘亲好好睡一觉吧。”
两人安安静静的退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七日之内,君南浔每天都会准时的给文沁言治疗至三个时辰,文沁言的精神面貌也肉眼可见的变好。
“主子,出事了。”
望京焦急的推门而入。
君南浔利落的收拾着自己的工具,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世传信,西疆战事告急,肃王君文肃重伤,已昏迷三日,全城内人心惶惶。”
望京看着君南浔,他知道明白君文肃对主子的重要性,得到消息之后,他立刻来找君南浔了。
“让漓源他们立刻前往西疆,替肃王治伤。收拾一下,立刻去西疆。”
君南浔吩咐道,手上的速度加快。
君北浔正好进来,看见她收拾东西,问道:“出事了?”
“嗯。”
君南浔没抬头道。
“你去吧,娘亲的治疗我来看着。”
君北浔没有挽留,她知道能让妹妹这么急切地只有天启地养父母与养兄。
临走时,君南浔留下了大量地琉璃泉交给姐姐。
君北浔目送着君南浔离开。
马蹄声愈渐愈远。
文沁言从里走出,望着君南浔离开地地方,道:“南南走了。”
君北浔听见声音后,连忙转身,道:“娘亲,您怎么来了?”
“她有事必须离开。”
因为,那些人也是她牵挂了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