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指婚圣旨的尔康第一时间赶去景仁宫找紫薇,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入景仁宫的时候,金锁的声音在甬道上响起:“福大爷,我家格格在御花园等您!”
这句话让尔康的脚步微微一顿,但他很快恢复了坚定,继续前行。
御花园中,紫薇独自站在花丛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期待。她也在想着那道圣旨,想着这一道圣旨若是也有自己和尔康该多好,她和尔康两情相悦却道路崎岖。
当尔康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紫薇!”尔康大声呼唤着,他奔跑着冲向紫薇,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深情。
紫薇看着眼前的尔康,心中的千言万语却化为了一个简单的称呼:“尔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舍,欲言又止,却还是下定决心的说出口:“若是没有我,今日赐婚的便是你和晴儿……”
“什么我和晴儿?晴儿马上就是萧风的妻子了,你这话说的让晴儿和萧风听见了可该误会了。”尔康便知道紫薇又想多了,尔康紧紧握住紫薇的手,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紫薇,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晴儿与萧风的婚事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与我们无关。我只希望你能够相信我,相信我们的感情。”
“尔康,我是插足了你和晴儿之间的人,我值得你这样付出吗?”紫薇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我没有付出!你早已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赖定了你,我只怕你放弃我!”尔康轻轻拭去紫薇的眼泪,坚定的说道,“请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坚定地选择你。我爱护你,看重你,只因为你是世上唯一的紫薇!”
紫薇知道自己的担忧和疑虑在尔康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看着尔康:“好!尔康,有一句话我要说给你听!”
“我听着!”尔康听着紫薇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字字句句是紫薇说给尔康最美的答复。
“好,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如此强烈的誓言,是他们爱的见证。
永寿宫
“你可知皇上让粘杆处给本宫送来一份名单,里面是各宫的一些宫女,都是因为在御花园嚼了舌头。”皇后一来永寿宫便直截了当的对萧云说起近期的事儿,“皇上的意思让本宫看着办!”
“那就全凭娘娘处置就好,娘娘统领后宫多年,自然得心应手!”萧云从清漪手里接过茶递给皇后恭敬的说道。
“本宫的意思是贵妃有孕,不宜见血,所以这些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是哪些宫里的,那就不妨等着你生产后,以恩典的名义将这些宫女放出宫去。”皇后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道出她的想法,“皇上准了!可是本宫就是想不通,到底说了些什么让皇上动了杀心!”
萧云微微一笑,两颊白里透出微红,两个浅浅的酒窝点缀其间,浮现一种特有的娇媚之色,轻描淡写的将皇后的疑问做出解答。
“你说你就用了一匹布就换了永琪嫡福晋的人选?”皇后坐在软榻的另一边先是看了看旁边的萧云,又看向坐在凳子上的清漪,这个女人怎么就能步步算尽,她还是个人吗?她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发现自己失仪,扶着桌子缓缓坐下,“你是要以僭越之罪的名义换了欣荣?”
“僭越之罪?哈哈哈……”萧云慵懒而随意倚在靠垫上,肆无忌惮的笑着,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挑衅,“娘娘,如果这能算是僭越,那满宫第一个该杀的人就是我萧云!”
清漪被萧云的话惊的站起身走到萧云身边,生怕人动了胎气:“别说这种话!不会的!!”
“是,清漪说的是,你还怀着孩子,怎么能嘴里动不动喊打喊杀!”皇后也劝道。
“我没事儿,怀孕难不成还有这种忌口啊?”萧云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打趣道。
“总之,此事你赢了,你想要跟本宫要什么彩头?”
萧云却只是笑笑:“娘娘,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您的。现在宫里这大喜事可就劳烦您了!”
“好,那本宫就不打扰你安胎了!”皇后准备离开。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前来探望,恭送皇后娘娘!”萧云并没有起身行礼,而是依旧倚靠着说。
“清漪恭送皇后娘娘!”
永寿宫再次恢复宁静,可只有萧云知道,这局棋才刚刚开始,她必须等待自己埋下的下一个时机,如今就是照顾好自己腹中的小东西,只不过这个小东西出乎意料的乖巧懂事。
那晚乾隆和萧云睡的正熟,小路子却突然闯入,衣衫不整,神情慌张:“皇上,娘娘,延禧宫传来消息,十四阿哥病危了!”
乾隆瞬间惊醒,轻声安抚着身边同样惊醒的萧云:“云儿,别怕别怕,朕得去延禧宫看看情况,你继续睡吧。”说完,他迅速穿上靴子,起身离开。
“小路子,去传常太医去延禧宫!”萧云已然清醒,也起身准备给乾隆更衣,“十四阿哥会平安的!”
“娘娘,病危的消息胡太医第一时间也送去了御药局,常太医已经赶去延禧宫了。”小路子有些颤抖的回复,这次怕是当真不行了,胡太医两次施针都没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乾隆握住萧云的手,把人按在床上,盖好被子:“永璐这边什么情况朕比你清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朕走了!”
乾隆离开后,萧云缓缓坐起身来,十四应该于今年四月逝世,如今才传出病危,已然是借来的命数了。
就在这时,清漪披着衣服推门而入,看到萧云独自坐在床上,她立刻走到床边坐下:“云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十四阿哥的事情让你担心了?”
“清漪,今晚你陪我睡吧。”萧云点点头,随后轻轻拍拍床榻邀人上来。
“好啊,只不过一会儿皇上回来了……”
“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知道发生什么的清漪点点头,然后脱鞋上床。
“云姐姐,你难过了?”清漪试探着问道。
“有些!”萧云拉住清漪的手,继续说道,“不过不是吃醋嫉妒,而是有些无力感,毕竟稚子无辜,小小年纪却饱受病痛折磨。”
清漪抚上萧云已经显怀的小腹,安慰道:“所以云姐姐,你要好好休息,肚子里的小侄子小侄女一定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的。”
萧云侧过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嗯,你说得对,不过现在叫小侄子小侄女,以后就要叫弟弟妹妹了。”
清漪也笑了:“这是我们之间的辈分,和皇室无关。无论如何,你我都是姐妹。”
延禧宫
“皇上驾到!”一声高呼,打破了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皇上,皇上……”令妃在殿外等着常寿的把脉和医治结果,听到乾隆来的消息好似找到了主心骨,急忙跑上前哭诉:“永璐今晚高烧不退,他浑身滚烫,胡太医和钟太医都说回天乏术了,”
“令妃,令妃,你先冷静下来。”乾隆紧握住令妃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可作为一个阿玛,永璐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不急啊?
“常寿呢?”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庆嫔,询问常寿太医的情况。
“回皇上,常太医已在殿内把脉救治!”一旁的庆嫔也回禀道。
“常寿医术高超,永璐还有救!”乾隆心中稍安,他知道常寿的医术高超,或许能够挽回永璐的生命。
“发汗了,发汗了!”
殿内永璐的乳母的声音好像救赎一般,让殿外的人松了一口气,急忙冲进殿内,看到在洗手的常寿,乾隆赶忙上前问道:“永璐怎么样了?”
常寿回答道:“回皇上,臣刚刚为十四阿哥施针,如今烧已退下,暂无生命危险。”然而他的脸上却并无轻松之色。
“暂无生命危险?”乾隆追问道,“什么叫暂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常寿解释说:“皇上,这次臣可以施针救回,但臣无法保证十四阿哥不会再次发病,也无法保证每次都能成功救治。”
这让乾隆的心情更加沉重。
令妃在一旁听到常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声音中带着哭腔:“常太医,永璐当真就治不好了吗?您是宫里最好的太医了……”
常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娘娘,十四阿哥的病是胎里不足,臣虽然可以医治后天疾病,可是这先天的缺陷,非人力所能为。”他的声音逐渐低沉,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延禧宫的夜晚,众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而乾隆,他站在殿中,目光深邃,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考。
他知道常寿说的是实话,也知道常寿这次怕是拼尽一身医术了。
作为一国之君,他见惯了生死,但面对自己的儿子,心中的痛苦和无奈却难以言表。
永和宫
愉妃正专注地修剪着盆景,然而,当她目光转向那些忙碌搬运的宫女和太监时,就觉得越发对不起欣荣。
“欣荣啊,来,陪本宫进屋坐坐!”愉妃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充满了温暖和亲切。
欣荣闻言,立刻温顺地走到愉妃身边,低头恭敬地应道:“是,娘娘。”
愉妃轻轻拉着欣荣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好欣荣,真是委屈你了。在本宫心里,你早已经是本宫的儿媳妇儿了。”
欣荣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算计。她知道,现在正是让愉妃愧疚感加深的好时机。只有愉妃对她越愧疚,她在永琪登基后成为皇后的可能性就越大。
“娘娘,欣荣并不觉得委屈。”欣荣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她知道,她要的不仅仅是愉妃的愧疚,更是愉妃的支持和助力。
愉妃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本宫的错。若不是本宫,你或许能嫁给六阿哥成为嫡福晋。可是……”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宫里最重要的是子嗣,母以子贵,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皇上和永琪都不是嫡长子,本宫和老佛爷都是母以子贵。所以,先入府和嫡长子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以后登基之人是谁。”
欣荣闻言,心中一动:“娘娘和老佛爷都是洪福齐天之人,欣荣怎么敢与两位相比呢?”欣荣谦虚地说道,同时心中却在暗自筹谋。
“怎么不会呢?”愉妃轻轻拍了拍欣荣的手背,“皇上立储之事老佛爷的意见尤为重要。而永琪的继承人选,本宫的意见也是第一位的。”
欣荣知道愉妃这是在向她暗示她未来的皇后之位有望,于是她立刻迎合着愉妃的话语:“娘娘说得极是。后宫女人虽然都渴望宠冠后宫,但最终的胜者却不一定是谁。”
“别急,永琪大婚后,本宫让皇上将你许给永琪当侧福晋,你呀,到时候给本宫生个好孙子就好!”愉妃十分欣慰欣荣明白她的意思。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