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好像一觉从早上睡到了晚上。
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电话已经被夏沫打爆了。
点开短信:马上要开船了,你人呢?
苏牧赶紧回道:刚睡醒,马上到!
“叮——”
夏沫回信:快点。
打开房间拿起邀请券打车赶向码头,港口边一艘巨轮静静停靠在那里,受邀宾客正在有序登船。
nornvereandi。
他看到了船上由古卡尔玛语书写的代号。
他打着伞登上邮轮,检验完船票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大暖黄的灯光驱散着窗外滂沱暴雨的寒冷。
“叮叮叮——”电话响起,夏沫问道:“船开动了,你上船了吗?”
苏牧看向窗外岸边的灯火渐行渐远,“上船了,你们现在在哪?”
“中央宴会厅,阿姨也在这,这里好多人呀。”
“我马上来。”
苏牧收好雨伞走出房间一个人在宛若迷宫一样的邮轮中摸索,走了五六分钟他依旧没有找到休息区的出口。
这是哪位大师的反人类设计?他在心中吐槽着。
转角他走到一片新区域,这里每一个房门之间的间隔都无比大,不难猜出这里房间占地面积之大。
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苏牧连忙走上前,微笑地询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中央宴会厅怎么走?”
保镖目不转睛没有理会这个过客。
“你好?”苏牧那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会是木头人吧。忽然保镖猛地伸出手准备擒拿住这个举止可疑的路人。
男孩的反应更快,向后一步躲过了他的擒拿。
他刚想说话,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的眉心。
对方居然带着枪?
刚才上船的时候不是有安检么?
“他听不懂开云语。”房门打开一个长相秀美的男子走了出来,对方身穿传统的朝鹤和服纹付羽织袴,黑色的上衣两肩处还绣着类似于家徽一般的图案。
“不好意思,冒犯阁下了。”对方开云语十分的流利听不出丝毫口音,就如同自己的母语一般。
“没事。”苏牧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朝鹤男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朝鹤人,“我只是想问一下路,中央宴会厅怎么走。”
“待会鄙人也要前往中央宴会厅,如果阁下不嫌弃地话请先进来喝杯粗茶吧。”男人语气温和,举止投足间充满着一种温润如玉修养。
苏牧好奇地朝着房间内张望着,男人微微一笑侧身让开了视线,“好。”他对眼前的这个朝鹤人充满了兴趣。
“请。”男人伸出手。
苏牧走进房间与自己铺着地毯的房间不同的是,这间房间充满了朝鹤风味,地上铺着的是木制的地板。
他脱下鞋走进房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张望。这个房间远比自己的大,除了卧室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会客厅。
一名侍女正跪坐在竹几旁边用水清洗着茶具,男人跪坐在一侧,“请坐。”
苏牧则盘腿坐在另一侧,站立两侧的保镖见状眉头微微皱起。
“不好意思我没有跪坐的习惯。”
男人的脸上永远是礼貌的温和笑容,“没关系,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风俗文化。”
侍女打开如玉质一般的茶馆轻柔地用茶匙挑出两勺抹茶粉,随后在一旁的陶罐中取出一小勺纯净水,拿起茶筅搅打起来。
“鄙人武田义,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在轻微的搅打声中男人自我介绍到。
“苏牧。”
侍女在碗中加入温热的纯净水拿起茶筅继续交大着,大量的茶沫泛起,女人收起茶筅双手将制作好的抹茶奉上。
“苏君,请尝尝我朝鹤的茶,看看和开云有何不同。”
苏牧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碗,细细品尝起来,茶汤细腻顺滑刚入口便充满了浓郁的茶香,随后属于茶叶的苦味泛起紧接着丝丝甜味萦绕在舌尖。
“如何?”
苏牧一饮而尽放下茶碗,笑道:“可以续杯吗?”
“哈哈哈……”
武田义大笑着,“苏君果然是识货之人,可惜刚才有人就不懂得欣赏了,认为我朝鹤的抹茶远不如她们的红茶。”
“开云朝鹤文化一脉相承,自然是能够读懂彼此的。”苏牧眼中满是笑意:你丫的抹茶不就是我大天朝的么?
武田义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他丝毫不在乎,“是,当年朝鹤师法开云,这才有了朝鹤后续的文化辉煌。”
他眼中同样满是笑意:有种的别比祖上,咱们比比现在?
侍女同样打好一碗抹茶谦卑地双手奉上。
苏牧对朝鹤的文化不是非常了解,但是从眼前男人的着装和侍女谦卑的态度隐隐感觉处对方的身份绝对不低。
武田义一脸享受地喝完碗中的抹茶,用朝鹤语吩咐道:“再给苏君续上一碗。”随后看向苏牧,“我去换个衣服,待会我们一起前往宴会厅。”
“武田兄请便。”
侍女还是重新打着抹茶,苏牧则环顾着四周如剑道场一般的会客厅,以及两旁站立的保镖。
娘惹,足足有十二名保镖,排场够大啊。
其中有两位保镖装束明显不同他们不是西装革履,而是身穿武士便服,腰间插着一长一短两把刀。
长兵太刀,短器肋差。
苏牧在十二人的注视下静静地喝完碗中的抹茶,拿起侍女递上来的白巾擦擦嘴。
他总觉得这帮人看他的目光,有敌意!
武田义也正好换好衣服,花衬衫配大裤衩在加上一副人字拖,苏牧看的眼睛差点都惊掉了,这与刚才那个一本正经的武田义截然相反啊!
妥妥一海黎土着的样子。
“哈哈哈,入乡随俗,入乡随俗。”他大笑着,“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只是有时候某些礼仪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走吧,哥哥带你去宴会厅泡妹子!”
苏牧:“……”
……
……
两人走进中央宴会厅的时候,这里正在举行疯狂的派对,每个人都在酒精中放纵着自己,完全没有苏牧想象中的那种上流绅士风雅。
他的目光不断在宴会厅中扫视着,夏沫她们在哪里呢?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她们三人的踪影。
苏牧拿出手机给夏沫编辑了一条短信:我到宴会厅了,你们去哪里了?
武田义喝着椰子水拍拍男孩的肩膀,指着一旁的卡座,“快看,那个就是刚才吐槽我们抹茶文化的人!”
苏牧看去对方正好抬起头,女人笑眯眯地看着她,满脸的妩媚。
咋又是她?
“她在冲我笑耶。”武田义一脸得意,“走走走,哥哥带你去泡外国妹子。”说着拉起苏牧就往卡座那边冲。
“hellow……”相比于流利的开云语,武田义的因铎语简直蹩脚的不能再蹩脚了,奇怪的音调即使是苏牧都听不出来他在说啥。
女人嘴角的笑容快要绷不住了,“我能听得懂的开云语。哈哈哈……”她最终还是没有憋住,发出如大鹅一般的笑声。
“这样啊,你不早说,贝尔莎伦。”
两外外国人诡异地用开云语开始交流着,武田义一把拉过苏牧,“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苏牧。”
贝尔莎伦玩味地看着男孩,“又见面了,小色狼。”
“你们认识?”
苏牧看着贝尔莎伦,她又伪装成刚见面的那副模样了。
女人一把将男孩抓到自己身边,右手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熟得不能再熟了,就差最后一步深入的交流了。”
听着贝尔莎伦的虎狼之辞,以及此刻的暧昧气氛,苏牧这只雏鸟直接涨红了脸。
男孩完全不敢正视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害怕地四处乱看,相比于初见时的大胆,贝尔莎伦此刻的着装则保守多了。
但是那庞大的山峰还是将本就不长的短t撑了起来,露出纤细的腰肢。
腰肢与蜜桃臀部间的夸张对比,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武田义坐在对面看着被贝尔莎伦搂住的苏牧一脸震惊,可以啊老弟,这么难搞的女人都被你搞定了。
回想刚才在他房间被对方犀利的因铎语一顿讽刺,自己却没办法流利的反驳时窘境顿感尴尬。
当时气得自己的侍卫们差点都拔刀和对方的人直接干起来了。
这才有了他邀请苏牧,弥补自己受挫的文化自尊心。
“莎伦姐姐,能不能不要抱的这么紧啊。”苏牧试图反抗这个女恶魔。
“姐姐?”贝尔莎伦越凑越近,粉红的氛围灯下气氛逐渐暧昧起来,“弟弟你今年多大啊?”
外国的女人胆子都这么大么?不过回想着京临高中的另一位校花贝莎塔兰也就见怪不怪了。
“十七。”他回道。
“我也是十七耶。”她笑着。
十七?
十七岁能有这规模?
我不信。
“你几月份啊?”贝尔莎伦继续追问。
“十一月。”
“哈哈哈……”女人笑起声来,“我十二月,你比我大。”
苏牧:“……”
看着现在强上的架势,再听听说的话对方竟然还比自己小一个月,这话谁信?
“那你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不行,不能一直被这小妮子压制,反正占起便宜我丝毫不亏,苏牧身体前倾准备压到女孩身上。
女孩则丝毫不怂,双瞳亮起金色的光芒。
比亮度苏牧也是从来不怕,更加璀璨的金色光辉一点点亮起。
“喂喂喂,注意点影响,其他人都看过来了。”武田义在一旁提醒道,他的双瞳同样泛起金色的光。
大厅中的放纵瞬间消失,一双双让人颤栗的黄金瞳亮起。
苏牧心中满是惊骇,这么会有这么多蓝血继血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