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可能?”
听着陈坤所说,孙毅久久未语。
其心中,却是已经掀起惊天波涛。
那可是一笔圣皇,如果是得到了他的传承的话......
这绝对是足以震惊各方的惊天消息。
一笔圣皇自离世的消息传出后,各方都在疯狂寻找其传承,但这么多年过去,却始终没有什么结果。
却是万万没想到,如今竟是有了这样的可能。
“难怪。”
震惊过后,孙毅心中,忽而冒出几分释然的感觉来。
许多事情,忽然之间就显得合理起来了。
陆渊,当年名极一时的时候,绝非是没有败绩之人,但先前的赌战之败,却都使之愈挫愈勇。
偏偏,却在当年之后,忽然退出了世人的视野,选择隐居,少有消息。
外人皆以为其是在闭关提升,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说是闭关的话,实在是太过久了。
那样一个好赌战的人,变为如今这般。
这合理吗?
并且,为何其又要将其子送到四方之地这里,此地虽的确无比隐蔽,但从修行环境上来看,却足以被视作为一处荒漠。
先前,结合陆长之所说的话,他有种猜测,对方很可能是知道什么。
但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已经得到了什么。
正是眼下这与一笔圣皇有关的东西。
要么是从此地找到,要么是来到此地,暗中藏着。
毕竟,这四方之地之隐蔽,手段属实不凡,这么多年来,竟从未被人发现过。
至于为什么要这般,原因也很简单。
树大招风,宝大招灾。
陆渊名声与实力都有,但想要得到一笔圣皇传承的那些势力,也绝不是单靠陆渊就能够守得住的。
顺了,一切都显得合理了起来。
尽管在某些细节方面,尚有值得商榷之处。
然目前却是出现了一个可能的猜测。
另一边,牧凡看了看运笔绘阵的陆长之,又看了看孙毅与陈坤两人,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的神情:
“这反应,竟然跟我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反应最大的,似乎是方才试着劝的孙毅。
反观陈坤,却要显得平静的多,只是紧紧的看着陆长之,脸上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浓。
一抹思索出现在牧凡脸上,而后其轻轻摇头:
“这应该是成师尊反过来做示范了。”
师尊动作这么慢,显然不是快不了,必然是有意而为之,如今这陈坤看的这么认真,明显是有学习的意味。
看,多么贴心的师尊!
牧凡所想,陆长之并不知道。
此时,他正努力的运笔成阵。
传送阵,果非简单便可为之,饶是眼下借助简道笔,也是如此。
快不了,根本快不了。
当然,这个非简单可为之,是与那圣王囚天法的画圈圈相比。
实际上,如今传送阵过半,所用的时间,比之方才的陈坤等人,已是极短。
“不过,就看他俩这反应.......”
分神关注了下两人的反应,陆长之心中有些担心。
这不像是被震惊的样子啊,有反应,但不多。
“这不会是要露失败了吧?”
想归想,但眼下似乎也只能先把这阵法完成再说。
另一处,陈坤整个人已是无比凝重,眼皮几乎都不见得眨了。
阵禁之道,愈是强大的阵法,就越是复杂,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因而修习此道,越是水平高,就越要强调内心之平静,一旦进入阵禁之道,尽可能做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事实上,此刻的他,也已是到了极限,尽力在维持。
不只是因为这与一笔圣皇的传承有关。
而是眼前这陆渊之子,真的有东西,而且东西必然还不少。
从眼下这传送阵的程度来看,绝非只是入门与小成,至少也是大成,乃至,更为更为其上的圆满。
圆满!
便是寻常些的阵禁,想要达到这样的水平,都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与精力。
而如今这陆渊之子......
如此年纪,如此水平。
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饶是清楚人与人之间必然存在万般的差距,但于自己所擅一道见如此,仍让陈坤心中为之震撼。
回想方才自己的判断,倒是未免显得有些搞笑。
如果对方所学所用的这是皮毛,那自己穷尽一生,所学所擅的,又能比皮毛多上多少?
同样的年纪,自己所能做到的,能否与这相比?
陈坤心中一叹:
“这次,是看走眼了。”
........
三方心中各有想法。
唯独陆长之,对任务与选择能不能厉实现感到几分不确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长之的阵法,也终于伴随着陆长之的笔尖提起,彻底完成。
嗡!
虚空之中,阵法微微一震。
整个传送阵,未借任何外物支撑,浑然一体,自行运转,细细感应,其内删繁就简,主次清晰,有条不紊,竟颇具几分艺术之完美。
陈坤怔怔的望着这传送阵,良久,其终是长长突出一口气,向陆长之抱拳躬身:
“阁下,先前是陈某冒昧,还望勿怪。”
孙毅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便是外行看热闹的他,如今也能明白,这传送阵的水平,已是达到了一种惊人的高度。
在其他事上,陈坤生性淡然,但他很知道,若涉及阵禁一道,能使陈坤眼下这般,绝对是有足够使之折服之处。
回想先前陆长之所说,有所感悟,请陈坤一观。
再看眼下,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忽然,孙毅想到先前的等待。
“所以,那应该只是有意在拉胃口,而不是现学现悟吧?”
这时,陆长之收起简道笔,笑道:
“前辈客气,不必如此。”
闻言,陈坤便是摇头:
“前辈之称,陈某难承,若阁下愿意,以后你我之间,可以兄字相称。”
“阵禁一道,若有需要帮助之处,不必客气。”
说话间,陈坤取出一枚专用的传讯令牌,向陆长之递去。
即便不是拿到了一笔圣皇的所有传承,但仅凭今日这些,便足以让他有所判断。
假以时日,这必是能亲自得到资金宾客令的人。
“嗝。”
牧凡收起大瓜,揉了揉肚子,抬手将一旁的留影石收起,神情满意:
“师尊只是略微出手,便让圣王为之倾首,这也真值得收藏。”
“等回头新师弟或新师妹来了,也给他们看看,让他们感受下大佬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