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之于众人的热衷。
项戈身旁,项黎的反应却是平静无比。
甚至,其目光都未曾向陆长之的方向看来。
而这一幕,自然也被不少人关注到,对此,无不是反应各异。
“竟然都不看对方吗,这难道是未将对方放在眼中,那可是陆前辈的后辈,这未免有些.......”
倨傲一词,自然是不敢说的。
“这确实有些不放在眼中的意味,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果然,天骄之间,关系很难变得和睦。”
“我倒是觉得这也没什么,项黎本就有那个自傲的资本,更何况,当年陆前辈与项族族长交手,又未能取胜,如今有所看轻,倒也在所难免。”
一部分人关注项黎,而另一部分则向陆长之看去。
同为后辈天骄,面对这样的事情,是否会因此接受?
想来,绝大多数天骄,应当都不会拒绝的。
而此时,陆长之心中是有些意外的。
这稍一不留神,这就把矛头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这项族,实在是不安生啊。
四下看了一眼,陆长之看向项戈,道:
“放心,会有机会,但不是现在。”
同样都是父亲,没想到项黎的父爱更加厚重,竟然用这种方式催收。
秦寒这根韭菜被项黎割了,等项黎长不动的时候,他肯定要亲手割了。
不过,现在还不合适。
一旁,牧凡听完陆长之的话,顿时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项黎。
“有个好爹真是比啥都重要,可惜,你爹这嘴,真是.......,得了,师尊都这么说了,怕你将来是要遭老罪了。”
心中说完,牧凡又不禁有些疑惑:
“莫非这是因为萧师弟的缘故?这感觉,怎么多少有些狗血。”
强大的势力出来挑衅,然后公然被打脸,这剧情他可太熟悉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
师尊显然懒得直接计较。
以及,自己好像也跟着被卷入进来了。
思索一番,牧凡心中了然。
他一开始的打算果然就是正确的,树大招风,找个少被关注的地方苟着才是安心成长之道。
“虎父无犬子,有魄力。”
项戈出声一句。
他如今或不是陆渊的对手,但不妨碍其后辈再一次成为自己后辈的垫脚石。
一旁,不知为何,项青忽然感觉心中咯噔一下子。
好像,突然之间有了一些不太好的因果。
“莫非,是因为这位后辈?”
项青看向陆长之,又看了看项戈。
不知为何,他有种强烈的感觉。
族长这次,好像是说错话了。
不过却并未在少年身上感觉到不对的地方,因果似也不是来自对方。
“是因为陆渊?”
项青有些不好确定。
虽然陆渊如今很可能真的已经入了圣皇境,但即便如此,也是不可能对项族造成什么实质性威胁的。
毕竟,项族也是有老牌的圣皇境强者,以及,慕容溪的母亲。
两位圣皇。
只是,虽然这般想,但项青还是感觉有些不对。
然不论如何,事情总归已经发生,因果难逆,项青便也没再继续纠结。
而项戈,在说完方才那句话后,也是目光移开,未再与陆渊交谈什么。
但场上的话题,却也随着双方的交谈,成功的由陆渊的备受关注,转而向着陆渊与项族,准确的来说,是项黎与陆长之之间转向。
“不知道这个有机会,是什么时候,倒是让人有些好奇,后一辈不知道能不能改变前一辈的胜负结果。”
“你们觉得,陆前辈的后辈,是好战的人吗,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像,总感觉,他走的是跟陆前辈不同的路子,可这样,岂不是没有了修行上的优势?”
“以后有机会,或许,在后边与沈问兮有关的事情上,就会直接出手,不过,要是能取胜的话,倒是项黎的横压一代人的说法,会立不住了。”
各方不无兴致的讨论着,不过整体而言,较之于未曾有什么事迹与消息的陆长之,项黎的名声还是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对于这些,陆长之都毫不在意。
其目光看向陆渊,笑着道:
“前辈与项族之间,应该是有故事吧?”
陆渊点头,道:
“方才未澄清你的身份,也是不好意思。”
“无妨。”
陆长之摇头一笑:
“我的身份本就是迷,混沌着也没事。”
说完,陆长之抬手翻出一壶酒,晃了晃:
“我有酒,听听前辈的故事?”
陆渊看了陆长之一眼,也是笑了,也取出一道酒壶,足足七八个人头大小,放到前面桌上,道:
“试试我这个。”
陆长之欣然。
洗髓果酒,好喝,但不够烈。
烈酒配故事,才是最佳。
一时间,无视在场众人,几人直接喝了起来。
陆长之也听到了陆渊所说的一些过往。
当初,的确拜给过项戈。
也正是他风头正盛,即将实现百连胜的最关键一场。
那一场,他能赢,但又不能赢。
项族要让项戈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而他以前积攒的名气,就是最好的垫脚石。
于是,项族找上了他。
项族那位圣皇,亲自出面谈此事。
就一个要求,不能赢,不然,不能走。
他其实是没有什么背景的。
那时候项族,用庞然大物来形容,毫不为过。
当然,项族也并未谈得太僵。
当时的约定,是让项戈险胜即可。
只是,约定归约定,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直到万众瞩目,他上台之后,才意识到,场地也被动了手脚。
他用尽全力,终也是惨败收场。
那一战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项戈的强大。
不知有多少人感慨,出身平凡,纵使再努力,与项族这样的顶尖势力相比,也是有天堑之隔。
“借他人成自己之美,看来的确是惯犯了。”
陆长之看了眼学宫的方向。
学宫这件事,本质上也是同样的道理。
“不过,前辈运气不错。”
收回目光,陆长之微微一笑,看向陆渊。
“何意?”陆渊不解陆长之运气所指。
陆长之笑笑:
“如今刚好有位弟子需要叛逆,可帮前辈出一口恶气,前辈等着看便是。”
陆渊闻言,笑道:
“那自是多谢。”
“不过,只说多谢,倒是有些空,不如,我再给你做一百件事?”
“嗯?”
陆长之神情古怪,看着陆渊:
“为何我感觉,前辈是想找个由头缠着我?”
闻言,陆渊向陆长之看来,一脸真诚的笑意: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