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身周,空间手段的力量已经催动到极致。
他早已对四周有所探查。
对方虽然带了一堆人来。
但却并未封锁此处的空间。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此处麻烦不小,但总体还好,仍旧能够做到来去自如。
然而。
不过只是一个心中想法闪过的功夫。
预期的情况,却是只出现了一个势头。
后面,忽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沧澜域这位圣皇眼睛一瞪。
与此同时,忽有声音响起。
“你这手段,好像是假的。”
“假的?”
一听这话,沧澜域这位强者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不可能”。
而就在这想法出现的同时,那本是对峙着的长枪,却是忽然猛地一挺。
原本通过对抗维持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长枪陡然插了进来。
一瞬间,沧澜域这位圣皇心跳猛然为之一顿。
他反应过来了。
什么假的不假的。
这偷袭才是真的!
然而,意识到与能应对,是两码事。
嗤!
这一枪,目的非常明确。
不挑防御好得地方,专找好插的刺。
吴青云留下的剑伤,恰是最好的突破口。
嗤!
枪尖擦着肋骨,微微一偏的同时,震断肋骨,又向更深处的肺叶扎入。
软嫩的肺叶根本阻拦不了分毫。
倒是其身上所穿的铠甲,的确是防御能力不凡,硬生生将长枪给挡了下来。
只可惜,挡住的也只是长枪的对穿。
长枪上的力量,一点没往外跑,悉数被留在了体内。
沧澜域这位强者的身躯猛地一震,只听到体内嘭得一声闷响,像是有闷雷炸响。
肺叶炸开,其心脏四周,有力量汇聚进行保护。
沧澜域这位强者,显然极为重视自身的防御。
长枪那般力量散开,其心脏竟硬生生被保护得丝毫无恙。
只可惜,也只是心脏本体无伤。
与心脏所连接的,悉数绷断,整颗心脏硬生生的撞进了左肩膀的角落。
这一击,赫然是重击。
但对方,终究是圣皇,尽管伤势很重,却也不至于就这么被一击毙命。
“该死的阴逼!”
虽然肺已经炸了,但此刻他还是感觉肺好像都要被气炸了。
他堂堂圣皇,活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交战不知多少次。
今日竟然被阴得这么惨!
眼下,肉身被重创,能以如此状态回去,尽管也能接受,但难度会极大。
瞬间,他就有了判断。
两相其害,选可能性最大的。
丹田无恙,放弃修为,自爆来争取机会。
陆长之眼眸一眯。
“果断,但你可以死,尸体必须留下。”
这要是让对方毁了肉身,他埋什么,衣冠冢吗?
钟冥的系统要是能挖衣冠冢,他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无敌了。
“小道,打断!”
陆长之直接将斩道剑剑灵给招呼了出来。
“收到!”
斩道剑剑灵出声的同时,已是同时出手。
刷!
剑意如光芒一闪般短暂,所至之时,却又如惊涛般汹涌。
一剑,瞬间将沧澜域这位强者的心神统摄。
同时,剑意封锁压制丹田,那刚泛起一丝躁动的丹田,瞬间安静如死水。
“意念还是太弱了。”
陆长之心中轻叹一声。
对方圣皇境八重,以对方灵魂的强度,如今的他还无法直接以意念将其压制。
不然的话,就不必让小道出手了。
“所以,还是得努力发育发育啊。”
收起心思,陆长之抬手一挥,抽出火红色的大砍刀,直接就是一刀入体。
沧澜域这位强者瞳孔猛然瞪大,感受着难以反抗的恐怖吸力,以及疯狂变弱的灵魂力量,还有那逐渐模糊的视野。
这一刻,他心中的怨气达到了空前的程度。
他修炼了一辈子,终于走到这一步,如今不过只是来杀点敌人,整点修行资源,竟会落到这个地步。
而导致自己这一切的,都是眼前的这个。
此刻,他已是明白,那根本不是假的,都是对方搞得鬼!
有这样的手段,有这样的武器,早他妈的拿出来,明面用啊!
结果就这样搞偷袭,让自己没有一点点防备!!!
如果灵魂死后会变成鬼,此刻的他,九成九会是一成厉鬼。
只可惜,大砍刀吸得很干净,如秋风扫落叶。
至此,沧澜域第一位圣皇境强者,陨!
另一边,老祖们所在。
“这小家伙也真是艺高人胆大,都敢这么搞,不过这也就是在下域,手段有限,不然临死反扑,可不只是自爆这么好解决的手段,此事之后,得让他多了解了解才是。”有老祖说道。
“小家伙这么做明显也是有把握的,看他前面用空间力量的时候,明摆着在等着机会,显然也知道攻心之策,而且这种事,无论怎样都会有一些风险,刚才这个,也能接受。”另一位老祖笑着道。
还有一位老者,注意力则紧紧落在斩道剑剑灵上,带着几分不确定道:
“这是斩道剑剑灵吧,它是怎么到这小家伙手里的,是你们谁带给小家伙了?”
提及如此,顿时众老祖纷纷摇头。
“倒也不必纠结这个,这斩道剑剑灵怎么历练不是历练,跑来跟着小家伙,说必定就是这历练一开始的目的所在,你看现在这不就帮上忙了。”有老祖出声道。
另一位老祖跟着点点头:
“这倒也是,不过,跟着这小家伙,我估计这历练,非但难度没多少,估计等回头还净好事,这哪里还是历练,简直就是机缘。”
...........
众老祖讨论的时候。
杜昇则是看着陆长之那三种不同的武器,陷入沉思:
“难道他是只有用这大红刀的时候才会杀生?”
摇了摇头,杜昇没有试图去理解此事,而是注意力落在那柄长枪之上。
“这枪,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沉吟一声,杜昇忽然想起先前跟自己借枪的于菖。
又感受了下长枪那明摆着的对陆长之的迎合,杜昇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与同情:
“自己的爱枪,如今在别人这里殷勤迎合,于菖啊于菖,你可真是个可怜蛋啊。”
轻声一句,想着于菖的凄惨,杜昇顿时感觉好受多了。
有个更值得同情的垫底,很难不让人感到宽慰。
正想着,杜昇忽然微微侧头,看向一处,眼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这两位神侍,什么时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