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
沈天勋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当初父亲教他的时候,都没有说的这么细致,而只是给他演示了下,让他来记住,如何让铸信场的核心显现,不然正常关掉这些阵禁,根本无法寻得铸信场的核心。
可眼下这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知道铸信场就已经有点不可能,结果竟然还知道这个方法。
沈天勋死死的盯着秦璃,仿佛要用目光将秦璃全身洞穿。
只可惜,徒劳无功。
而这时,柳锻元已是来至沈天勋身旁,道:
“沈族长,身正不怕影斜,来,就照她说的做。”
“如果是她在信口胡诌,浪费你我精力,老夫到时必不会轻饶了她!”
说着,柳锻元双臂动了动,腰间的柳族身份令不经意的就露了出来,刚好能被沈天勋一眼看到。
这一次,沈天勋的脸色彻底变了。
事情好像已经发展到一个远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地步了。
此地的阵禁,乃是当年先祖所留,本就是无比重要之事,更是布置得极为稳妥。
即便是柳锻元,不但刻意的话,也未必就能发现得了。
但现在,明摆着刻意在查,那这......
事实上,沈天勋不知道的是。
眼下柳锻元对这所谓的铸信场是非常感兴趣的。
而感兴趣的原因,赫然是因为他竟然发现不了。
既然发现不了,自然要找出来好好琢磨琢磨。
“沈族长?”
见沈天勋良久不做回应,柳锻元呻吟沉了几分。
这时,秦璃再度出声:
“沈族长若不愿配合的话,想必沈问天是愿意配合的。”
“沈族族长令,应该是血脉水平越高的后辈,越容易催动,不过,或许需要前辈出手,暂时隔断族长令与沈族长之间的联系。”
这一次,听着秦璃这么说。
沈天勋的反应却是没有了之前那般强烈。
他还能说啥,还能怎么琢磨?!
这可都是他沈族的核心秘密。
对方就这么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简直......
刷。
清风吹过。
沈天勋顿感手中一松,族长令竟真的被抢去。
下一刻,意念与空间力量同时落来,镇落而下,顿如一道牢笼,隔绝周身天地。
“你可要一个真相?”
柳锻元拿着族长令,看向沈问天。
沈天勋虽然听不到究竟在交流什么,但看如此情景,又岂会没有猜测,一时间焦急起来,就要传音让沈问天理智些。
然而,莫说传音,便是言说都传不出去。
沈问天艰难的动了动脑袋。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件事。
他不应该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有了沈问天的配合,随后,众人就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时间一点点过去,似乎这对沈问天而言,也是一件吃力的事情。
但终于,在一番等待之后,第二道阵禁被升起。
随后,又是一段时间的间隔。
这对于众人而言,虽然有些难等。
但相比于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等待还是值得的。
柳锻元的目光则是落到了顾辰身上。
此刻,他心中有一个猜测。
或许,这个顾辰也能在这种情况下用沈族的族长令。
但现在,显然不是适合验证的好时机。
这时。
三道阵禁皆被升起。
柳锻元看向沈问天,并指一捏。
沈问天身躯猛地一颤,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的气息,顿时更加萎靡。
不过,柳锻元也是抬手一挥,使丹药飞出,飞入沈问天身躯。
随后,其一步来至阵禁上方。
那一缕蕴藏着血脉气息的精血,被放置到阵禁中央,而后柳锻元轻轻一击。
刷。
精血瞬间散开,化作血雾,却并未就此崩开,反而似被什么力量影响,聚为一团,半息之后,直接被吸入地下。
嗡嗡嗡。
三道独立升起的阵禁开始微微颤动。
在场所有人,皆感受到一丝独特的气机在三道阵禁之间流转。
很快,那原本独立的阵禁,感知起来就成为一个整体。
刷。
阵禁中央之处。
忽有一物,人头大小,似实似虚,悬浮于虚空之间,表面环绕道道悬浮文字,有着链条向虚空延展出,其厉最上方是一个场地的模样,正中间有着“铸信”二字。
此物出现的下一刻,人群中顿时传来道道惊呼:
“老夫靠,竟然真的有啊?”
“这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差啊,这么看来,先前其所说的,只怕也都是真的了。”
“这铸信场,应该就是方才场上交手的影响之物了,只是,有这东西,沈问天怎么还会输?”
柳锻元的意念落于这一物之上,片刻后,其目光回到秦璃身上,问道:
“此物如何用?有何用?”
众人的目光,悉数向秦璃汇去。
“它只能被持有沈族族长令、且于其中留下印记的人启用,沈问天血脉虽然强,但也无法将之启用,现在场上只有沈天勋可以启用,但需要他的配合。”
顿了顿,秦璃继续道:
“它的作用,可让在其影响范围之内的人,获得某种形的实力提升,但是这种实力提升并不是靠外力灌注,而是靠改变环境,所以,往往很难察觉。”
“但如果提升的太过,还是会比较明显。”
秦璃说完,便顿就有人不解出声:
“可既然这样,那为何是沈问天被打成这样?他自己的儿子,总不能去坑他吧?”
一语道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正常来说,的确不能。”秦璃点头:
“但兴许是沈族长被先前的雷霆吓到了,分了神,一不小心,帮错了人。”
“又或者,本来想让顾辰变弱,一紧张,不管好事坏事都给了自己儿子。”
顿了顿,秦璃看了一眼沈问天,道:
“但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另外一种。”
虚弱的沈问天,努力的试图去听仔细。
这时,就听秦璃继续道:
“你毕竟不是他的亲儿子,他想害你也并不奇怪,你越强大,活的越久,对他而言就越是耻辱,也是风险,毕竟,丑闻总有暴露的那一天。”
“啊?!”
众人震惊之余,顿时兴趣也来到了空前的程度。
看热闹还有八卦听,这简直是.......
妙不可言!
沈问天说不出来话,但身体却是动了动。
秦璃再度出声:
“我知道你想反驳,但你以后有足够的时间去查。”
“去问问你的母亲,是谁告诉她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又是谁让她接受兄弟先后至,厚植必果丰。”
“再去问问你的父亲,他是不是还被蒙在鼓里,这些事从无所知。”
“你以为你是被精心呵护的那个,但你可否想过,你才是被作为养料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