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内不见日月,不知时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麻木有所缓解,靠在石屏上熟睡的我突然被人摇醒。
看清站在身前的人影,我问道:“你成功了吗?”
“算是吧。”小女娃回了一句,看着和尚的样子问道:“他这样多久了?”
此时和尚单手撑地,双腿向后反搭在肩上,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我先前略微可以活动时他就这样了,也不知道他这样多久了。
“不知道,这好像也是某种内功修行之法,你在那些石屏上见过吗?”我问道。
“没有见过,应该不是从这里学得,倒是蛮奇怪的样子。”小女娃走过去看了看,我见她行动轻盈,料想她应该是成了,至少没像我们一样有各种反噬。
看了一圈回来,她对我说道:“方子午怕是不行了,你再等一会,我出去到其他墓室看看。”
我本想让她小心,但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把话咽下去了。
她这一去很久,墓室光线昏暗,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等我醒来和尚已经可以站立了,正对着小女娃先前打坐的地方发呆。
我也不想和他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发呆。
这下到没等多久,小女娃一闪身,出现在墓室里,见到和尚站那也不吃惊,只是平淡问道:“你能行动了。”走到方子午躺着的地方,取出一枚褐色药丸给他服下。
和尚看到小女娃进来,眼光一闪烁又迅速暗淡,仿佛终于确定了什么。
小女娃拎起方子午走到我跟前,一个成年男子在她手中如同一个包袱般轻松,说道:“我们先出去吧,大师,能行动就跟上。”
说着拎着我的腰带,一手一个,出了墓室朝那间裂缝的墓室走去,两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娃娃拎着,方子午还好,他还昏迷不醒,当时我真是羞愧难当,闭目不语,裂缝狭小难免磕磕碰碰,几次撞到头我也不好意思吭声。
出来后小女娃将我和方子午放在地上,等了一会不见和尚出来,又返回去,过了一会和尚跟在她身后出来,走到一旁一声不吭的盯着脚尖沉思。
这时恰巧方子午也醒过来,看了看周边惨笑道:“还是载这了。”
“知道的人都齐了,依我看以后大家就不要来了,虽然这功法不论正邪,你们还是不要修炼的好,你们都太笨了,练之无益害人害己。”小女娃神气地说道,反正现在她说什么都没人反对,这里三人加一块如今也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她说我们都太笨了,我到是不反对,可那和尚与方子午非常人,竟也没表示,估计是这次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小女娃说完竟又提起我便走,我刚想开口反对,就觉后腰一股冰凉的内力从‘命门穴’而入,那一块的僵硬立刻有所缓解,马上闭口不再说话。
小女娃一边提着我赶路,一边为我疗伤,到了一座山头上将我随手扔下,道:“好了,大个子,看在你一路赶来救我的份上,我也给你治过伤了,这下我们算是两清了。”
我爬起来拍去尘土,板着脸没搭理她,虽说她这一路给我疗伤,可这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我,实在有些丢脸。
“哈!你这人咋那么不经逗呢?你跑了这么远的路,还为我挡了一刀,按理说我应该给你完全治好的,可惜我现在功力尚浅,治你这伤可非一时之功,我出来太久了,阿翁阿姆该担心我了,我还要赶回去,带着你不方便。”
听她这么说,我一试发现果然运功还有些滞涩,而且内力竟平白少了许多。
“额,那个,刚才我没敢告诉你。”小女娃支支吾吾不好意思道:“这功法分阴阳,我的内力属阴,治疗的时候将你一部分内力给化去了。”
“你。”我有些急了,辛苦一生攒下的内力就这么去了大半,可想到她也是为了给我疗伤,也不能怪她,只能闭目生闷气。
“好啦,我也知道你们武人练武不易,可我这也是无心之失,所以我想了个法子补偿你。”小女娃试探着说道:“那些武功我都抄写了一份,你估计是我们中最笨的,能背下来的最少,我将这份东西给你,你自己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方法。”
“喏,除了那些害人的法子我没写,可都在这了。”小女娃说着,递过来一札手稿。
哎,这小女娃说话真不好听,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嫁的出去,明明是好心,非要加上个我是最笨的,好生令人生气,我闭着眼不理。
“你不要吗?”小女娃笑嘻嘻问道:“我可是过目不忘,反正我拿着也没用,那我就扔了啊!”
我心想这么珍贵的东西她那里会扔,不过是故意逗我玩呢,只是虚着偷瞄了一眼,就看见她真的将那札东西扔了出去,哪里还站的住,连忙扑过去捡,将其抢到手中,只是山头风太大,上面几张纸被刮飞,一转眼就不知哪去了。
我大叫道:“你还真扔啊!”心疼的看着那札手稿。
“你不要我就扔了,我说了我过目不忘,那是特意给你抄写的。”小女娃无所谓的说道;“你还不领情,我自然是扔了。”
说着从我手中拿过那札手稿,道:“还好了,只是前面两张少了,功法第一小节你应该还记得吧。”
“记得。”我说道。
“那就不打紧了,你自己补上吧。”小女娃说道。
就在这时,地面隐隐传来一丝震动,小女娃感觉到了长吁道:“和尚这下完了,估计此生走不出那魔障了。”
见我不解便解释道:“我在其他墓室里招到一些东西,包括给你抄写功法的纸张,还有一些估计是当时开山的火药,后来我放在裂缝里,和尚和我出来时,我给他说了,他若是觉得该炸就自己点燃,我们走后,他若也能直接走,就说明他放下了,没想到他还是没能过内心那一关。”
“我当时只是笑了下,没想明白他们这些聪明人的弯弯绕,后来才知道小女娃说的没错,否则我到巫山扎根后,和尚也不会在一个夜晚偷偷潜入,打算偷袭我,只是他没料到我还有小龙这个帮手,没有得手便远遁了。”巫蟒说到这似乎陷入了回忆。
“大师父,后来怎样了?”花飘飘听故事正起劲,连声问道。
巫蟒笑了笑,才想起自己还没讲完,继续道:“后来我和那小女娃就分开了,临行前她劝我还是收些聪明的徒儿,估计还是嘲笑我太笨。”
“确实是笨。”巫蛟在一旁接口道。
巫蟒吼道:“你难道不笨,我可是将功法教给你了,你还不是没想出好办法。”
巫蛟被兄长说得无言以对,只能悻悻一笑了之。巫蟒狠狠剜了他一眼,嫌弃他插嘴捣乱。
“后面其实就没什么了,一次碰上强敌时,我又没忍住催动了那功法,手刃了强敌,自己也僵硬了,只是当时我们打斗时掉进了一个蛇窟,那些蛇类在我身上游走,而且那些蛇也不排斥我,将我团团包住成一个球,几天后我从蛇球中出来,发现那些蛇死了一大半,活着的倒是变得更精神,后来我就不断抓蛇来试验,那些蛇一旦承受不了就会爆体而亡,而且体型越大越好,所以我就往南走,结果无意间竟找到了你们二师父,没想到他,他竟入了教,再后来找到了小龙,于是就到巫山定居下来。”
“大师父后来没有回去过吗?”花飘飘问道。
“大师父功力越高,行动也就越不便了,我到是指点你二师父去过,说是那处完全封闭了,裂缝里被炸塌的碎石堵住了。”巫蟒答道。
“那个小女娃长啥样?”花飘飘好奇道。
“什么小女娃。”巫蟒乐道:“我这么称呼她,是那时她也就比你现在大个两三岁,现在也有三十多岁了,如今也不知如何了,江湖中似乎就没有这么一号人。”
“我猜她应该变成了大美人,我要是能像她那样多好,人美武功高,一掌一个臭石头。”花飘飘一边幻想着,一边打了顾磊一掌,好像她真的是武功高手一样。
巫蟒看着二小打闹也不管教,见顾磊提醒花飘飘重新坐好方问道:“大师父考教你们一下,你们猜猜其他三人后面都去哪了?”
花飘飘思索了一下,答道:“和尚最好猜,应该是回少林寺了,后来不是还来偷袭过大师父您,那方子午估计活不到现在,还有那个小,那个女子,如果江湖没有传闻,那就是嫁人了。”
“你说呢?”巫蟒对顾磊问道。
“如果这二十年江湖上没有出现特别厉害的人,大和尚和方子午的事我没有异议,只是那女子,她当日急着和大师父分开,应该是赶回去搬家了,因为那时候她修炼时日太短,力量太弱,后来……”
“后来怎样?”巫蟒问道,这问题他也想了多年。
“去皇宫了,”顾磊说道:“那锦帕上说有一枚‘九极丹’被朱友和进献给他父亲朱温了,那女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信息,就算找不到丹药,找到丹方的线索也需要去。”
巫蟒听后长思,过后吩咐二徒且先去,明日再来。
二徒走后,巫蟒对巫蛟道:“都很好,此子甚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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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发现朱温陵寝的四人都不知道,当时被山风吹走那两页功法飘到山脚,山脚下正有一队去洛阳朝贡的马队,马队来自西南少数民族,领队之一的段思平正在上大号,突然被和尚点燃的火药炸得一震,一屁股坐在自己拉的屎上,这下平时几根草就能解决的事变麻烦了,正想找东西擦的段思平发现草丛中有一张纸,连忙挪过去捡起来,刚想去擦屁股发现上面写的东西好像是某种武功,这段思平也好武,查看发现只是某心法的开始一小段,便将其记忆后擦了屁股,再找时一无所获,后来修炼时,因为只是前面一转内容,反噬不大,恰其家传‘孔雀功’阴属能调节中和,便合之创下后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阳指’,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那是一个小小‘孔雀功’能调节的,只因其人信佛,佛法恰能抚平心火,所以立下家誓,后世修炼有成弟子都需出家为僧,并立大理‘天龙寺’为家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