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林霄连忙踏了上去,就怕这个阵法马上生效把他给落下了。
围在这乾坤挪转法阵周围的凌仙宗众人就看到在林霄踏入其中两息之后,就见法阵内白光一闪,下一瞬,那原本摆在地上的阵法盘和林霄、廖攀途二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林霄只觉自己被一道白光包裹住,然后就被一股十分强劲的力道吸入其中,强烈的失重感瞬间席卷全身,他的意识有片刻眩晕。
似乎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间,那失重感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感受到周身的白光退散,他才缓缓睁开了之前不知不觉中紧闭的双眼。
廖攀途不知何时已经钻入了养魂佩之中,如今只剩这乌黑的玉佩漂浮在林霄身旁。
而那乾坤挪转盘也跟着他们一起传了过来,此时正静静躺在地上。
见林霄睁开了眼,廖攀途就对他道:
“这里是我以前在宗门外置的一处洞府,我做了很多遮掩,且无人知晓,你可以把这里当做落脚之处。”
林霄睁眼一打量,差点就被眼前这洞府豪瞎了眼。
虽然这里被称为洞府,但林霄愿将其唤作皇宫。
因为真的是布置得太富丽堂皇了!
虽然整个洞府面积粗粗望去大约只有五百平米,远不到皇宫面积的地步,但肉眼可见之处,皆是雕梁画栋。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地板都是用大块大块一看就是上好的玉石制成的地砖铺的,踩在上面的林霄都感觉脚底有丝丝暖意传来。
作为空间分割的珠帘上面挂的珠子,全是黄金,四周摆放的都是各种他叫不上名来,但是散发着一闻就很贵的清香的木质家具。
屋顶上,全是泛着荧光的灵石板镶嵌着一些夜明珠。
而屋子旁的一座不知名金属制成的炉鼎内,还插着一根比他脑袋粗的沉香。
最主要的是最里面的床,虽然林霄很好奇他一个元婴修士难道还需要睡觉?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床是一个非常精巧的千工床,而且看着像是用一整根巨大的黑色木头雕制而成,而这黑色木头,见识不多的他竟然恰好认识。
这不就是跟他之前给出去的养魂木一模一样的吗!
所以他竟然拿那么大一根的巨大养魂木来雕了个床!
真是太奢侈了!想当初看到自己拿出的养魂木,这人竟然还一副有点吃惊的样子。
结果他自己这里直接壕到用与之相比大了数十倍的木头,就为了雕个床!
一时间,林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回去就跟廖前辈把自己那块养魂木要回来。
而屋内所有的东西,打眼一看,都只突出了一个字,贵!
这个仙凡材料结合的洞府,一股浓郁的土豪之风扑面而来。
林霄瞄了两眼身旁的养魂佩,他很想问廖攀途,修仙一般不都是讲究脱尘吗?为何……
估计是林霄的表情过于明显,所以即使他没将话问出口,但廖攀途也看出了几分,就听玉佩中的他冷哼一声道:
“修个仙难道我还不能有自己的审美了吗?这样好看!
而且那床也是我废了好大劲儿才弄来的,我修炼的可是《炼魂诀》,这养魂木对我修炼大有益处,你别一副我暴殄天物的表情!”
见他如此理直气壮,林霄毫无感情地“哦”了一声,就转头继续参观他这洞府。
若是把这个屋子拆了换成凡人界中的钱粮,估计能够养活一个国家了吧。
廖攀途没再管他,将自己的魂体从养魂佩中伸出,径自走到了自己久违多年的床上躺下,一声满足的叹息从他口中溢出:
“几十年了,还是自己的窝舒服啊。”
虽然他几十年未归,但整个洞府不见半粒尘埃。
林霄四下参观完毕之后,在一旁的椅子中坐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廖攀途在这里布置了聚灵阵,这洞府中的灵气非常之浓,比他们宗门中的修炼室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霄只觉自己体内挂机修炼功能的速度似乎都快了很多。
他想了想,或许不止是因为这里是廖前辈洞府布置得好的原因,或许还与这里地处修仙界之中有关。
毕竟之前廖前辈就有跟他说过,修仙界中的灵气浓度远远大于凡人界的灵气浓度。
所以凡人界中那些修仙宗门都只是些不入流的小宗门罢了。
忍住想要就地打坐开始修炼的冲动,林霄看向躺在床上假寐的廖攀途问道:
“前辈,不知离此处最近的修士聚集地在哪?”
然而却见廖攀途一副惫懒的模样对他招了招手道:
“小子,探访修仙界的事不急于一时,先歇会儿吧,你如今年纪不过十二岁,这整日里跟身后有鬼撵着般着急干这干那的是为何?我整日呆在宗门内都难得见你几回。
快来随我大梦一场,这养魂巨木做的千工床可是我当初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的,在这上面睡觉,对你这个小筑基可大有好处。”
说完,他也不管林霄,两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见状,林霄无法,只得客随主便,走到床边也躺了上去。
他有点好奇,廖前辈口中这对他大有好处的床到底是有什么好处。
这床远看着好像并不大,但是当林霄走到近前时,才发现这床大得有些离谱,目测长约五米宽约三米,他觉得自己可以在上面随意翻跟头了。
当他一躺上去,就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所包裹住轻轻抚慰,像是原本在烈日下的浅湾中没体验过何为真正舒适的小鱼,一朝被放入了阴凉的深潭中一般让人喟叹的舒坦。
不知不觉中,如今对睡眠并没有什么需求的林霄竟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他们没注意,在这洞府之外,廖攀途以前设置的阵法入口处,正有三个炼气修士在那里研究着什么。
其中一个修士手中拿着一个罗盘,一边在四周对位一边掐指嘀咕着。
而另外两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正出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