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听说啊,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赵一甜冷笑一声,“刘佳惹的人还少吗,也得亏只是刘佳,没牵连了我们。”
张笑跟着看开口,“就是,不是真的大小姐,倒是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孙晴摆摆手,“算了算了,说这些干什么,吃饭去。”
宛婷雪顿了顿。刘佳请了长期假?
柠默见宛婷雪不动筷子,“小雪,你怎么了?”
宛婷雪摇头,“啊,没事,快吃饭吧。”
宛婷雪这顿饭吃的不是跟安生,倒也不是担心刘佳,是担心刘志伟,刘志伟对宛婷雪很好,总会多多照顾她,如今刘佳请了长期假,那肯定是和她父母有关。
果不其然,宛婷雪吃完饭后,接了一个电话,那是刘佳打过来的,电话那头,传来了刘佳哭的声音,“表妹呜呜...求求你了,我想见白简一面,我想跟他好好谈谈呜呜...”
电话那头并不嘈杂,看样子,应该是在家里,旁边还隐隐约约能听到刘霞痛哭不止的声音。
宛婷雪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你们家怎么了?”
“我...呜呜...”
宛婷雪对这哭声有些烦,“说话!”
刘佳被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眼泪都憋回去了,“我,我不是故意污蔑白简的,我已经知道错了,但是,但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关我爸爸的事情。”
宛婷雪皱眉,“什么意思?”
刘佳几次张口,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们家...破产了。”现在好了,宛婷雪肯定会笑话我的。
宛婷雪又问,“我爸妈知道吗?”
刘佳回答,“应该是不知道的。”
宛婷雪敛了敛眸,“我会和白简说说的,至于他见不见,我就不知道了。”
刘佳松了口气,“谢谢,谢谢。”
宛婷雪在最后时刻说了一句,“等等,我会跟我爸妈说一声,他们会帮助你们的。”
刘佳一愣,不由自主的问,“你不恨我吗?”
宛婷雪如实回答,“除了你那次摔了我的陶瓷,其他我忘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刘佳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自己再怎么做也只是让别人稍微看了一眼,这么多年,刘佳针对宛婷雪的次数不在少数,可人家宛婷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根本就没正眼瞧过她。
宛婷雪的沉着冷静,是她永远都不能攀登的地步。
她这时才知道,自己和宛婷雪根本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宛婷雪挂断电话后,揉了揉太阳穴。刘佳怎样我不关心,毕竟本来就是她的错,白简原不原谅她都不是我说的算,刘叔叔那边...我会尽量帮忙。
她来到白简的位置,“白简,刘佳她想和你当面认个错道歉,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白简非常干脆,“没有。”
宛婷雪还是说了,“好...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能够放过刘氏集团一马,刘志伟叔叔很好,当然怎么做都是看你,不论做什么决定别人都不配干涉。”
白简应答,“嗯。”
宛婷雪声音浅浅,“...谢谢。”
白简发了个消息,【刘氏集团你做的?】
【?什么刘氏集团??我只知道他昨天晚上宣布破产了】
洛殷一脸懵逼。不会小简认为是我做的吧?
【没事】
【说起这个,刘佳虽然接了律师函,但是看样子并没有准备打官司,可能也是因为破产没钱了吧】
【知道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公司还好吧?】
【挺好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执行,不过还是有人想从我们这里买走白氏集团】
【不给】
【当然了,小简你放心,有我在,白氏集团根本就不可能落入别人手里】
【嗯】
【对了,我最近派去监视孟花玲的人说,并没有发现孟花玲有什么不好的动机,感觉好像对于经历的这些事情都跟她无关一样】
【我知道了,你做好你的】
【没问题小简,你那边也要小心】
【嗯】
下午,白简坐上沈修银的车去了沈家老宅。
他们进去时,沈念慈正在看花,注意到他们来了后,立刻开口,“你们来了。”
沈修银点头,“爷爷,身体怎么样?”
沈念慈看向白简,“一天比一天好了,这多亏了小简。”
沈念慈的状态好了很多,本来吃不进饭所以会很瘦,但是现在已经肉眼可见的长肉了,原本沧桑无光的眼睛也越来越有神采,充沛的精神头都可以跟年轻人相比了。
“我该做的。接下来我会给您把脉,再确定是否需要继续喝药。”
沈念慈点头,“好,好。”
春鸳扶着沈念慈坐下,白简撸了撸袖子,然后三根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了沈念慈的手腕上。
沈修银来到王婶那边,王婶扬起笑容,“沈少。”
“嗯,今晚的菜多做一些花样,番茄炒蛋要有,饭后甜点来个海盐芝士。”
王婶立刻就明白了,她仔细听着,然后说,“好的沈少。”
沈修银微微点头,随后又离开了,王婶露出姨母笑。沈少对白少爷这么上心,都点上菜名了,跟疼媳妇一样。
另一边,白简也已经把完脉了,他简单的嘱咐了几句,“暂时不可以碰太多油腻食物,辛辣刺激的也不能碰,平常注意多喝水,多通风,空气流通才有助于更好恢复。”
沈念慈点头,“那这是...不用喝药了?”
白简收回手,眼眸微垂,“嗯。”
沈修银抓住机会,“简简,留下吃个饭再走吧?”
白简没有拒绝,“好。”
因为沈念慈的病好了,所以白简并没有理由继续住在沈修银那里,他应该找个机会,跟沈修银说一声,然后离开。
只是想起之前住在一起的日子,他的心脏忽然低沉了几分,不知怎的,不自觉的失落铺天盖地的在心里翻涌着,像是在抵抗这一事实。
白简紧缩眉头,他左侧的心脏明明在规律的跳动着,可他就是觉得每一下都带着无与伦比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