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银还吩咐其他人上些糕点,害怕白简吃腻了,又点了一份果盘,随后放到了白简面前,白简看着那些新鲜且散发着清香的水果,拿起叉子吃了起来。
沈修银虽然没有看着白简吃,但是他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白简。
白简先是吃了一块哈密瓜,很甜汁水也很多,她又吃了几块,随后插进饱满的蓝莓里,然后放进嘴里,因为这些水果都很甜,所以白简一点也没有浪费。
沈修银又让人上了一份果盘,之后,糕点摆了上来,糕点样式很多,蝴蝶酥,绿豆糕,蛋黄酥,水晶紫薯。
白简对于糕点一类的食物根本没有抵抗力,拿起一块就优雅的吃着,像是安静进食的高贵波斯猫一样,跟想让人rua一把。
沈修银看着白简这副安静的模样,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他感觉像是有一根羽毛一样,轻轻落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痒痒的,很想挠上一挠。
沈修银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怕这样做了,白简现在就会搬去绿景禾。
此时,拍卖也正式开始了,只见,一位穿着旗袍的美丽女人端庄优雅的站在台上,她的声音响亮各个角落,“各位,今天的拍卖正式开始,我们的第一件拍卖画作是《黑夜与黎明的云》,是由唐盛大师亲自而做,起拍价两千万!”
那是一幅关于天空的画作,以云为分界线,上面是如墨般漆黑的夜空,下面是希望的黎明渐渐升起,本不该同时出现的景象在云的衬托下,显示了出来。
就像是两个不可能相见的人在此刻通过某种东西看到了彼此。
话音刚落,就有人举起来拍卖号,“一千万!”
又有人叫号,“一千五百万!”
“一千六百万!”
“一千七百万!”
“三千万!!”
之后,没有人再叫了,那位女人举起手中的小锤子,“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三千万三次!”
“啪!”一锤定音。
“恭喜32号先生获得《星野里的云》!下一件拍卖品,《意中景》”
是很梦幻的一幅画,里面的东西色彩斑斓,但是又相互协调,相互衬托,如同盛开的各色花朵,不会显得凌乱,倒是显得各有各的美。
女人高声落下,“起拍价三千七百万!”
下面的富豪们,纷纷举牌,
“三千九百万!”
“三千九百三十万!”
“三千九百五十万!”
一个女人摇了摇旁边男人的衣服,“老公,我也想要这幅画~”
“好好,四千九百万!”
另一个也看中了这幅画,“四千九百五十万!”
男人往回去,不服输的举牌,“四千九百五十一万!”
“四千九百五十二万!”
两人枪的激烈无比,而包间里的沈修银看向白简,声音温柔,“简简,喜不喜欢那幅画?”
白简只扫了那幅画一眼,“丑。”
沈修银脸上的笑容不变。我家简简眼光就是好,这种东西确实不够让我家简简多看几眼。
叫价已经叫到六千三百万了,最后这个画作也归一开始叫价的那个男人。
之后又是一幅很有氛围感的风景画,女人介绍,“这是《日不落西海》,起拍价五千万!”
本以为不会有人拍,但是没想到还是有很多人抢着报价,
“七千万!”
“七千一百万!”
“七千两百万!”
“七千五百万!”
何秋悦依靠着座椅,无聊的用手指挠着自己的头发。一点都看不上,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早知道就去买一些茶叶了。
…………
沈括坐在办公椅上,处理着一些文件,此刻,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沈括头也不抬,“进。”
卫容擦了擦沾着血的手指,声音温润,“大人,那些东西都处理好了。”
“卫容啊,再过不久便是老爷子的生日宴了,你说,我明明用了些东西让老爷子起不来的,怎么如今还有精力去办生日宴了?”
卫容神色如常,“这样岂不是更好。”
沈括有些意外,随后抬头,“卫容,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容靠近沈括,“既然沈老爷子没有事情,那就说明有人帮了他,您作为沈老爷子的儿子,是有资格进入生日宴的,而沈修银届时也会在里面庆生,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探探他的能力到了哪一步,这样不就有利于我们之后的行动了吗?”
沈括满意的点点头,“卫容啊,你可真是我的好秘书。”
卫容微微弯腰,微勾唇瓣,浅棕色的眸子盯着桌面,“能够为大人分忧,也是我的荣幸。”
沈括声音慢慢悠悠的,“只有我自己去的话,我可是会不习惯的。”
卫容直起身子,眸光不变,“大人不用担心,我会一直跟在您的身边。”
面对卫容如此的贴心,沈括也是非常满意的,可不过多久,他的头忽然发作,一顿一顿的痛疼,让沈括将笔都扔掉了。
卫容眼神微暗,随后按下了红色按钮,又走到了沈括身后,“大人不要乱动,我已经叫了人过来,我先给您揉一揉太阳穴,这样您也会好受一些。”
沈括闻着浅浅的香雪兰味道,一时之间,竟然也平息了一些痛疼,随后只感觉到一双修长葱白的手指搭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然后一圈又一圈的揉着。
办公室里寂静无比,只能够听到他们的呼吸声,沈括放松了下来,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眉头也因为按揉得到了舒展。
卫容看着沈括这副享受的样子,眸色暗了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下属才端着一碗药走了上来。
卫容很自然的接过药,声音带着丝丝轻哄,“大人,喝完了药就可以抑制头痛了。”
沈括的头痛是在半年前患上的,没有查到病因,他找了很多家顶级医院,国内国外都试过了,但是都无法根除他的头痛,最多只能抑制。
对此他也是每每被折磨都生不如死,感觉有几匹猛兽在嘶咬着他的脑袋,或者有钝器在一下下的砸着,而且犯的时候还毫无预兆,很突然就来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