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的房子里里外外都重新装修了一遍,所以他的家具什么的都是新的,这被子也是洗过的,盖上去还会有一股蓝风铃的味道,淡淡的。
白简看着那床蓝莓色被子陷入了沉思。
白简是有些洁癖,但是沈修银和他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而且,现在的白简并不排斥沈修银的触碰之类的,也不是不能在一起睡觉,只不过夜间两个人最好不要乱动,不然被子可能不够盖。
而这边,沈修银已经洗完澡了,男人出来的时候还只在腰间围了一下灰色的浴巾,遮住了下半身,而裸露出来的上半身,可真是没的说。
沈修银看到了白简的背影,那背影看起来有些呆呆的,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像颗呆住的小蘑菇。
沈修银表示有被可爱到。
沈修银没有收敛笑容,他声音透着温润像是浸过水的玉石,“简简?”
听到声音,白简才缓缓回头,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直接硬控住了白简,他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在接触到沈修银时,瞳孔骤然放大。
沈修银那小麦色的上半身直接毫无保留的坦露在空气里,男人精壮健硕的胸膛,性感无比的人鱼线,还有那紧实的八块腹肌排列的非常整齐,大概是因为常年健身运动的原因,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出他上半身强壮有力,小麦色的皮肤上正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这一幕看上去极具有冲击力但是又十分的赏心悦目,让人血脉偾张!
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更是让人陶醉不已,眉眼间不再是冷厉而是柔情,像是面对自己老婆时才会露出的温柔宠溺。
高挺的鼻,微弯的唇,还有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倒映着白简满脸通红的样子。
沈修银头发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清澈透亮的水珠划过脖子,胸膛,腹肌,再到...
沈修银的每一寸都有着恰到好处的美感,像是由上帝亲手雕刻塑造一般,让人惊叹不已。
白简也是被这身材给看的不知所措了,他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有些发热,像是要烧开的热水壶一样,整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离开也不是,坐下也不是的。
沈修银眉眼间的柔和更甚,满眼的宠溺,竟然还调戏上了,“简简,我的身材是不是很不错?”
白简不可否认的点头。
沈.不要脸.修银:“那简简喜不喜欢?”
白简下意识的点头,反应过来后,又立刻移开眼,耳根子肉眼可见的泛红,像是熟透了的樱珠一样,他的话语都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不要耍流氓。”
沈修银好看的眉毛上挑着。简简还知道耍流氓这三个字。
随后浅笑一声,转移了话题,“简简,我的被子呢?”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今天晚上只能盖一床被子。”
盖一床被子...
一床被子...
床被子...
被子...
沈修银脑海里像是开了循环播放一样,来来回回的循环着那五个字。
之前在白简爷爷家里的时候,沈修银和白简还是一人一床被子,而沈修银那套公寓里,虽然两人也睡过,但是两人却也是一人一床被子的。
而现在,白简这里只有一床被子,一张床,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沈修银不仅可以和白简睡在同一张床上,还可以和白简盖同一床被子,对于沈修银而言,那简直是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程度!
冰冷的被子和有香香软软的老婆的被子,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想清楚后,沈修银嘴角的弧度那是压都压不下去了。
沈修银强忍笑意,目光浅浅,“那既然天色也已经这么晚了,不如我们也早点睡吧。”
白简看看沈修银那湿漉漉还在滴着水的头发,直接拒绝,“先去吹头。”
白简拿过放在一个架子里的吹风机,然后拉着沈修银坐到了柔软的椅子上,沈修银矜持着开口,“简简,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没事,你也帮我吹过。”白简说着就打开了吹风机的按钮。
白简第一次给人吹头发,所以他还不怎么熟练,只笨拙的轻轻的拨弄沈修银的头发,让热风吹的均匀一些。
白皙无瑕的手指插入沈修银的头皮,然后再用吹风机吹干。
镜子里,白简正细心专注的给他吹头发,而沈修银漆黑深邃的眸子也是全程都盯着白简看。简简的动作好青涩啊,但是怎么会这么可爱...
白简的洗发露是一股淡淡的蓝莓味道,清甜温和,连同周围都弥漫着轻轻浅浅的蓝莓果香味。
静音模式下的吹风机一点声音都没有,因为沈修银的头发要比白简还要短一些,所以没花多长时间就吹完了。
虽然没花几分钟,但是就这几分钟也够沈修银回味一晚上的了。
等两人都上床后,沈修银将灯关掉,一时之间一切又重归于黑暗之中,寂静的环境里,他们只能听到外面还在下的大雨。
偶尔会电闪雷鸣,不过绿景禾的玻璃多多少少都是带有隔音效果,也不会太吵。
白简背对着沈修银,而沈修银也是平躺,不过脸是朝着白简方向的,可能是下午处理的事情用了太多精力,白简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
沈修银听着耳畔清浅而绵缓的呼吸声,他轻轻翻身,朝向白简,随后一点一点缓缓靠近,当快要可以搂住人时。
白简直接转了个身,面朝沈修银,并且还朝着沈修银的方向靠近,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熟睡。
沈修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这姿势...似曾相识啊...
就这样,白简轻皱的眉头缓缓舒展,然后一动不动的躺在沈修银的怀里,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就是苦了沈修银,想动又不敢轻举妄动,害怕直接吵醒了白简,但自己的某一处又过于活跃,无奈之下,沈修银只能强行转移注意力。爱欲莫甚于色,色之为欲,其大无外,赖有一矣,若使二同,普天之人,无能为道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