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而且我们确实很想知道绕月大师创造画作的灵感,这样也可以让我们学习学习啊。”
“是啊,比起那些作品,我觉得还是绕月大师的画作更有吸引力。”
众人都很赞同,期待着绕月大师能够为他们解释画作的灵感和内容。
白简忽而弯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大家的期待这么高,相信善良大度的绕月大师一定会让大家满意的。”
这下好了,“绕月大师”骑虎难下了。
何秋悦也是恨铁不成钢。倒是讲啊,究竟在推脱犹豫些什么,让白简感到无地自容才是你应该做的!
顾何看着男人的动作,摸鼻头,左看右看,脚步在不自觉的后退。这老头怎么看着贼眉鼠眼的,跟做贼心虚一样,那不是他自己的画...
顾何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虽然他只见过白简一面,但是以白简那种性格,根本不会无缘无故这样针对一个人,除非,那个人做了非常不好的事情,比如,他不是真的绕月大师。
白简看他一直不说话,于是向前,“讲不出来吗?不如我替你讲。”
白简略过他,一幅幅扫过那些画,他语气清淡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这些画作都是盗的。”
男人话语激烈了起来,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真相,“你口说无凭!我念你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你这样随便污蔑别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白简倒是一脸淡漠,他微微抬眸,“这么激动,被我说中了啊。”
白简忽而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男人似是意识到有了被揭穿的危险,他立刻开始装了起来,他突然弯腰,捂住心脏部位,装的有些痛苦难耐,嘴里嚷着,“哎呦...哎呦...我的心脏...哎呦...好痛...哎呦...”
一下子,大家都跟着紧张起来了,何秋悦一看机会来了,立刻假惺惺的,“白简,你这是干什么啊?我知道你很想让别人在意自己,但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绕月大师?”
那男人也配合着,嘴角喊着痛,喊着难受的,可真了,“好痛啊...我有心脏病...哎呦......”
何秋悦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白简,我还是不能够理解你为什么这样针对绕月大师,难道是因为嫉妒吗?”
“我看肯定就是因为嫉妒,不然他为什么从头到尾都在针对绕月大师?”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绕月大师有没有做错什么,就被人这样污蔑,泼了一身的脏水。”
“都给人家气出心脏病了,真是可恶。”
“什么人啊这是,就因为嫉妒绕月大师,就做出污蔑画作的事情,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大家一时间像是正义的化身一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说出的话如同一颗颗冰冷有力的子弹,射向白简的心脏。
男人一看有了机会,就装的更起劲了,“哎呦...哎呦...”
叫了几声后,他悄咪咪的回头看了一眼位置,然后两眼一闭朝着那个位置倒了下去。
这一倒,可是又激起了一片关心,
“绕月大师晕倒了!绕月大师晕倒了!”
“快快!快打120!”
何秋悦也不管他是真装假装的,也跟着指责白简,“呀!绕月大师快醒醒!快醒醒啊!都怪你白简,如果不是你那样揪着绕月大师不放,绕月大师怎么会被你气的犯了心脏病?”
白简一脸淡漠。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心脏病。
众人都想上前去围着,沈修银压住他们躁动的声音,“离远点,让空气能够流通起来。”
那些迈了几步的人听到后,又立刻把脚收了回去。
顾何右手托腮。晕倒了?我记得心脏病犯了不应该是一下子倒在地上吗,那老头怎么还能拖那么长时间,而且最后倒的时候还确定了一下位置,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真的。
宛婷雪都有点看不下去。好假。
柠默看了看没有一丝反应的宛婷雪,“小雪,绕月大师晕倒了,你不感觉意外吗?”
宛婷雪回答,“假的。”
纪可安一脸懵,“什么假的?”
“晕倒。”
“你怎么知道。”
宛婷雪不急不缓,“心脏病发作有四个症状,不明原因的心悸气促或乏力,眼前发黑或一过性意识丧失,胸闷,胸痛,无诱因的出汗恶心,胃部不适,前三个都是可以装出来的。”
“还有,心脏病发作是突然性的,谁都不可能预料到,所以心脏病患者会随身携带药物,他刚刚那段时间,完全是可以自己或者让别人帮他拿药,但是他没有,而是一直在那里叫,最后倒地的时候还不忘去看后面。”
“如果真的是心脏病,会直接倒地,不会像他那样拖拖拉拉。”
纪可安了然点头,“你说的好有道理。”
白简靠近“绕月大师”,何秋悦也只是口头上说了句,“你还要干什么?”
白简没有理何秋悦,而是径直来到男人身边,随后蹲下身,掐了他的人中,那人没有反应。
何秋悦抱臂,“白简,你不懂医术可不要乱治,万一把人家害死了怎么办?”
沈修银眼神扫过去,何秋悦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掐人中没用后,白简又掐了其他几个穴,白简知道他是装的,于是力气自然也是没有收敛的。
最后一下,男人受不了了,立刻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慌乱之中,他的印章掉在了白简旁边。
“好了?绕月大师竟然被治好了?”
“这男生是学过医术吗?”
“还挺厉害啊。”
顾何听着那些话,笑了笑。哪是治好了,大概是受不了疼痛才起来的吧,不然就凭他那演技可以躺地上一辈子。
何秋悦见人起来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白简看着被痛起来的男人,声音清冽,“好了?”
男人咬牙切齿,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他只得往肚子里咽,“好了。”
白简故意这么说,“不应该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