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看她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就火从心头起了。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睡着了?”
莉亚笑眯眯的抱着胳膊看他:“怎么这么担心我?放心吧,詹纳博士有分寸的,而且我总要试试的,不试试就放弃,也说不过去吧。”
“具体是怎么实验?快闭嘴吧,你这副样子真的很欠揍。”
他声音倒是小小的。
莉亚算算时间,狄安娜也该到了,等一会儿是聊正事的时候,先把莫尔打发出去再说。
她笑容奇怪的温柔:“我就知道你担心我,但实验的是可以先问问詹纳博士,先说说正事吧。”
莫尔视线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的脸,往前缓缓挪动了一步:“什么正事?”
“收割者,尽量把他们解决了,想当个将军什么的吗?得给你一个不错的职位。”
她还是平常的漫不经心,抬眼看向自己,但莫尔知道她是说真的。
总是很大方,营地也随随便便的许诺,但说到一贯都会做到。
他哼了声:“我才懒得当这些,但如果你想给的话就给吧。”
要给莫尔一个不错的职位,毕竟他现在算是自己人,但也不能让他一家独大,在有些事上做选择,还是得瑞克来,两方牵制,有做脏事的,有使用温和手段的,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莉亚随便的点了下头:“一上来就当将军不太好,更何况你和州长关系特殊,联邦目前的士兵可能不太好带,那就把我们的人给你带,后面打来的这几个都给你。”
她为人着想的时候总是很周到,大事小事都理的清清楚楚,莫尔抱着胳膊看她,突然抬了抬胳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但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莉亚的衣领,锁骨下方有块奇怪的红痕。
莉亚突如其来的笑了声,摁住他将要抽回的手:“当将军就可以随便往别人衣领里看了吗?”
手被她摁在那一小块皮肤上,触感细腻。
他奇怪的有点不自在:“谁往你衣领里看了?只是不小心,算了,和你解释这些干什么。”
莉亚扯着他的手随手扔到一边,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奇异的有些纵容的温和:“你已经解释的够多了,正事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莫尔和她对视,感觉那双黑眼睛奇异的明亮:“需要我带你走吗?离开这个地方,不用管什么实验或者拯救世界之类的狗屁。”
搞得跟我自己没长腿似的,但心意领了。
“你要知道,我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没人会来逼迫我。”
她突然收起笑容,看上去有一点认真:“莫尔.迪克森, 如果我要离开这里的话,会第一个联系你的。”
“那我等着。”
虽然确切的知道她又在忽悠人,许诺一些不切实际的好话,让人忍不住期待着是否会有那么一天,但也能清楚的知道,她只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分外配合的莫尔懒洋洋的靠在墙边,也分外的郑重其事:“我等着。”
空气又奇异的安静了两秒,主要是因为这话不太好接,如果真的不能回去了,自己也玩腻了这些奇怪的恋爱游戏,那一个人离开肯定是更好的。
她看向自己,并没有开口。
习惯性撒谎的骗子,看上去总是真诚,黑眼睛依旧明亮,这可能也是别人为何相信她的缘由?
“嗯,我等着。”
莫尔依旧懒洋洋的靠在墙边,倒没有多大的失望,声音里带着笑意。
连撒谎都不能毫不犹豫了,这至少也说明了些什么吧?
莉亚点头:“也许不会太久,你就等好了吧。”
两个人奇异的突然相视而笑。
莫尔随意摆了下手:“现在是要赶人了?”
那可不,你还挺了解我的。
莉亚也学着他的样子,懒洋洋的靠在床边:“也行,等会儿狄安娜要过来,给狄安娜腾个位置。”
莫尔哼笑了一声:“你还挺忙的,给狄安娜腾位置倒无所谓,其他的位置我是不会让开的。”
还记得你排第一呢,我都快忘了。
莉亚忍不住笑:“你排第一。”
他满意的点了下头,转身出门踢踏踢踏的走了。
病房门如同虚设,没过一小会儿,瑞克带着狄安娜进来,微微侧了侧身,让狄安娜走在前面。
莉亚躺久了躺的腰疼,靠在窗边吹风,相当热情的迎了上去,和狄安娜握手,挤眉弄眼的和她开玩笑:“我都要帮人类献身了,就别搞我了呗,顺便帮帮忙?”
狄安娜也不尴尬,笑着和她握了握手,眼神平和:“确实是我让她来的,但她确实也适合新闻这个职位,应该能写出不少好稿子。”
不承认也不拒绝,倒是坦坦荡荡的。
莉亚今天是求她办事来的,所以也不会咄咄逼人,她又笑了一声:“之前的我做了点什么?我真的蛮好奇的。”
狄安娜态度很好,温和的眼神看向自己,在瑞克自然的招呼下坐下,和她微微颔首:“那时我并不知道你失忆的消息,但权力是把双刃剑,握着它行走的人要分外注意。”
她眼神幽深的看了过来:“你很聪明,但也需要有人提醒,但如果是之前的你,态度也不会这么温和。”
莉亚摸了摸下巴,这意思?是想帮忙的意思,看来之前这位应该也欠了自己人情。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坐下,开门见山的开口:“实验结果有好有坏,代价和过程我来承担,但这不是为了别的,只是麦克斯有些事情不太确定的话,需要人给她提个醒。”
狄安娜没有丝毫犹豫的一口答应:“我明白,你不说我也会帮忙的。”
她颇有点敬佩和莫名其妙的探究:“但你不说,没人会替你做决定,这可不是件简单事。”
拖到别人来逼自己做决定吗?
那还不如买个好,制造个伟大的形象。
莉亚义正言辞,声音包含舍生取义,感情拿捏的很到位:“这是我的责任,也是州长的责任,我只怪自己想起来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