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部队快速行进在荒野中,巴斯克与里诺带队在前,朝着要塞进发。
要塞的关门前,两侧林立着近百台飞鹰师团的“飞鹰式”制式机甲,城墙上也遍布守军。
巴斯克看到飞鹰师团的部队已经到了,心里就有了准备。
“国王已经到了。”
里诺有些担心,便反问道:“那您......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随机应变吧。该来的早晚会来,不用太担心。”
两人带着部队驶进了要塞内的驻地,让部队自行解散,回归各自岗位。
一名士官看到了巴斯克的机甲,便朝停置区跑来。
“将军!”
士官朝他行礼,巴斯克随后从机架上降下,朝他回礼。
“国王已经到了,他让我来通知您,回来之后立刻到指挥部去见他。”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
士官又朝他行了个礼,随后离开了。
巴斯克已经预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走吧里诺,准备去见他一面。”
“是!”
两人离开停置区,进入了要塞大楼,一路穿过几道走廊和楼梯之后,来到了要塞的指挥中心。
两名皇家侍卫正在门口站岗,巴斯克刚走到附近,就听到了三世暴跳如雷的声音。
“混蛋!你们就这么让他们跑了!一群废物!废物!”
巴斯克走到门口,两边的士兵正要行礼,巴斯克示意他们不要声张,随后带着里诺进了屋子。
议事厅里,四个师团的指挥官和几位将军单膝跪倒在地,三世正在朝他们发泄着怒火。
“陛下。”
巴斯克叫住了因温斯堡三世,他看到巴斯克回来了,怒火又从心头迸出。
“巴斯克!你这个混蛋!”
因温斯堡三世怒气冲冲地走向巴斯克。
“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擅自出击!现在敌人跑了,你该怎么负责!我们又该怎么跟因塔诺帝国交代!都是你这废物!”
巴斯克面不改色。
“陛下,我想请问您,追击了一路,可曾看到过敌人?”
“这......”
仅这一问就让三世哑口无言。
“还不都是因为你的错误情报!本王带着如此庞大的军队,怎么可能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南!你的虚假情报让我们错过了最好的追击时机,才让敌人从我们手中逃脱!你还想为自己开脱吗?!”
巴斯克继续面无表情地答道:“我记得,属下也曾向您建议过,带领一支小规模的追击部队就可以了,可您执意要出动主力部队......”
“你的意思,都是本王的错了?!”
巴斯克心里冷笑了一声。
“属下不敢。”
“哼!”
三世冷哼一声,继续道:“我看你这个大将军是不想做了!抗命不尊不说,还想推卸责任!”
里诺立刻跪地解释道:“陛下,大将军一直在尽职尽力地追击袭击者,属下一直从旁协助,我们在德克萨斯峡谷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只是......”
“只是什么?”
因温斯堡三世又驳斥道:“只是因为你们的无能,还是让他们逃走了对吧?”
里诺不好回答这个问题,默认了。
三世冷笑一声又说道:“呵呵,这不还是说明了你们的无能吗?我看,这个大将军的位置你也别做了,让康德来接替你的位置!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吧!。”
“啊?这!”
跪倒在地的诸位将军都纷纷起身。
“陛下,请您三思!巴斯克将军在公国中颇有威望,许多将军都乐意为其效命,因为这件事就辞去他的职务,恐怕难以服众啊!”
其中一名披着战袍的大胡子中年将军也上谏道:“是啊陛下。属下虽然有所功绩,但却只会冲锋陷阵,对于统率公国军队,抵御外敌,与各国进行政治交锋,实在是不如巴斯克将军!希望陛下可以三思!。
“你们都是什么意思?”
因温斯堡三世反问道:“你们都想要为他开脱不成?还有你,奥德勒,你刚才说,许多将军都乐意为他效命,难道你们不应该效忠于我这个国王吗!!!”
三世一声怒吼,众人都面露难色。
“这......”
奥德勒急忙下跪道:“属下失言,请陛下恕罪!”
“哼!”
三世冷哼一声道:“我看你这个白狼师团的总帅也不想做了吧!”
“陛下!”
众将军齐声跪地替奥德勒求情,只有巴斯克不为所动。
因温斯堡三世见他态度强横,心中愈加不满。
“你们不用说了!从现在起,即刻免去巴斯克的大将军职务,由康德解任。至于奥德勒,这次就饶了你,还敢有下次,一同论处!”
众将军无奈。
“是......”
三世仰起头,轻蔑地看向巴斯克问道:“巴斯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属下听从您的安排。”
“哼!”
三世随即摆了摆手。
“既然无话可说,那你们都退下吧!本王还要思考应付因塔诺帝国的对策!”
“是。”
众将军行了个礼,随后转身一齐离开了议事大厅。
出了门口转过弯后,众将军都围在了巴斯克身边。
“大将军,刚才国王如此冤枉您,您为什么不为自己辨明清白?”
“是啊大将军!明明是他自己不听人劝,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却把责任都丢到了您身上!”
“真是可恨!在这种昏庸无能的家伙手下做事!”
“嘘......小点声,别被他的卫队听到了。”
众将军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巴斯克一直沉默不言,带着众人穿过走廊,来到了一处偏厅前。
随后看四下无人,便开口道:“众位将军,安静一下。”
众人听到巴斯克终于开口,便停止了议论。
巴斯克转过身看向众人,心里有些感慨。
“诸位将军都与我共事了许多年了,最短的是卡罗索,只有五年,他也是我们中最年轻的。最长的就是康德,你我两人从年轻那会儿就认识了,在公国的边界要塞浴血奋战,靠着战功从士官长一路做到将军。”
康德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们已经认识二十多年了。”
巴斯克又扫视了一遍众人道:“而且据我所知,诸位在国会中,都是不满于现状的革新派,我想这一点,也无需质疑吧。”
众位将军面面相觑,康德只好代表众人发问。
“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巴斯克走到偏厅门前,推开了大门。
“我们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