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好了,江家那位快死了。”
下人急匆匆跑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祁瑜正靠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乍然听到动静。
令人恼火。
她掀开眼皮,目光落在下人身上。
祁瑜秀眉微蹙,不悦道“跟在我身边多久了?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那清冷声音如雪山上绽放的莲花,淡漠高不可攀。
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下人双膝跪地,低着头浑身发抖,不敢吭声。
刚刚情绪过于激动,险些忘了平日这个点,大小姐一直在休息。
最不喜被人打扰。
下人低着头惶恐,身子控制不住哆哆嗦嗦。
江家?
祁瑜抿着唇,在脑海中搜寻一下。
想的头都痛了终于记起,
酒喝得过多,差点忘记她已成婚。
为满足父母希望,昨日她娶了父母满意的夫郎。
她只负责娶进家门,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管。
别妄想她会对这位夫郎上心。
如果不是怕这两位老人天天寻死觅活。
她绝不会妥协。
细算下来。
这位夫郎她认识。
两家多少有些交情,常常聚在一起吃饭,他们儿时便认识。
若真有那方面心思啊,她早就有动作,何至于父母逼迫。
没有心动感觉,
全当是一邻家小孩。
明知对方对她有那方面心思,仍旧选择利用。
她理亏在先。
既然已经娶进门,多了一份责任感。
在她们祁家出现丁点差错,恐怕会影响两关系。
谁家好人刚娶进门就要死了?
传出去难听。
思及此,
祁瑜坐起身。
询问着“昨天刚娶进门,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死掉?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没记错的话,昨天那人应该是很开心。
不过是让他独守空房,总不至于要死要活。
下人跪在地上,如实禀告“江少爷昨夜坐在窗边等一晚,估计吹了凉风,今儿一早伺候的人发现,他躺在床上毫无意识,至今未醒,刚刚叫来大夫检查,说是……说是入了心疾,无药可医……”
乱七八糟说的什么玩意儿。
祁瑜眉头越皱越深“行了,下去吧,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下人离开,把门关上。
她简单洗漱一番,把红色喜服换掉。
随着动作。
祁瑜脑海中回忆起那个在她身后的小跟班。
因两家交好,在酒桌上随口订个娃娃亲。
随着他们年龄增长,一直在父母的调侃声中长大。
“我们家阿衍长大之后要嫁给谁呢?”
“江衍快过来,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妻主,要一切遵从于她,记住没。”
“祁瑜,你要保护好你的小夫郎,别总欺负他。”
说的多了。
有人难免入心。
可惜,那人不是她。
到了该成婚年纪,她实在不喜那些烦人玩意。
可怜那人一直在等她。
她父母看不下人,甚至不惜威逼利诱。
说要她负责
她父母倒是好样。
不管如何,她第一个要迎娶的夫郎只能是江衍。
可能人都有反骨。
她极其不喜父母安排。
是她要成婚,当然要选个自己喜欢的。
奈何,抗议无效。
娶也就娶了,多一个人吃饭而已,她养得起。
越想越气。
祁瑜板着脸,走路带风。
来到一处偏院。
院子树上还挂着一些红。
红的碍眼。
她推开房门,扑面而来满屋子苦药味。
入眼,
床上人身着喜服,双眸紧闭。
脸上毫无血色,
连唇的颜色也淡几分。
衬得鼻子边的那颗痣诱人。
祁瑜站在床边,近距离欣赏着她的夫郎。
那张脸长得的确人间绝色。
很美。
明明早就看过那张脸,已经看过无数遍。
她竟不禁晃神,
心跳有点快。
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祁瑜不理解自己为何出现这种情绪。
下意识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