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苦思甜大会,其核心是对过去艰苦岁月的反思。不仅要通过言语回忆,还要体验忆苦思甜饭。
忆苦思甜饭有两种类型,一是由烂菜叶、芋头花、南瓜花、萝卜缨、野菜、米糠和地瓜干熬成的粥,另一种则是用玉米面、山芋干、山芋粉和麸皮制成的窝窝头。
总之,无论是哪种,吃起来都极为艰难。没有年假的日子将延续到春节结束后才会结束。
“看来炼钢厂的复工活动会变成忆苦思甜大会,让工人们品尝忆苦思甜饭。”秦斐然从未经历过此事,不便发表意见。
“大概就是这样,听说很多地方都没放假,只有京城例外,所以需要补回来。”方晴赞同儿子的猜测。
秦斐然想了想,说:“娘,您以前确实吃过苦,忆苦思甜饭就让我来代替您吧,您不需要再尝试那些。”粥里加入米糠和烂菜叶,这简直就是在吃糠咽菜。
方晴已经经历过,没有必要再让她重温旧社会的困苦。作为儿子,秦斐然自然愿意挺身而出。他绝不会让张家再回到那样的生活,忆苦思甜与否,对现在的他们并无意义。
“你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方晴抬起手轻抚秦斐然的脸颊,笑容中洋溢着欣慰,“那东西可不好吃,娘不能让你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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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子更不能让娘受罪,就这样决定吧,会议几点开始,我们需要提前去吗?”秦斐然打断了方晴的话。
方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通知上说下午两点开会,如果我们现在出发,应该能准时到达。”秦斐然立刻起身:“那我们快点,别迟到。”
作为来自后世的人,他想要亲身去体验一下,忆苦思甜饭到底有多难以下咽,为网友们的讨论提供第一手资料。
“又不是去享受美食,那么兴奋干什么。”方晴无可奈何地摇头,但还是从火炕上起身,穿上外套和鞋子。“嘿嘿,就是好奇嘛。”秦斐然笑着回应。
两人出门后,发现院子里几乎空荡荡的,妇女们或去探亲或回娘家,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则正赶往一场名为“忆苦思甜大会”的活动。
秦斐然和方晴自然而然地融入了那支庞大的队伍中。然而,走着走着,秦斐然突然瞥见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悄悄溜进了小巷。当他从巷口经过时,清楚地看见那个人竟然绕路返回。“他这是要干什么?”
上门的好机会,岂能放过
秦斐然沉思片刻,当即决定跟随其后。“妈,我好像落了东西在家,你先去吧。”
说完,他转身进入小巷,朝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追踪。并非秦斐然好管闲事,而是那个人的行为太令人起疑。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开会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吗?”方晴满心疑惑,但秦斐然已经跑出她的视线,她也只能作罢。“算了吧,也许他就是怕忆苦思甜饭吧,毕竟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儿子吃那些。”
另一方面,
秦斐然尾随着那个鬼祟身影回到四合院。没错,那是四合院里的人,柱子哥!
这家伙莫名其妙地改变路线,避开大道,专挑小巷,加上一副生怕被人察觉的模样,让人不由对他的意图产生怀疑。
柱子哥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去,而是来到院子东北角的外墙边。墙后是中庭通向后院的通道,正式名称为穿堂。院子里,一颗桂树繁茂生长,若从这里翻越,即使有人在,若不仔细查看也难发现异样。
柱子哥先环顾四周确保无人注意,然后猛地跃起,双手抓住院墙顶端,脚尖在墙上借力一点一点向上攀爬。“这可真够小心的。”
秦斐然从拐角处现身,审视着柱子哥偷偷摸摸的背影,评论道。这更加坚定了他,柱子哥一定有所图谋。
否则,他为何不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去,却偏要偷偷摸摸地 ,而且刻意选择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直到柱子哥完全翻过院墙,秦斐然才来到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砰的一声!落地的声音随即响起。
紧接着,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柱子哥朝着后院走去。
:轻松
秦斐然往后退了两步,做了一个短距离冲刺,起跳时手掌轻拍在庭院围墙之上,接着他的身体如猫儿般轻盈地跃上了墙头。其实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直接跳过去并非难事,但他从未尝试过,所以心中并无十足把握。成功站上墙头后,秦斐然并未急于跳入院内,而是沿着围墙往院落深处行去,直至来到了穿堂的屋脊。四合院的屋顶基本呈人字形设计,趴伏在背面,谨慎行事通常不会被人察觉。此时的秦斐然正处这般状况。
然而,看着傻柱回到后院,走进自己的房间,他不禁感到疑惑。为何鬼鬼祟祟地避开人群,潜入四合院,只是为了回家?总不至于只是无聊至极吧?
\"再仔细瞧瞧。\"
唾手可得的好东西,怎能轻易放过
秦斐然按捺住跳下查看的冲动,依然趴在屋顶上。等待了大约十多分钟后,傻柱才从屋内走出。
他手中多了一个方形的小木盒,长约十六七厘米,宽约五到六厘米,高度则在五厘米左右。木盒尚未打开,不知其中装有何物。
傻柱再次谨慎地环顾四周,随后准备转身关门。手刚触碰到门把,他却停了下来。
就这样沉默了几分钟,接着他松开门把,转身向后院东北角的厢房走去。后院除了傻柱居住的后罩房外,还有西北角院和东北角院。在古代,西北角院常作厨房使用,而东北角院可能是粮仓或柴房,因女仆们居住在中间,这样日常的生活事务更为便利。
如今的四合院作为拥挤的集体住宅,西北角院和东北角院失去了原有的功能,被分配给了其他住户。西北角院住着许大茂和秦京茹,而东北角院则是秦斐然的家。
“拿着个小木盒跑来我家干什么?”秦斐然皱眉,暗自嘀咕,“这个蠢货,挨了那么多教训还是学不会。”他穿越那天,就让傻柱尝到了断骨之痛,本以为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这家伙反而愈发大胆。
无论如何,傻柱此刻已经到了他的家中,无论对方有何图谋,都必须立即阻止。秦斐然心中想着,正欲跳下。
等等!
秦斐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傻柱费尽心思回到四合院,其实是想避免被人看见他回来。
进入院子后,他还特意回房取出那个小木盒,才带着它悄悄进入东北角院。尽管不清楚木盒里装着何物,但从其精细工艺来看,盒中物品定然价值不菲。这意味着傻柱可能正在策划一场栽赃嫁祸。
若果真如此,硬闯下去最多能当场抓住他,给他一顿痛揍。\"仅凭拳头教训他,未免便宜了傻柱。有些人,光靠拳头是不够的。\"
深思熟虑之后,秦斐然放弃了直接跳下去逮捕傻柱的念头,转而翻过角院的院墙,来到自家的屋顶。他以头下脚上、双手攀附屋檐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透过窗户清晰观察屋内的动静。傻柱果然不出所料,正握着一个小木盒,在房内寻找藏匿之处。
要陷害对方,就必须选择一处既能隐蔽又能躲过主人和搜查的地方。“我就在这里静观其变。”张元心中已有了应对策略。傻柱在屋内走来走去,时而低头查看火炕周围,时而抬头审视房梁。最后,他决定将小木盒藏在靠近灶台的那面墙上。
那面墙有一块砖松动,可以轻易抽出。四合院的墙体通常由三块砖厚,抽出一块会形成一个空洞,用来藏些小东西正合适。很多老一辈人就是用这种方式藏匿金银珠宝或钱财。
傻柱找到一张包装糖果的防水油纸,包裹好小木盒后才将其塞入砖缝,接着敲碎手中的一块石头砖,仅留下一半,刚好能堵住那个洞口。
这送到眼前的宝物怎能放过?秦斐然在屋顶上看得惊叹不已,不由得怀疑起四合院盗圣的技巧,是否除了贾张氏的纵容,傻柱也起了关键作用,他的手法简直太熟练,让人不得不怀疑。
藏好木盒后,傻柱清理了地上的碎砖,退出房屋。秦斐然迅速缩回脑袋,静静地趴伏着。当然,他不会让傻柱就这么离开,既然敢来自己家,至少要先收回一些代价。他在虚空中一握,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今日签到获得的一项奖励。
【精神恍惚符!】这个物品有限制的施法范围,超过一米便无法有效作用。而此时傻柱离他只有四五米的距离。【是否对何雨柱使用精神恍惚符?】
“使用!”话语刚落,精神恍惚符无声爆发,化作一片朦胧的雾气悄无声息地渗入傻柱的后脑勺。傻柱毫无察觉,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体已被神秘力量侵入,就这样顺着原路离开了四合院。直到傻柱身影消失,秦斐然才从屋顶跃下。
回到屋内,他拔出灶台旁墙上的石砖,取出了傻柱藏进去的小木盒。剥去防水油纸,打开木盒,一道淡雅的白光映现。
“羊脂白玉手镯!”即使是见多识广的秦斐然也不禁屏息,即使不懂鉴定玉石,他也看出这只镯子非比寻常。
首先,这只玉镯质地丰润,整个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其中没有任何杂质,而且色泽纯净,不是死气沉沉的白色,而是在白中透出微妙的黄色。
握在手中,犹如女子细腻的肌肤般滑腻,带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油脂感。在光线较暗的环境下,它还会散发出柔和的微光。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娄家的传家之宝,娄晓娥逃难时曾将其托付给柱子保管,没想到柱子为了嫁祸于我,竟然使出了狠招。”
秦斐然对手中的羊脂白玉手镯爱不释手,脸上慢慢露出微笑:“柱子,抱歉了,现在这宝贝归我所有了。”
能捡便宜自然不会错过,况且这还是傻柱主动送到眼前的,更没有理由拒绝。等时间久了,它的价值定会翻倍。
秦斐然心满意足地合上木盒,将其放入系统空间。接着,他又回到院中,补上先前破碎的砖头,用水泥和细沙填充缝隙。
在农村地区水泥不太常见,但在城市如四九城则容易买到。他们住的四合院常常需要修缮外墙和院墙,因此会在东耳房储备一些水泥。
“搞定!”秦斐然嘴角微扬。完成这些后,他离开四合院前往轧钢厂找方晴。
傻柱投毒事件
在轧钢厂宽敞的空地上,摆放着许多长凳,此刻都坐满了人。平日里负责厂里大小事务的李主任担任主持,他同样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典型的“老狐狸”。
“明天工厂恢复生产,今天则是给大家发放春节福利。去年厂子赚了钱,每人一袋瓜子、一袋花生、一瓶酒,还有一个红包。领之前,我们要先吃忆苦思甜饭。饭菜准备好前,我简单说两句。”李主任在台上滔滔不绝。
秦斐然对此充耳不闻,只是漫不经心地寻找方晴的身影。上千人中找人并不容易。
突然,他感觉到背后有个人猛地撞了过来。
秦斐然迅速转身,伸手扣住对方头部,紧接着用力将其按倒在地上。砰!
“喂,谁啊,快松开我。”
咦?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低头一看,秦斐然立刻笑了起来:“哎呀,这不是柱子嘛?你不是好好坐在那边开会,怎么专程出来偷袭我?”柱子愣了愣,歪头斜眼看向上方:“秦斐然,又是你,谁偷袭你了,我刚才只是头晕。”“是吗?”秦斐然加重了力道。
“断了,断了。”柱子痛苦地大喊。
实际上,当秦斐然一眼认出是傻柱时,他就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精神恍惚符】的作用,显而易见,中招者会变得注意力难以集中。别说工作,就连走路都可能出错,搞不好还会栽进下水道里顺流而下。秦斐然是有意留住了傻柱。
他们既然想要陷害张家,怎能不让他们付出些代价。
如果不是张元恰好瞥见傻柱鬼鬼祟祟的身影,并一时兴起跟踪,傻柱说不定已经得逞了。那只羊脂白玉手镯不仅价值连城,背后牵扯的也非同小可。如果从他们家中搜出,足以引起轩然 。
“听着,李主任派我去做饭,你要是敢伤了我的手,看你妈妈方晴怎么向李主任交代。”傻柱大声嚷嚷。“叫声爷爷,我就放了你。”秦斐然戏谑地说道。
傻柱怒不可遏,破口大骂:“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杂种,还想让我……啊……”
秦斐然手指轻轻按在傻柱的麻筋上,他顿时跪了下来,“我……我叫爷爷,饶了我,饶了我。”“嗯,孺子可教。”秦斐然这才松开了手。“你太过分了。”傻柱几乎气炸了,他竟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少年羞辱。
说实话,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大干一架。
但他清楚,秦斐然身怀武艺,硬碰硬只会吃亏。
“先让他得意一阵,等会议结束回去,看张家的好戏吧。”
傻柱蓄意
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傻柱愤愤地说:“现在没空理你,但我警告你,你的嚣张日子不会长久。”秦斐然从傻柱的话里听出了深意,差点笑出声:“别紧张,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我接着就是。”“等着瞧吧。”傻柱冷哼一声,揉了揉太阳穴走向食堂后厨。
“恐怕是你自己要哭了。”望着傻柱离去的背影,秦斐然冷笑,随后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处于精神恍惚状态的傻柱做饭,可能会酿成悲剧。”
想象一下,一个思维混乱的人烹饪,谁知道他会加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食材。秦斐然正欲前往查看,却发现方晴朝他挥手,看来走不开。
不过细想,厨房里不太可能放置足以致命的东西。
权衡之后,他决定不去理会,径直朝方晴走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真打算尝尝忆苦思甜饭的味道?”方晴不愿提及过去的经历:“告诉你,那个简直难以下咽,连二合面馒头都比它好吃多了。”
“那我更要阻止妈妈吃了。”秦斐然坚定无比。方晴欣慰地笑了,心中暖洋洋的。李主任还在台上滔滔不绝地发言,话题东拉西扯。
正如秦斐然预料的那样,会议硬生生被拖到了下午一点半:“ ,刘主任如果接手 ,未来必定一片光明。”
方晴不满地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别乱讲话,让人听见影响不好。”
\"我觉得主任李是在有意拖延时间,娘,你看很多人都饿得不耐烦了,这个时候再端出难吃的忆苦思甜饭,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秦斐然刚刚说完。
果然,傻柱带着厨师和帮工们,抬着巨大的蒸笼和木桶出现了。李主任手持麦克风宣布:\"大家拿饭盒,每人舀一勺粥,再拿两个窝窝头。吃完忆苦思甜饭,就能领年终福利了。\"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苦中作乐策略真是高明。忆苦思甜饭本就是强制的,不吃也得吃。李主任刻意将年终福利和难吃的忆苦思甜饭结合在一起,让人产生一种吃过苦之后会有收获的心理慰藉。此刻,瓜子、花生、酒和红包让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仿佛变得可以接受。\"娘,我去排队。\"秦斐然从方晴手中接过饭盒,跑上前排队。
\"小心点。\"方晴在后面提醒。
不久,秦斐然真的领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忆苦思甜饭:干巴巴的稀粥配上两个黑乎乎且粗糙的窝窝头。粥里混杂着米糠和烂菜叶,闻起来味道古怪;窝窝头虽然气味正常,但里面掺有麦麸,那是磨小麦皮后剩下的碎屑,农村常用来喂猪。
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他知道自己可能要难受一阵子。往回走时,他做出喝粥的样子,实际上是遮住方晴的视线,把饭盒里的食物都丢进了系统空间。原打算体验一下父辈的艰苦,但现在知道是傻柱精神恍惚下的产物,他立刻失去了食欲。回到方晴身边时,手里只剩下空空的饭盒。
\"你吃完了?!\"方晴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硬着头皮吞下去的,确实很难吃。\"秦斐然撒了个谎。
方晴眨眨眼,似乎在质疑,母子连心,她能感觉到谎言吗?
正当她准备开口询问时,大会现场响起了一阵异样的声音。
\"咕噜噜!咕噜噜!\"像是敲鼓,但仔细一听,那声音竟来自身边的同事们。起初只有几个人,接着是几十个,随后几百个。他们面色苍白,痛苦地弯腰捂着肚子。
\"不行了,我要去厕所。\"有人喊道。
\"我也要。\"
\"我我我……\"
\"……\"
无数吃过忆苦思甜饭的工人争先恐后地冲向厕所,场面混乱。李主任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吃完忆苦思甜饭后,他们怎么会肚子不舒服?\"旁边一个吃了窝窝头的副主任也捂着肚子叫道:\"不行,我也得去厕所。\"
\"忆苦思甜饭怎么会……\"
第 李主任面色骤变
李主任话未落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内心如同滔天巨浪翻腾。他连忙起身,紧随众人冲向厕所。
然而,厂里的厕所空间有限,顶多能容纳几十人同时使用。而轧钢厂的工人多达数百,若全部腹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请让一让,我要进去。”李主任试图从人群中挤进去,但尝试多次后依旧寸步难移,甚至险些被工人们推倒在地。在这个紧急关头,拉肚子才是首要任务,谁还会在乎他是主任呢?
“傻柱,你别乱来,我警告你!”李主任双眼布满血丝,返身拽住傻柱的衣领,怒声道:“这事你完蛋了。”傻柱慌忙挥手否认:“主任,我没,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李主任不听他的辩解,厉声问道:“那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可能是现在生活好了,大家都适应不了忆苦思甜餐。”傻柱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