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凤梅低着头喊了一声王叔叔。
“蒋老师在家啊?我去看看。”
薛大彪说道:“杨老师,算了。”
“为什么?”
“她妈不方便。”
王鸣岐吃惊的看着薛大彪的头顶,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家里有人?”
薛大彪微微点了点头。
薛凤梅忽然哭了,捂着脸跑了。
“凤梅,慢点。”,薛大彪看着女儿,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老薛,这你都能忍?”
“我……”
杨晓翠还不知道蒋丽丽干的事,王鸣岐没跟她说过。
“怎么了?家里有人也不能不让孩子进门啊?”
杨晓翠说着,就想进去。
王鸣岐拉住杨晓翠,说道:“算了,不进去了。”
“为什么?孩子都哭了。”
王鸣岐又跟杨晓翠摇了摇头,杨晓翠才反应过来,中间有事。
张波和陆无双散步过来了。
“陆大小姐,你数啥的?”
“干什么?”
“我感觉你数螃蟹的,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鸣岐对杨晓翠说道:“要不你跟陆无双去散散步,我跟大彪说几句话。”
杨晓翠拉着陆无双走了。
王鸣岐掏出烟,一人一根。
“大彪,怎么回事?”
薛大彪抱着头说道:“过几天我要带人南下去干活了,想让她照顾照顾孩子,结果……”
“凤梅的亲爹在里面?”
薛大彪点了点头。
张波一下来了兴致,“我草,奸夫淫妇?”
“薛大彪,这你都能忍得了?你还是男人吗?”
“我……”
“如果你俩离了婚,随便蒋丽丽玩,哪怕玩3p呢,跟你也没关系,你她现在还是你的老婆啊,老婆偷人,你竟然在这装聋作哑?你的脸呢?”
“老王老王,什么是3p。”
“three people”
张波一下反应过来,“我靠,你真恶心。”
薛大彪痛苦的说道:“那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揍啊。”
张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要不是自己老婆,王鸣岐的建议都是揍,往死里揍。
“我可不打老婆。”
“我草!你是傻子啊?当然是揍奸夫啊,别说你舍不得下手。”
“我……”
“真鄙视你,当乌龟当习惯了是吧?”
“你说谁是乌龟?”
“不是你还是谁啊?遇到事只知道把脑袋缩回去,不敢露头的乌龟。”,王鸣岐是真鄙视薛大彪了,被人绿了,还他娘的装无辜。
张波也说道:“就是,要是放在一百年前,奸夫淫妇就该浸猪笼,打死勿论,你倒好,真看不起你。”
“谁说我是乌龟?”,薛大彪把手中的烟头一扔,“谁说俺是乌龟?俺也是个男人好不好。”
薛大彪越说越激动,挽挽袖子,又跑进了三号院。
王鸣岐和张波赶紧跟了上去。
薛大彪满脸通红,一脚踢开蒋丽丽的房门。
房间内,蒋丽丽正跟一个干瘦干瘦的男人吃饭,男人一口小酒,一口烧鸡,吃的那叫一个滋润。
蒋丽丽坐在男人对面,双目含春的看着男人出神,动不动的还露出羞涩的一笑。
“刘海,我日你姥姥,给老子戴绿帽子。”
刘海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是薛大彪,刘海笑了,“来,老薛,喝点,丽丽买的好酒。”
“日你姥姥的,玩了我媳妇,还他娘的让我陪你喝酒?我打死你这个奸夫。”
薛大彪说着,一拳打到了刘海的肩膀上。
“薛大彪,你疯了。”,蒋丽丽见状,一下护在了刘海面前。
“滚开。”,薛大彪把蒋丽丽扔到一边,按住刘海,拳头呼哧呼哧的招呼到刘海身上。
“疼,疼,薛大彪,你干什么打人。”
“草拟娘的,玩了我老婆,还不兴我打你?”
刘海抱着头往院子里跑去。
薛大彪跟在后面,一脚把刘海踢在了地上。
“打死你这个奸夫,打死你这个奸夫。”
“薛大彪,你住手,你疯了。”,蒋丽丽站在旁边不停的叫喊。
薛大彪怎么可能住手?这么多年以来的委屈,仿佛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拳脚相加之下,薛大彪还感觉不过瘾,看到旁边有棍子,举起棍子就要打。
张波怕出事,一把抓住薛大彪的棍子,“会打死人的。”
薛大彪见状,又跑过去拳脚相加。
“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薛大彪这么一闹,把三号院的居民都喊出来了。
刘成武一边啃着猪蹄,一边说道:“这男人总算有了点血性了。”
“就是,蒋丽丽不要脸,勾搭男人。”
肖颖问道:“老板,给您抓把瓜子?”
“快去快去。”
还是秘书懂我,看热闹怎么能少了瓜子呢?
肖颖鄙视的看了王鸣岐一眼,根本就没动身。
李强和裴红英一人端着一碗稀饭,站在旁边看热闹,还不忘了提醒一句薛大彪的鞋子掉了。
“蒋丽丽,拉住你男人,打死我了。”,刘海躺在地上喊道。
蒋丽丽要上前去拉薛大彪,被薛大彪推到了一边。
“薛哥,薛哥,不是我要玩你老婆,是你老婆说你不在意,我才玩她的。”
刘海的话一出,蒋丽丽愣住了。
“薛哥,打死人了,都是你老婆勾引我,就她这样的,你以为我愿意啊?”
薛大彪慢慢停了手,吃惊的看着蒋丽丽。
蒋丽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海子,我们是真爱啊。”
“我他妈的跟你屁的真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三十多岁的娘们了,我跟你是真爱?要不是来京城没住的地方,我会找你?”
蒋丽丽摇晃了一下,差点站不住了。
“薛哥,我一共就睡过她几次,拿了她几百块钱,其他的真没有了,我以为你不介意呢。”,刘海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胳膊,倒吸了一口凉气,“兹,疼死了。”
蒋丽丽感觉她的精神世界崩塌了。
一直以来,她如痴如醉地追求的那如梦幻般的美好爱情,原来只是海市蜃楼、镜花水月。
一直以来,她视若珍宝的情诗,原来只是诗人的谎言,如泡沫般一触即破。
一直以来,她视作生命的爱情,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如烟花般绚烂而短暂,只留她在原地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