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岐赶忙接过来。
“王总,出事了。”
“怎么了?”
“今天一开盘,国债期货很平静,上浮了一个点,本在情理之中,可今天下午市场上忽然猛涨起来,又到了停盘之前的价格,148.5元。”
王鸣岐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华经开在平仓之前,肯定要先拉一下,让不明真相的人杀进来,华经开才能趁机把手里的多单抛出去。
“无妨,反正咱们又爆不了仓,冷眼旁观就行,记住了,千万不要出手干预市场。”
“王总,你安排的?”
“不是,但我知道这件事,记住了,千万不要干预市场,如今,我们是市场上唯一的空方,一旦我们有所动作,可能会惊到很多人。”
“吓了我一跳,那我就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那些要求撤资的机构,我已经开始接受撤资了,估计比我们预估的资金量要大,要是没有这三十亿美元债券,万国证券真就完蛋了。”
“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行事。”
“收到,王总。”
王鸣岐刚扣上电话,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杨其中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老人笑道:“老杨,这就是你的乘龙快婿吧。”
杨其中笑道:“这小子可不算乘龙快婿,不把我气死就算好了。”
老人哈哈笑了起来。
“这是组织部常新常部长。”
“常部长你好。”
“果然是年轻有为啊,咱们华夏有了你们这些优秀的年轻人,未来可期啊。”
“常部长谬赞了。”
“好,不骄不躁,很好,老杨,你有个好女婿啊。”
杨其中虽然嘴上说着不气死他就不错,但表情非常得意。
“晓翠啊,几年不见,你都当妈妈了,时间过的真快啊,老杨,咱们都老了啊。”
“是啊,前段时间见过常安,常安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哈哈,咱们可都是当爷爷的人了。”
大家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贵宾室。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主动走到王鸣岐身边,介绍道:“王总你好,我是魏长征。”
“魏秘书长你好。”
“我听杨书记说,你们十八号到彩南?”
“是啊。”
“好,到时候我安排一下,陪王总转一转,请王总帮我们彩南的发展把把脉。”
王鸣岐笑道:“不敢不敢,那就麻烦魏秘书长了。”
空姐正好过来提醒,可以登机了。
一行人挥手告别了送机的人,王鸣岐和杨晓翠回去的路上,在思考魏长征的话。
杨其中去了彩南,一定要做出点成绩,这是毋庸置疑的。
杨其中有他的方法,但作为女婿,王鸣岐也不能干看着,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可王鸣岐的产业没几个合适彩南的啊。
电脑制造?不行啊,这玩意都是代工,何况,彩南的地理位置不好,运输成本太高。
旅游?王鸣岐不懂啊。
“哥,怎么了?”
王鸣岐苦笑道:“刚才魏长征秘书长说,希望我能帮彩南省把把脉,我在想,彩南省有什么优势?旅游?可我不懂旅游啊。”
杨晓翠笑道:“你啊,瞎操心,等我们去了彩南再说呗?人家可能只是个客气话,并没有让你真投资的打算。”
“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
回到柳树里,易思远几个人已经在九号院等着了。
杨其中一离开燕京,燕京食品厂的事情正式放到了桌面上,今天,也是易思远正式跟燕京市政府接触的日子。
实际上,前期已经准备了很久,大家也知道了对方的底线。
王鸣岐一看到王鸣刚,一下豁然开朗。
彩南省的招商引资项目有了。
“刚哥,正月十八,陪我跑一趟彩南。”
“彩南?干什么?”
易思远笑道:“大王庄的资金压力很大。”
王鸣岐一说让王鸣岐跟他去彩南,易思远就知道王鸣岐想干什么。
“我觉得,可以缓一缓,等过个一年半载再说,毕竟杨书记才去了彩南,不用着急出成绩。”
王鸣岐愣了一下,哑然失笑。
易思远说的是,杨其中一到彩南,第一件事就是站稳脚跟,而不是着急忙慌的上项目,要是上任伊始就上项目,会给人留下不够稳重的印象。
“易先生,多亏了你提醒。”
几个人坐下后,易思远才说道:“框架拉出来了,市政府的意思,北冰洋所有资产作价两亿美元,门市部一千五百万美元,其他所有厂子两千万美元,比陆书记的报价低了一千五百万美元。”
王鸣岐感觉对方的报价就是冲着他来的。
门市部两百个门面,总面积四万多平方,按照目前燕京的门面房价格,价值在两亿人民币左右,而他们报了一千五百万美元,折合一点四亿人民币。
好几个厂子,总报价才两千万美元,一亿八千万人民币左右,价格也不高,但对大王庄蔬菜公司来说,已经是一个天价了。
哪怕让大王庄蔬菜公司继续在村里募集资金,都募集不到一亿八千万。
但是北冰洋却报价两亿美元,这不是拿王鸣岐当冤大头吗?知道王鸣岐想要北冰洋,所以人家就把北冰洋的价值给拉高了好几倍。
“刚哥,你和朱丽怎么考虑的?”
“易先生给我们出了个点子,我和朱丽感觉可行。”
王鸣岐看向了易思远。
易思远说道:“受老板启发,我感觉,大王庄只保留制冰厂、面粉厂和方便面厂,至于冰糕厂、牛奶厂、面包厂、蛋糕厂这些区域性的公司,重新整合之后卖掉,能让大王庄公司回笼一波资金,可能不用花钱就能拿下所有的厂子。”
所谓的重新整合,不过是让这些厂子起死回生,能产生效益,到时候不管是单卖牛奶厂还是蛋糕厂,都能卖个好价钱。
但关键是怎么让这些厂子产生效益。
不过,像面包厂、蛋糕厂这些企业也能做大做强,但难度很大,尤其是在燕京,各种成本都很高的情况下,几乎没法做成全国性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