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秉清坐在副驾驶眼睛都不敢眨死死盯着前方远处的车。
害怕被宁涛发现她不敢跟的太紧。
等眼前的高楼减少宁涛的车驶入了一座山上的别墅群。
宁秉清拿出手机拍照查看定位紧盯着宁涛的车驶入。
虽然看不清他到底驶入哪座房子但跟着定位她也大概能判定方向。
“小姐,还走吗?”司机顺着宁秉清的视线看去心下猜测难道是正宫跟着老公来抓小三?
“走吧”宁秉清收回视线并不打算进去,先不说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会被发现。
司机疑惑但顾客的话他照做就是了无需多问毕竟就是一次性买卖。
到了医院宁秉清买了粥上去打开门看到沙发上团成一团的池迟晚并不出意外。
走进去把粥放在茶几上正准备把毯子给池迟晚盖上转身才看到只穿着病号服的宁永安。
宁永安的被子一整坨掉在地上他本人除了身上单薄的病号服什么都没有。
宁秉清眼神一凝还是先给池迟晚盖上了毛毯才走到他床边捡起被子摊开盖在他身上。
这里有监控她什么都不能做也不会做。
一个该死的人罢了,等咒一解就得等死。
宁秉清想把这件事给杨怡说,她是杨家的继承人,告诉她就是在告诉杨家也是在告诉另外两家,宁家为了给孩子续命动用了禁咒。
她一个人的力量扳不倒宁家但她得不到便毁了好,宁家不一直瞧不起女孩吗。
自家的女孩丢出去不管,别人家的女孩买回来借命。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宁永安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想要那是因为所有人都把最好最珍贵的东西捧着给他。
到了真的直面死亡等死的时候她很期待宁永安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池迟晚吗。
两个病号都睡了宁秉清自己把带回来的粥喝了打开手机和杨怡发消息。
杨怡:你认真的你确定你舅舅给你表弟用了血丝鸳鸯引?
宁秉清:不敢百分百但是百分之九十肯定,我表弟当时离死临门一脚了喘气都微弱了,忽然就恢复了再之后我舅舅就带回来一个孤女。
杨怡:听起来确实不对劲,但这种事也只是你怀疑没有证据。
宁秉清:我查过那个女孩的八字,命格是极好的而且我表弟生病她也生病症状也相似。
杨怡:你能把她们拍个照吗特别是后颈。
宁秉清抬头看了下两人,她没问为什么,杨怡好歹是杨家的继承人知道的不仅是那些古籍上的东西还有些是她祖上传下来的知识她爸妈从小就给她教授不是她一个只看过书里内容能比的。
宁秉清小心的抬起池迟晚的头撩开她的头发这才看到她后颈处有一颗红痣,因为池迟晚一直披着头发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颗痣。
心下了然她也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宁永安后颈的痣她一直都知道,忽然有一天就出现了但她一年只见他几次,第一次看到宁永安后颈忽然出现一颗痣她还惊奇的去告诉宁涛。
宁涛还说是她自己不记得了宁永安后颈一直都有这颗痣,她还以为只是以前没注意到。
杨怡看到两个位置大小一模一样的红痣时也深感到了事情重大急忙找父母告知这件事。
池迟晚在宁秉清碰她那一刻就醒了,只是想看看她想做什么才没有动作继续装睡。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系统的转播可以直接呈现在她脑海。
宁秉清拍下了她后颈的红痣又去小心翼翼给宁永安捏被角,平时没注意顺着宁秉清今日的举动池迟晚才注意到宁永安后颈处也有一颗红痣。
池迟晚一直以为宁家人都知道借命的事情,如今看来宁秉清怕是个不知情的。
不过确定了他们后颈的这颗痣怕也是知情了。
宁秉清拍完后就收起了手机一切正常的又回到椅子上,池迟晚却可以看到她把图片都发给了聊天框的另一个人。
杨怡…
池迟晚回想似乎记忆里有这个姓,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也是道法世家和宁家一样的存在。
宁秉清应该不会无聊到给朋友分享自己表弟表妹脖子后面的痣有多新奇,看来杨家也会掺和进来了。
杨家的人来了不管怎么说宁永安肯定会完蛋,但她不能和宁永安一起完蛋她要赶快解咒了。
不清楚来的人对她的态度池迟晚不敢赌,赌赢了是他们帮她解咒,输了就是死。
缓缓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看宁秉清依旧专注在手机里。
她闭上眼让系统转播宁涛那边的画面。
宁涛到家时宁父正好在家听闻孙子身上的咒有问题连忙和儿子一起查起了古籍来。
血丝鸳鸯引,本是夫妻情人之间共享功力同修道法衍生出来的,以血为引两人交换心头血以此立咒,是一种保证也是双修的功法。
只是经过了许多改版本来共享的鸳鸯渐渐开始变成了剥夺。
宁涛改版后的血丝鸳鸯引就是纯纯的剥夺,宁永安就像一个蛀虫会吸干池迟晚的一切直到她死。
为了防止她反抗有设定了宁永安如果受伤她也会受伤,共享伤害。
宁涛翻太快池迟晚让系统都录下来,系统说得要钱她这才作罢专心致志的盯着看。
宁永安和池迟晚身上的血丝鸳鸯引中还融合许多其他的道法咒术,这还是宁涛和宁老爷子精心研究了一年才搞出来的。
随着翻到最后池迟晚才看到书上写的解咒法。
需要施咒者的血重启仪式将换进去的血给换出来才能解咒,且施咒者还会承受反噬。
宁永安不会这些宁涛才是那个施咒者想要解咒就需要宁涛重启仪式。
池迟晚深感头疼,血不难拿可怎么让宁涛重启仪式这才困难。
手臂一动右手肘关节撑着沙发坐起来:“姐,陪我去上个厕所吧。”
宁秉清有些疑惑,病房里就有厕所还需要陪什么?
但抬头看到池迟晚盯着自己,她福至心灵:“走吧,我扶你。”
池迟晚任由宁秉清到搀扶轻靠着她。
等出了病房池迟晚眼神一动朝着下方瞥去,宁秉清扶着她下电梯去医院的花园里。
“你知道我和宁永安的事了吧。”
宁秉清低着头看路沉闷的嗯了一声。
两人走到花园脱离了室内的监控池迟晚和宁秉清在阳光照得到的一个拐角休息。
“你不喜欢你舅舅一家吧。”
身旁的呼吸声停顿了一下宁秉清看着被阳光照射的树叶透露出的金光沉默了会:“对我外公外婆来说他们只有我舅舅一个孩子也只有宁永安一个孙子。”
池迟晚没有打断她等她说完。
“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我父亲,在我十岁前我和母亲在家里就仿若那棵树,立在那当个摆设,谁都看得到但谁都不在意,后来我去陪宁永安后舅舅才稍微对我有些好颜色。”
“我母亲离婚、生病、手术、出国、疗养 这些时刻只有我和她独自承担,我们除了姓宁就和宁家人半点关系没有了。”
说完她轻笑了声有些嘲讽:“我母亲还经常说只是我外公外婆舅舅不懂表达他们还是爱她的,这样的梦把她困住可我不会。”
池迟晚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虽说她很想策反宁秉清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沉默了好一会,宁秉清开口打破沉默:“我不知道舅舅带你回来的目的,但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跑。”
“…没办法”池迟晚叹了口气:“我想过逃,可我只是一个孤儿逃不出去。”
她站起身走到那棵树前扯下一片叶子:“扯下这片叶子树还是树,可破坏树叶子便也只有死。”
一阵微风吹过抚过两人的脸,池迟晚感觉头发有些扎眼睛抬起手准备扒拉一下,只是还没抬起宁秉清就走过来抱住了她。
池迟晚把头埋在宁秉清肩头唇角弯了弯。
心里仿佛有提示音一般响起,队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