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点点头,
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我说赫局,这次的行动虽然有些大,但是光咱们特案局内部应该能消化了,就不用上报了吧?”
赫连文此刻也是一脸的惊讶,
“许仙,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不上报?那是必须的啊,肯定一定得上报,”
“这可是北城,随便出点小插曲,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你看看,还急了!”
“我这不是也没说不上报啊,就是问问,”我一摊双手很是无辜,
赫连文用手使劲儿挠了挠头,
“你小子,我以为我胆子大,你的胆子比我大多了!”
“不行,看来我得提前嘱咐你两句,”
赫连文说着把我拽到了身边,声音压低了不少,
“许仙呐,我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
我看他这偷偷摸摸勾肩搭背的架势,
纳闷的很,
疑惑的问了句:“赫局,有事儿大声说呗!”
“这可是你的办公室,”
“咋的?”
“还怕有监……”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赫连文用手捂住了,
这家伙先是贼兮兮的看了看办公桌上红色座机的位置,
然后暧昧的朝我一个劲儿的眨着眨眼睛,
两个小老鼠眼眨的飞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高压电电到了似的。
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后,这才松开了捂着我的手,
凑到我耳边,声音压的极低,
“你小子,就是个憨皮!”
“特案局这么关键的一个部门,”
“你不会真以为上面会安心全权交给一个人负责吧?”
我听到赫连文这么说,心里就是一凛,
从这家伙的表现来看,他的办公室最起码会有一套监听设备!
听口气还上面安装的,
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嘛!我心里觉得有些膈应,
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复杂的表情。
赫连文看到后眨了眨眼睛,怕我想左了,
连忙给我解释了两句:
“许仙,你不要多想,”
“局长办公室里装监听设备是咱们局里的老规矩了,”
“是咱们特案局第一任局长司马仲山亲自提出的要求!”
“你想想……毕竟这特案局管着全国范围的业务,又是一人负责制,局长权力太大了,”
“咱们局的性质又非常特殊!根本没有其他机构敢于监督,”
“真要是有个万一,负责全面工作的局长出了问题……那导致的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所以从司马仲山开始,每一任局长办公室内都有一套监听设备,”
“监听的内容是保密级别最高的,为的就是起到一个保险的作用!”
我听到解释后,这才点了点头,
“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
“对喽!”
赫连文朝我举了个大拇指,
“都说人无完人,这句话是一点没错,”
“没有监督的人,好比脱缰的野马,那可是很危险的!其实这也是上面为了保护咱们啊!”
说到这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
“对了,别说我了,”
“你知道吗?就连咱们高局!他的办公室内监听设备比我这办公室只多不少!”
“真的?”我一脸懵。
毕竟高亮是国an总局的扛把子,
有人敢监听他的办公室,我还是有些不敢想象。
“废话,我这么大人了,和你爸差不多岁数,骗你个小屁孩有意思啊?”
赫连文瞪了我一眼,这句话声音有些大了,
他有些顾忌的看了看办公桌的红色座机,
撇了撇嘴,
然后又转移了话题,
“往后你要是当了局长,千万记得,多请示、多汇报!”
“就算往后真出问题了,也有人给你担着!”
我看着面前这个干瘦干瘦的家伙,此刻对我满脸的关切,
于是领会的点了点头,算是承他这个人情了。
赫连文见状微微一笑,
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后把嗓音恢复到了正常的音量,
“上报!”
“肯定要上报啊!”
“这事儿我会亲自去部委一趟,当面跟高局长禀报!”
说着话锋一转,
“不过……我估计这件事,顶多到咱们英明的高局长这就会压住了!”
“要是还往上报,那就漏风了,”
这家伙真会演,说到英明两字的时候,调门高了好几个度!
我撇了撇嘴,不就是演戏吗,好像谁不会似的!
于是也抬高了音量,
“那是!要是让全管局的知道了,难免会来找现成儿掺和一脚,”
“到时候他们来是帮忙……还是落井下石?还不知道呢!”
“这种事就让咱们英明的高局长决策吧!”
我们两个人商量的差不多之后,
我便从赫连文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路过六室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呢,
进去一看发现杨慎这小子还没走呢,
正在用一个铜钱在自己家宝贝玄龟的龟甲上不住的转着圈,
我招呼了一声,
“杨慎,干啥呢?”
杨慎扭头看是我,连忙站了起来,
“嘿嘿,老大,你们回来啦?”
“没干啥,我正闲着无聊呢,”
“嗯,走吧,去审问室玩会儿,”
我说完带着他直接坐电梯到了地下三层,
刚从电梯走出来,还没有进到审讯室呢,就听到了慕容白有些得意的训斥声!
“拓跋虎!”
“你个虎b!”
“我劝你把态度给我放端正些,”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们六室的囚犯!”
“囚犯懂吗,要有觉悟!我怎么问,你就得怎么说!”
“好了,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
“咱们继续刚才的第一个问题,老实交代叫什么名字?”
慕容白这小子,虽然说没有啥坏心眼子,
但是天生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贱兮兮的,不像是好人!
他这种说话的腔调,
和电视上反派审问主角的调调一个样子,
光听听就让人想要抽他!
“咳~咳咳!我觉悟你姥姥,”
“我tm叫啥你难道不知道吗?”
“有本事把本公子的头套摘了,看我弄不弄你吧!”
“还有,咳咳咳,别费这劲了,老子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你看着办!”
听拓跋虎的声音已经咳哑了,但是说话的语气依旧傲气的很!
“你狂妄!我知道你叫啥,是我的事儿,”
“我现在要听你亲口和我说!”慕容白说着还用力拍了桌子。
我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发现二牛叼着根烟,正抱着膀子靠在墙角抽烟呢,
这家伙抽烟有个坏习惯,吸气的时候从鼻腔,呼气的时候走的却是耳道,
两耳冒烟看起来让人忍俊不禁!
二宽腰杆笔直,盘腿坐在记录桌的椅子上,
用手握着钢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卦象,好像正在解卦呢。
慕容白则是弯着腰,一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椅子上,
双手扶着审讯桌正对着带着头套的拓跋虎瞪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