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情报咸鱼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投降的监狱狱卒亲口告诉咸鱼的。
“哟,弗拉梅小姐,你醒了?”此时,头上的钢针被拔掉,经过咸鱼手下魔法师的治疗,弗拉梅已经醒了过来。
出于对人才的尊重,咸鱼已经让人给她披上了一件斗篷。
不过出于安全性考虑,咸鱼并没有治好她的手脚,而且还用吸魔水蛭,抽干了弗拉梅体内的魔力,保证对方没能力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弗拉梅先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之后才向咸鱼重新看了过来。
“你不是国王的手下吧?”弗拉梅这样问道。
咸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确定自己此时的穿着还算得体,之后才用自认为优雅的语气说道:“当然,虽然这是我们的初次见面,不过弗拉梅小姐,你应该早就听说过我的名号。”
“他们都叫我咸鱼。”
弗拉梅小姐眉头一皱,用不悦的语气说道:“所以就是你在陷害我。”
听了这话,咸鱼摇了摇头,一边摇头还一边咂舌,同时还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弗拉梅小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之所以会被人陷害,单纯只是因为四个大魔法师中,只有你是平民出身。所以那些觉得你是个威胁的人,就顺便趁机向国王进了一些谗言,打算趁机除掉你。”
“虽然你对国王忠心耿耿,虽然你继承了古代英雄的名字,虽然你才华出众,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大魔法师,虽然你从来没想过背叛。”
“但在那些贵族眼中,你始终要低人一等,你始终是个外人。你的隐忍和退让,不止没有换来那些贵族的包容,反而让他们觉得你非常好欺负。”
“虽然这场战争最主要的目标,是铲除我这个大叛逆,但如果能够顺便把你这个,让贵族看不顺眼的平民,彻底踢出宫廷,甚至干脆处死,那不是更好吗?”
听了咸鱼的话,弗拉梅皱眉陷入沉思之中。
“是这样吗。”弗拉梅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
而咸鱼的心中则想的是:她信了,她信了,她居然真的信了。坐望道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弗拉梅没有思考多久,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依然不太体面,她当即抬头对咸鱼问道:“所以你这次来是?”
“当然是来招揽你的,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而且我手下也确实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咸鱼当即道明来意。
弗拉梅皱眉问道:“你想当国王?”
咸鱼微笑着回答:“就现在的形势来看,应该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当国王了。”
“那原来的博登国王呢?”弗拉梅依然皱着眉头问道。
这下咸鱼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咸鱼忍住心中的不快,问道:“他砍掉了你的手脚,还在你的脑袋上插上钢针,过几天还要把你骑在木驴上游街。他都这样对你了,你居然还在帮他说话,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弗拉梅换了个角度劝说道:“当国王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不妨把王位还给博登国王吧。”
“呵呵。”
听了这话,咸鱼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当过国王吗?”
听了咸鱼的问题,弗拉梅当即摇头回答道:“没有,我怎么可能当过国王?”
“那你怎么知道当国王并不轻松?”咸鱼反驳说完,之后又继续嘲讽的说道。
“以前我就很好奇,有些人吃了难吃食物之后,会形容说像屎一样难吃。但他们真的吃过屎吗?”
“如果他们没吃过屎,又凭什么说屎难吃?如果他们吃过屎,连屎都吃过,还有什么资格说别的食物难吃。”
“你都没当过国王,你又凭什么对此进行评价?”
“………………。”面对咸鱼的诘问,弗拉梅实在无言以对。
其实咸鱼也弄不明白,他们这些忠臣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他们的君主如此苛待他们,为什么就没人愿意去尝试一下,另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呢?
看得出,弗拉梅小姐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或者说弗拉梅小姐非常的顽固。
明明自己的国王如此苛待自己,明明自己的处境依然非常不容乐观,但她还是要继续为她的国王说话。
“国王的家族,统治这个国家的历史,已经有200多年了。”弗拉梅非常郑重地叙述道。
咸鱼玩笑般的硬核道:“是啊,200多年真是漫长啊。对于人类来说,恐怕没有人会记得200多年前,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了吧。”
“但既然博登国王的家族,已经在这个王位上坐了这么多年了,那这个位置也该换一个新的主人了吧?”
Σ(?д?lll)“这………。”弗拉梅小姐被咸鱼的无耻震惊到了。
很显然,弗拉梅小姐不是一个优秀的政客,她也根本想象不到一个政客,能有多么的无耻。
咸鱼继续补刀说道:“200年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确实太过漫长了,毕竟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也没有哪个人类,能够活到200多年。”
“但200多年对于巨龙,精灵和魔族来说,似乎好像又不算什么。”
“对于巨龙来说,200多年不过是打个盹的功夫,多睡一下懒觉,这样一段漫长的时间就过去了。”
“对于精灵来说,200岁的精灵依然还是一个稚嫩的美少女,200年的时间,可能还不能让精灵学会自己独立生活。”
“那些成名的魔族,哪个不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200岁的魔族在魔王军中甚至都排不上号。”
“但对于一个国家来说,200年时间太长了,这个国家早就该寿终正寝了。”
“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200年的时间就太短了,时间匆匆流逝,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片土地又换了一个新的主人。”
“而我,就是这片土地的新主人,一个比博登国王更优秀的主人。”
说完这话,原本看起来非常懒散的咸鱼身上,也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了某种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