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丞相也不是不行,但是上官慕,哦,不对,现在的你又该如何自证清白呢?”江玉儿面沉似水地说道,其脸上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胡闻柳,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居然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卖弄!你买通了上官家的某些人来诬陷于我,但你可知道,我那可怜的上官双亲早已惨遭此对恶毒男女的毒手。如今叫我如何去证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哼哼,事到如今,我问心无愧便足矣。”东方瑾义愤填膺地辩驳道。
“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隐藏在我身边是真的为了窃取情报吗?我要你告诉我实话!”江玉儿满脸怒意地质问着眼前之人,一双美眸此刻充满了失望与哀伤。
东方瑾看着江玉儿,心中满是苦涩。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她相信自己。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玉儿,我不想欺骗你。我在你身边确实有一些难言的苦衷,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一分一毫。”
然而,江玉儿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平息怒火。她冷笑一声,眼中的伤痛更甚:“好一个难言的苦衷!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的所作所为吗?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到天牢去,等候朕的发落!”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群侍卫立刻冲上前将东方瑾牢牢抓住。东方瑾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看着江玉儿,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悲哀与无奈。
江玉儿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流出。但那颗曾经深爱着东方瑾的心却在此刻破碎成无数片……
“你们都退下吧。朕要好好思索一下。”江玉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去。
“陛下,我知道您此刻心情不佳,或许臣能助您排忧解难。”胡闻柳暗自庆幸终于将东方瑾铲除,心中无比舒畅。
然而,江玉儿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也出去,莫要让朕再说一遍。”她的眼神如冰,透露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香冬见状,急忙用力推搡着胡闻柳,直到他不情愿地缓缓踱步而出。站在门外,胡闻柳凝视着江玉儿所在的宫殿,嘴角微微上扬,自信满满地想着:只消再过些时日,玉儿的心必定会归属于己。
待到香冬等一众侍从皆散尽后,她轻轻合上殿门,步履轻盈地走到江玉儿身旁,眼中满是疼惜之情。
“陛下,奴婢知晓您内心苦楚,若有委屈,不妨放声痛哭一场。”香冬轻声劝慰道。
“朕一点也不难受啊,朕只是失望。朕那么信任他,他竟然如此对朕。”江玉儿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脸上满是惆怅之色。
一旁的香冬看着江玉儿落寞的神情,心疼不已,但还是忍不住说道:“陛下,您就别再逞强了,您心里有多痛苦,奴婢能感受到。您对上官侍卫的感情,奴婢一直都看在眼里。想当初,您虽然沉迷于胡贵君的美色,但始终保持着清醒,并没有与他过于亲近。然而,您却和上官侍卫......”
说到这里,香冬停住了话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江玉儿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你都知道了。”
香冬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陛下,奴婢从小就跟在您身边,您的心思奴婢岂能不知?原本以为您和上官侍卫能够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是一段美好的缘分。可谁曾想世事难料,如今胡闻柳那个心术不正之人傍在您身旁,而黑月国又对我国虎视眈眈,朝堂之上更是暗潮涌动、群狼环视。陛下您肩负着国家重任,还要承受这般情感折磨,奴婢真是打心眼里心疼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现在陪我去天牢找上官慕问个清楚。我不审问他,我怕胡闻柳会对他出手。”江玉儿面露担忧之色,美眸之中满是焦急与不安。
“陛下,你还是对上官侍卫有心的。”香冬无奈地看着江玉儿,轻声说道。她深知江玉儿内心深处的善良和柔软,但也明白此时此刻局势的紧张与复杂。
江玉儿没有回应香冬的话,她脚步匆匆地朝着天牢走去。一路上,她心中思绪万千。
终于抵达天牢,江玉儿让人将东方瑾带来。香冬则自觉地站在门外,静静地注视着一切。她知道,这或许是一个关键的时刻,而自己需要给予江玉儿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当东方瑾被带到江玉儿面前时,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冷静。然而,面对江玉儿那充满疑问和期待的目光,东方瑾的内心却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竟然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不管你是暗探也好,是杀手,是刺客都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不要再欺骗我了。”江玉儿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
东方瑾默默地看着江玉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玉儿,其实……我本名叫东方瑾。”
“东方瑾,好啊,真是好,你一个堂堂黑月国太子竟然甘愿在我身边做一个小侍卫,实在是大材小用、明珠暗投!难怪你口出狂言要以江山为聘,莫非打的就是谋夺我江山社稷的如意算盘?如此处心积虑、心机深沉,当真是令人心寒齿冷!”江玉儿原本温柔如水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如刀,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东方瑾闻言心头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解释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起初或许尚有此念,但如今却再无非分之想。我深知自己对你有所隐瞒,但若不如此又怎能顺利潜入这戒备森严的王宫呢?换作是你身处同样境地,难道不会做出相同选择么?”
看着江玉儿那愈发冷漠的神色,东方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与失落感。
“休得花言巧语狡辩!事到如今你已被胡闻柳识破身份,他必然也知晓了你的真实来历。他之所以缄默不语,多半也是担心牵连自身罢了。快说!你们二人是否相识?为何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气氛诡异,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瞒着我!”江玉儿步步紧逼,不肯善罢甘休。
“他,他绝不是什么胡闻柳!他其实是七皇子东方寒啊!只不过是乔装改扮、隐姓埋名罢了。”东方瑾毫无迟疑,一下子便将真相道破。
“你们这些人啊,怎么一个接一个地欺骗于我?如今你真实身份已然败露,那胡闻柳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方设法折磨于你。倒不如由我来送你一程,也免得受那皮肉之苦。这是如梦散,服下后便会无知无觉,再无痛楚可言。”江玉儿随手一抛,将一个瓷瓶扔到了东方瑾面前。
“玉儿,没想到你竟要杀我灭口……呵呵,当真是滑稽至极!以你的能耐,若真想保我周全,本应轻而易举才对,但你偏偏选了这条路……”东方瑾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瓷瓶,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我不想让你有痛苦,我会把你的尸体送回黑月国,让你可以落叶归根,咱们就两清了。”江玉儿转身背对着东方瑾,不忍直视他的眼神。
“好,是我欺骗你在先,而且我们的身份终将会有这一天。如果我能侥幸活下来,下一次见面,我们就会是敌人了。”东方瑾拿着地上的瓷瓶,一饮而尽,随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香冬,你去把他的尸体送走吧。”江玉儿转过身去,缓缓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尽的哀伤和眷恋。她默默地注视着东方瑾那失去生机的面容,仿佛想要将他最后一刻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
香冬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江玉儿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默默地抬起东方瑾的遗体准备离去。
江玉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悲痛,强迫自己迈出脚步。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在离开房间之前,她再次回头望向东方瑾,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东方瑾服毒身亡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般迅速传遍了宫廷内外。胡闻柳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个怎么可能?消息是不是有误?”
小太监恭敬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回答道:“回殿下,千真万确啊!陛下亲自揭穿了那个假冒上官慕的人身份,然后陛下龙颜大怒,当场赐予一把毒药,结束了他的生命。陛下终究还是心慈手软啊……”
胡闻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暗自思忖,如果让父皇知道东方瑾是因为自己的出卖才丧命的,那么自己恐怕会面临极为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一想到这里,胡闻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贯穿全身。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手指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攥成拳头。此刻,他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之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局面。
香冬回来,禀报江玉儿都已经处理好,将东方瑾放在一个马车,应该不久就会有人接应他了。
“陛下,您心中分明有诸多不舍,但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呢?”香冬满脸疑惑地问道。
江玉儿静静地凝视着远方,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东方瑾留在这儿,始终难逃被卷入纷争的命运。唯有送他回国,方可确保其安然无恙。而那东方寒,我定会让他饱尝苦楚、痛不欲生!”
说话间,江玉儿的眼眸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
香冬轻叹一声,感慨道:“陛下,您呀,真是口硬心软。只可惜您与上官......哦不,应该称他为东方太子,无论是容貌还是身份地位,皆堪称天作之合。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您贵为朱紫国皇帝,而他则是黑月国的太子,两国之间横亘着难以跨越的深沟巨壑。”
“最近出征的事情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会和江太傅一同出征,你就留在宫里帮我妥善处理好皇宫中的各项事务吧。”江玉儿目光柔和地注视着香冬,轻声说道。
香冬听闻此言,急忙跪地叩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陛下,奴婢定然要追随您一同出征啊!奴婢自幼便侍奉在您身旁,若没有奴婢陪伴左右,您必定会感到诸多不便。而且,奴婢亦能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为您挡住敌人的刀剑。”
江玉儿眉头微皱,责备道:“休得胡言乱语!征战沙场岂能视同儿戏?战场之上刀枪无情,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倘若……”
未等江玉儿把话说完,香冬便打断了她的话,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紧紧抵住自己的咽喉,决然说道:“陛下,如果您执意不肯让奴婢随行,那么奴婢此刻便以死明志,先行一步前往黄泉路,为陛下铺平前行之路,扫平一切阻碍。”说话间,香冬的眼神充满决绝与坚定。
“你,我是想让你在宫里好好的。”
“陛下,你就同意吧。”香冬泪眼婆娑地看着江玉儿。
“真是败给你,你起来吧。你去收拾东西,随我一起出征,没有你,我还真会觉得有些寂寞呢!”
香冬也是立马起身,喜笑颜开。
经过多日的准备和谋划,江玉儿带着大军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黑月国的皇帝也收到了消息,觉得真是可笑,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出兵,他父皇之前都没有这种能耐吧。
“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前往。”东方瑾缓缓开口。
“瑾儿,那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你正好去收拾了。可以增加你的威望,等拿下黑月国,朕就退位给你。你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的。”
“好。父皇要遵守承诺。”东方瑾转身离去。
皇帝这种情况不是要拒绝一下,我在给你,你在拒绝,我再给你。剧情怎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