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请您息怒呀!太子哥哥肯定不是故意犯下此等过错的。他应该……应该只是一时疏忽或者受到了什么误导吧。”小冰一脸焦急地说道,同时还假装露出为难之色,似乎在努力思考着如何替太子辩解。
“冰儿啊,难为你如此心地善良,竟然能这般为太子说话。要知道,这可是你与太子初次相见呢,就能如此兄弟情深,实在难得。看来,你果真是继承了你母妃那善良纯真的品性。”皇上感慨地说着,目光温柔地看向小冰。
小冰微微低下头,轻声回应道:“回父皇,其实儿臣自小便是由养父抚养长大的,从未感受过亲生父母的疼爱。所以一直以来,儿臣内心深处无比渴望能够拥有自己的兄弟姐妹。那样的话,不仅会有人来保护我,而我也能够守护他们。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太子哥哥,自然希望我们之间能和睦相处、兄友弟恭。”
皇上听后,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小冰的肩膀,以示赞许。紧接着,他猛地转过头,满脸怒气地对着身旁的小太监吼道:“去,速速将太子和太子侧妃都给朕带过来!若是他们不肯乖乖前来,就算是用拖的,也要把他们给朕拖到这宫宴之上!”
“是,奴才遵命!”小太监被吓得浑身一颤,赶忙应承下来。只见他两腿发软,哆哆嗦嗦地带着一群侍卫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一阵骚乱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衣裳凌乱不堪的太子和秦之瑶正被侍卫们强行拖拽着走了进来。原本热闹非凡的宫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狼狈的二人身上。
此时的太子和秦之瑶狼狈不堪,他们的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红痕,犹如绽放的红梅一般刺眼夺目。两人手忙脚乱地用衣裳拼命遮掩着那些羞人的痕迹,但无论怎么努力,仍有一些若隐若现。
大殿之上,大臣们那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如箭般射来,令他们如坐针毡,倍感局促不安。太子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颤抖着双膝跪倒在地,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皇上,颤声说道:“父皇,儿臣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啊!请您一定要相信儿臣。”
皇上怒目圆睁,满脸怒容,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厉声喝道:“陷害?究竟是谁要陷害于你?今日这宴会上的人员皆在此处,你倒是给朕说出个所以然来!身为一国太子,身负重任,理应主持大局,可你却偏偏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简直丢尽了皇家颜面!而你这位新纳的侧妃,本以为她出身江国公府,在那里待过几年,应当是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之人。未曾想竟是这般不知体统,竟敢与你一同行此苟且之事!实在是令人发指!”
“父皇,儿臣也绝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不顾体统之人啊!此次之事若不是遭人设计陷害,儿臣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儿臣方才见江小姐离席而去,只是想着跟上询问一番,万万没有料到竟会与秦之瑶发生这等不堪之事。”太子满脸焦急地解释道。
众大臣闻听此言,皆面露惊惧之色。堂堂太子,竟然尾随世家贵女,且还能说得如此振振有词,实在令人瞠目结舌。况且,江国公家和言国公家不久前刚承蒙圣上恩赐婚约,如今太子这番举动,岂不是有意阻拦两家联姻,蓄意破坏江小姐的清誉名声么?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玉儿终于缓缓开口:“皇上,小女子确实是因刚才被一名宫女不慎将水泼到了身上,导致衣裳尽湿,这才匆匆离席去处理一下,以免失了礼仪规矩。那宫女泼水之时,在座众人皆是亲眼所见的呀。”说罢,江玉儿眼眶微红,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父皇,儿臣实在难以相信江小姐会做出这等事来!江小姐一直以来心地善良、温柔娴淑,断不可能有如此举动啊!而且,太子为何要紧跟其后呢?其中定有隐情,还望父皇明察!”小冰满脸疑惑与焦急,眉头紧蹙,一双清澈的眼眸望向皇上,急切地说道。
皇上轻轻拍了拍小冰的肩膀,安慰道:“冰儿莫急,父皇心中有数,自然不会轻易冤枉江小姐。若不是江小姐出手相助,恐怕你我父子此生都无缘得见呐。这份恩情,父皇铭记于心。”说罢,皇上目光深邃而温和地看向小冰,眼中满是慈爱。
小冰点了点头,稍感安心,但仍对刚才发生之事心存疑虑。此时,只见皇上转头看向一旁的太子,面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太子,方才之事朕皆已看在眼里。实不相瞒,朕心中早已有数,那人想必应是你所安排的吧。需知宫廷宴会之上,宫人稍有差池便会遭受严厉责罚。你此番作为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想设计陷害江小姐,却未曾料到最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落得个自食恶果的下场?哼!即日起,传朕口谕——太子德行有亏,不堪大任,即刻废除其太子之位,贬为庶民!”
皇上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场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多言。而那被废黜的太子则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慢着!”突然,一道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女声传来,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但在此刻却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震。
众人纷纷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一名女子。她身姿婀娜,步履优雅,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了人们的心弦之上。待得她走近一些,众人这才看清她的模样。
只见这名女子面容姣好,肌肤如雪,眉如远黛,目若秋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盘起,插着数支精美的金钗玉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她身上所穿着的那件凤袍。那凤袍以明黄色为主色调,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展翅欲飞,华丽无比。再配上她周身散发出的高贵气质,让人一眼便知此女身份非凡。
“参见皇上。”待到女子走到近前,微微俯身向皇帝行了个礼。原来,这位雍容华贵、身着凤袍的女子正是当今皇后。
皇帝见状,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皇后,你来此所谓何事?莫非是要质疑朕的决定不成?君屹虽身为嫡长子,但如今他竟做出这般有辱皇室尊严之事,实在是德不配位。这太子之位,他已不配拥有。皇后若是想要为他求情,还是免开尊口吧。”说罢,皇帝脸色一沉,目光冷冽地看向皇后。
此时,被皇帝斥责的君屹正满脸惊恐与绝望地望着皇后,口中不断喊着:“母后,救我……救我啊……”眼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和对母亲的祈求。
皇后微微转过头来,她那美丽而端庄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温柔与坚定。她凝视着君屹,眼中闪烁着安抚和鼓励的光芒,仿佛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层层阴霾,直直地照进了君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只见皇后轻轻地向君屹点了点头,示意他无需担忧。
接着,皇后缓缓转身面向皇上,深吸一口气说道:“皇上,臣妾深知君屹此次犯下了过错,但您先前曾赐予臣妾母族一枚珍贵无比的令牌。此令牌代表着皇上对臣妾家族的一份隆恩,可以凭此要求皇上应允一事。今日,臣妾斗胆以此令牌,恳请皇上莫要废除君屹的皇子之位。至于太子之位,且待日后观其能力是否足以担当重任再做定夺。”
皇上听闻此言,眉头微皱,目光凝重地看着皇后,沉声道:“皇后啊,这令牌所赋予的机会仅有一次,它原本乃是关键时刻用以保命之用。如今你将它用于此事,倘若他日再有涉及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可便无计可施了呀!”
皇后神色未变,语气平静但却充满坚决地回应道:“臣妾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关系。然而,于臣妾而言,此时保住君屹的皇子身份更为重要。”
皇上沉默片刻,最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皇后如此坚持,朕便应了你。从今往后,君屹不再担任太子一职,仅保留大皇子之名号。”
在场的大臣们闻听此言,心中皆是明了——皇上已然决定舍弃君屹作为皇位继承人的培养。通常而言,皇子成年之后皆会被册封爵位,以彰显其地位与荣耀。然此刻君屹仅仅被封为大皇子,足见皇上对他已不复往日器重之意。
“多谢皇上。”皇后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而端庄的礼。她那美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但眼神却透露出难以捉摸的情绪。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啊,你久居深宫,甚少出宫走动,这一次却是为了君屹匆匆而来。朕心里清楚得很,知晓你的心思。然而,关于你所做的那些事,朕并非一无所知。想当年,宸贵妃究竟是如何离世的?冰儿又为何会流落民间?还有那高杰,他怎敢私自带着冰儿悄然出逃?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还不足以令你的后位动摇吗?”
听到皇上这番话,皇后依旧保持着那份平静,缓缓开口道:“皇上,您所言不过是凭空猜测罢了。既无确凿证据,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诬陷臣妾呢?臣妾身为一国之母,向来恪守妇德,谨言慎行,自问从未有过任何越矩之举。望皇上明察秋毫,莫要被一些不实之言所蒙蔽。”
“皇后!速将君屹与秦之瑶二人带离宫廷,不得有丝毫延误!否则,朕难保何时便会改弦易辙!”皇上面色阴沉,冷冷说道,其话语间的寒意愈发浓重,仿佛能凝结周围的空气。
皇后闻听此言,不敢怠慢,她仪态端庄地向皇上行了一礼,而后示意身旁之人引领着君屹和秦之瑶速速离去。
待那三人走远后,皇上转头看向一旁娇弱的小冰,压低声音柔声问道:“冰儿啊,今日之事可曾吓到了你?莫怕,只要父皇尚在位一日,定会保你安然无恙。即便将来某一天父皇不在了,也定会留下护你周全之法。”
小冰轻咬嘴唇,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原本热闹非凡的宫宴瞬间变得气氛凝重起来。不多时,宫宴草草收场,众人皆如潮水般散去。
此时,江玉儿悄悄靠近江临川,同样轻声低语道:“哥哥,方才那名小太监可是你特意安排的?”
江临川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道:“哼,那君屹险些对你行轻薄之举,要不是半路出现了皇后用令牌保住了他。又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他!本以为此番定能让他被贬为庶民,从此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哥哥,别生气嘛。”江玉儿轻启朱唇,柔声安抚着眼前满脸怒容的江临川。她那娇俏可人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爱之情。
就在这时,一个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的男子缓缓走来。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朝着江临川拱手施礼道:“临川兄,别来无恙啊!”此人正是言旭。只见他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对江玉儿的深情爱意。
然而,江临川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猛地一步上前,将江玉儿紧紧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仿佛生怕言旭会抢走他心爱的妹妹一般。
言旭见状,不禁摇头轻笑一声,说道:“大舅哥,你何必如此小气呢?我不过是多看了玉儿几眼罢了。”
“哼!少在这里油嘴滑舌。”江临川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们俩尚未成亲,休得这般胡乱称呼!若不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旨赐婚,我家玉儿又怎会委身于你?”
听到这话,言旭并未动怒,反而依旧面带笑容地解释道:“临川兄莫要动气,其实小弟也是一片真心呐。且不说别的,单说此次若非我当机立断,及时向圣上开口求亲,恐怕那君屹就要捷足先登了。到那时,玉儿可就成了太子妃,而非如今的世子夫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