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主做事很卖力,他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丰富的农务经验和一身的腱子肉了。
他身上都是老实人的气质,习惯性的低着头,双眸无神,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半夜,当寡妇来到他的房间的时候,苦主同样逆来顺受了。
苦主把寡妇伺候得很好。
寡妇说,她很感谢苦主过来,她支撑不住家里。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经济上,包括生活的各方面,她都急需一个男人。
“不要去探求我的过去,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寡妇如此说。
苦主也说:“你也是……不要去探求我的过去。”
父母将他卖掉。
朋友下药拐卖他。
在农村被当做苦力。
妻子哑女被全村男人光顾。
而无论是那个少女,还是那个厂妹,他都没能帮助到。
手上沾染了无数血腥,又做了什么呢?
苦主的生活变得平静。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他干得一手好活,让村子里很多人都夸赞他。
而这个村子里男人并不多。
苦主意识到,之前的那个小山村里男人还蛮多的。
但是这个靠近县的小村子,男人非常稀少,一问就是都去务工了。
工作方面,所以基本上都去了厂里。
苦主强壮的身体,招花惹蝶。
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爱那个寡妇。
一如他们做的约定一样,他们谁都不了解彼此,也谁都不会深入的去了解对方的过去。
苦主很快就和村子里其余的农妇搅在了一起。
他不适应城市。
但是在这个农村,他如鱼得水。
几乎每一家遇到什么事情,苦主都可以帮忙。
靠着做杂事,苦主竟然也赚了一些钱。
而苦主也没有其余的事情想做,便去县里,寻找一些站街女。
很快,苦主那年轻强壮的身体就被这个小圈子所熟知了。
没几个月的时间,苦主基本上品了个遍。
苦主被一个阿姨找上。
“来我这边做个兼职如何?很轻松的。”阿姨说。
没错,便是去服侍其余的女人。
苦主没有拒绝。
他也没有理由拒绝,能够赚到钱就行。
于是,苦主农忙时就在村子里做事,闲下来就开着小摩托车去县里做事。
苦主也正年轻,扛得住。
只是,让苦主意外的是,村子里的两个农妇,还有寡妇,都怀孕了。
“生下来吧,最近我有钱了,到时候接你们到县里住。”
“县里?那不是要很多钱吗……”寡妇愕然。
但苦主没有说大话。
他凭借着自己那年轻健壮的身体,确实来钱很快。
五年时间。
苦主在县里买了一套房和一辆车。
将寡妇给接到了县里住下,而家里这边则是外包给了其余人来做,那两个农妇也生下了孩子,每个月苦主都寄钱过去当做是生活费,孩子们也会叫他爸爸。
随着阅历的增长,苦主愕然发现,自己甚至没有结过婚。
他和哑女,和寡妇,其实都更加像是搭伙过日子。
知道彼此是夫妻,那就算是结婚了。
苦主在住到县里后,时间也多了起来。
他思来想去,彻底投入到了事业里,钱也越来越多。
不过,这终究是不长久的,苦主知道自己迟早会老的。
但至少,现在沉浸在纸醉金迷里吧。
苦主因为做事卖力。
而这个行业和其余的灰色行业其实也都是互有影响的。
苦主跟一个大叔学习了近身格斗。
和一个老大爷学习了各种化学药品,不过苦主可不敢运用这些知识,真制作出来了,哪怕是粗制的独品,那也是掉头的死罪。
苦主在学习、工作、回家的生活里,渐渐的变得平淡。
他已经习惯了、适应了县里的生活。
无趣。
麻木。
这种让苦主憎恨的感觉,再次浮现在苦主的心头。
于是,苦主决定跑出去。
他其实知道,寡妇希望得到一个安稳的生活,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但苦主忍受不了那种麻木。
生活可以是平静的,但苦主却忍受不了。
哪怕苦主现在的生活已经很不正常了,可他就是忍受不了。
苦主想起了曾经的事。
他开始试图去搜寻过去的事情。
然后就发现那个小山村里还有幸存者。
不过都是小卡拉米,苦主找人脉,将他们揍了一顿。
之后,是那个厂妹。
那个经理竟然升任了,厂妹现在是一个经理。
最重要的……
是那个曾经抛弃了自己的家。
苦主看见了自己的弟弟上初中,然后被校园霸凌。
苦主找了一伙人,将霸凌者打了一顿,威胁他们不准再霸凌人。
弟弟就这么意外的得到了庇护。
然而,苦主追求刺激,摆脱那种心灵上的麻木的冲动还没有结束。
他试图克制自己,但是克制不住。
苦主开始感到愈发的无趣。
一个人吃饭。
一个人看电影。
一个人工作。
他愈发的沉默寡言,仿佛行尸走肉,但是身体的力量却愈发的强壮。
越是规律而麻木的生活,苦主的身体就越是强大。
直到某一天。
在道路的尽头,苦主看见了有人试图强抱一个少女。
苦主愣住了。
因为那个人算得上是他的同僚。
黄黑不分家。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正常。
“你……是那个寡言少语的鸭王?”那人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苦主不可能做什么。
但苦主的确做了,他直接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少女得救,想跑,可是被下了迷药,根本跑不远。
苦主知道,如果让这家伙逃走,报了警,之后警方说不定就会顺着这个打手,一路找到黑社,再然后顺藤摸瓜,找到苦主。
——把她带回去,坚强……拍视频……威胁。这样的话,少女就不可能做到那些事了。
然而。
苦主一动不动。
任由少女跌跌撞撞的逃离。
“谢谢……谢谢!”少女最后,感谢了苦主。
苦主麻木而冰冷的心,感受到了一股暖流。
这种感觉,比他杀了那一半村里人,坑了那个经理,得手厂妹,玩弄寡妇和村子里其余的农妇,以及这么多年来的那么多女人。
比这些都要爽快。
苦主明悟了自己要做什么,他把尸体上所有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拿走,然后拿出小刀将尸体破相。
他再也感觉不到麻木,而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