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大爷一惊，瞪大眼睛看着苏沉。
    苏沉再拔出来银针，刺入喉咙。
    没有任何声息。
    老大爷死亡。
    “第一个……”
    “苦主灭了一半，还剩下一半。”
    “我怎么也得杀个八成。”
    苏沉冷笑一声。
    对于这种人口贩卖，其实不仅仅是破案的难度，还有量刑上的问题，更是在法律本身上，也存在着「以人为本」的理念。
    意思就是：虽然从法律的角度，整个村子的人口都来源于人口贩卖，几乎所有人都犯罪了，但是法律不可能制裁整个村子让他们死亡。
    因为法律是以人为本的。
    举个例子，整个国家的人犯了罪，那么法律不但不能判，甚至法律还要被修改。
    这就是因为，法律终究是服务于人的，如果法律要所有人去死，那么该消失的就是法律。
    苏沉知晓这些。
    也完全理解里面的道理。
    不过他的内心毫无波动。
    诚然。
    站在国家的角度，站在社会的角度，法律的确就是服务于人类的。
    如果有这么一条法律——宣判全人类有罪，要求全人类立即去死，那么这条法律等同于虚设。
    除非这条法律是外星人法律，而不是人类法律。
    但是，站在那些受害人的角度呢？
    无论是苦主、哑女，亦或者是那个被拐来的少女。
    她们的人生已经被毁了。
    甚至法律还无法制裁山村人。
    苏沉不语。
    只是一昧出手。
    一个接着一个的，将苦主记忆里的那些人全部杀死！
    ……
    ……
    “啊！杀人了！杀人了！”
    “快跑！”
    “他只有一个，我们一起上！”
    “英雄好汉饶命啊！！”
    “我们做错了什么……噗……”
    苏沉杀了几十个人后，还是引起了动静。
    但是无所谓，他会出手。
    见一个杀一个。
    运气在身，吐气如牛，在村子里狂奔起来，见人就杀。
    苦主记忆里模糊的，则是留其一命。
    半个小时之后。
    苏沉也终于见到了哑女。
    哑女颜值不高，身材也只能算是苗条。
    对于这个苦主之妻，苏沉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我，可以活命。我会把那些害你的人全杀了，你无需害怕。但你若是胆敢对我出手，则无活路。”
    哑女：“……”
    她愕然看着满地尸体。
    最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我知道你是哑的，你只需要做出行动即可。”苏沉道。
    哑女一动不动。
    苏沉满意的点了点头：“明智的选择。”
    ……
    ……
    一个多小时后，苏沉已经血洗大半个村子，无论男女老少，大部分都死于他手。
    “手段愈发酷烈了。”
    “不过……那个被拐卖过来的少女，时间点对不上。”
    “小山村已经被我覆灭，而且大量的人贩子集团也被我用酷烈方式杀死。”
    “此时，不仅仅是小山村没了，那个将少女拐卖的人贩子集团，恐怕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苏沉点头。
    那个拐卖的少女，对于苦主来说意义非凡。
    少女向苦主求援。
    但是麻木的苦主没有回应她。
    这导致少女被侮辱，眼里失去了光。
    这直接成为了苦主用百草枯下毒杀死半个村子的契机。
    要知道。
    这可谓是苦主人生的转折点。
    在此之前，苦主就是一个窝囊废，麻木的可怜人，就算自己的妻子被全村男人玩弄他也什么都没做，麻木的接受了这一切。
    可谓是被生活给强坚，躺下来什么都不反抗，任由被强。
    但随着苦主在沉默中的第一次爆发，他虽然手染血腥，杀了不少无辜之人，却也成功的走出了这个小山村。
    “人口买卖啊……害人不浅。”苏沉摇了摇头。
    可悲可叹。
    若是苦主觉醒得再早一些，那少女的悲剧或可挽回。
    但正是因为少女的悲剧，苦主才能够觉醒。
    所以这二者很难说是谁成全了谁。
    没有少女，则苦主无法觉醒，可能一辈子就这么麻木的过去了，一辈子都和可怜的哑女一起在这个小山村里度过一生。
    没有苦主，则少女也无法逃出这个小山村，她是自己逃过几次的，但是都被抓了回来。得亏苦主一瓶百草枯，杀了半个村子的人，这才让少女逃出，完成报警，逃离了魔窟。
    两人互相成就。
    但现实就是现实，他们并没有任何后续的缘分，苦主在之后的人生都没有再见到少女一面，也没有打探到她的消息。
    这也是为什么，苦主的记忆里并没有拐卖少女那个人贩子集团的信息。
    两人的缘分仅仅止于这个小山村。
    ……
    ……
    “好了。”
    “我来这里，只为了做三件事。”
    “杀人！”
    “杀人！”
    “还是踏马的杀人。”
    苏沉将剩下的幸存者都聚集在一起，大部分人都瑟瑟发抖。
    他们完全想象不到，一个看上去这么稚嫩的少年，竟然杀了那么多人，简直就是降世魔头啊。
    “至于你们接下来的安排……哼，正好，我需要一个组织。以后，你们就替我办事。”
    “当然了，是在国外。”
    苏沉安排好了这些人，唯独留下了哑女。
    多多少少是个缘分，花钱娇养着吧，她也算是吃苦吃到头了。
    很快，苏沉联系黑市，让人将这哑女送到国外。
    并且安排一整条流程。
    最后。
    苏沉放了其余的幸存者。
    然后一把火，点了这小山村。
    ……
    ……
    此大案，震惊全国。
    然而当幸存下来的村民给出信息，警方却死活查不到人。
    只因苏沉和杀手少女用的都是人皮面具。
    苏沉的想象具现化，具现化不出核弹来，但是这种精细的、质量小的小玩意，那却是轻轻又松松。
    于是这一桩案子，愣是用了无数的大佬却仍然查不出来。
    这些大佬，有的是根据描述就能够绘制出栩栩如生的画像。
    有的是根据脚印就可以推断出体型、体重、男女。
    但是，所有线索在得出之后，都无法继续探索下去 。
    竟然成了一桩悬案。
    而警方迫于压力，也是悬赏重金，试图获取更多的有用线索。
    但是却根本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