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文渊见到几个人走过来,和村长交换了眼色。
青年上前一步,陈宴书看了他一眼,这是陈宴书精心挑选的人选之一,当然会给几分好脸色。
“修齐,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等这边的事情一到,就是你辛苦的时候了,只是你得做好准备了。”
苍文渊眉眼舒朗,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他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他并不掩饰自己的意气风发。
“修齐感谢陛下赏识,自当为大昭鞍前马后。”
“好!”
陈宴书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村长也是和颜悦色的。
“不知道方不方便吃个饭。”
村长有点为难,村里到了冬天平日里就两顿饭,这不上不下的时间,得等好一会。
“贵人可能等得?”
“大胆!”
来福直接大喊一声,吓得村长脸上赔着的笑脸都凝固了,蓝望舒有些不悦地皱皱眉毛。
苍文渊看着被吓到的养父,眼中都是愧疚,急忙跪在了地上。
“陛下有所不知,平日里只有两顿饭,真的需要耽搁一些时间,还请陛下恕罪。”
村长也晃动着不太灵便的腿脚,跪在了地上,蓝望舒侧开一步,她可受不起这一礼。
“来福,有些过了。”
“是,陛下。”
来福低眉顺眼地退后,脸上只有恭敬,没什么别的表情。
“陛下,不如吃点新鲜的吃食,很快的。”
蓝望舒这个时候只能打个圆场,转移陈宴书的注意力,万一真的罚了村长她可不愿意。
“你有什么新鲜的吃食。”
“今日请陛下吃饭,今日看了小麦长势不错,不如与民同乐。”
蓝望舒轻声细语地说着,给苍文渊一个眼神,青年点点头,眼中都是感激。
陈宴书往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在少女的脑瓜顶停留了一会。
“有意思,今日孤就与民同乐一回。”
蓝望舒的脸上带上笑容,陈宴书看着蓝家破碎的门板,有些狐疑。
“这门是怎么回事?”
少女不以为意,随手打开了大门,嘴上解释了两句。
“不是什么大事,之前有个坏人见我们姐弟几个孤苦无依,我又刚赚了些钱,就想抢一些。”
“还有这种事?”
陈宴书看资料的时候没看到这一段,他看了看来福,来福的眼睛转了转,面色一僵,二叔也算坏人吗?做的事好像确实不太厚道。
他在心中衡量了一番,点点头。
陈宴书开始盘算要不要留一些人在暗中保护她,现在他已经把蓝望舒划成了自己人,就算是棋子,那也是他棋子,谁能那么不长眼。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已经解决了。”
蓝望舒把人引到了主屋的客厅,陈宴书看着这满屋的窗明几净,欧式装潢,没想到这日子竟然过得比他还滋润。
“你这琉璃真是少见,我都没见过这么透的。”
少女的心里咯噔了一声,眼珠一转,很快就有了说法。
“这也没什么难的,和彩色琉璃一样,就是工艺上复杂了一点,陛下要是喜欢不如我让好友帮陛下打造一套。”
“好友?”
“正是,我那醉浮生就是和闺中密友一起开的,这玻璃的方子是她的嫁妆。”
陈宴书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这种包裹感让他觉得十分舒服,让人情不自禁觉得放松。
“没想到你和何家的表姑娘倒是相处的不错,还成了闺中密友。”
少女的面色不变,心脏狂跳,尽量维持自然的笑意。
“当然,我与何家的少爷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误会说清楚了,自然能交朋友的。”
陈宴书的眼睛黑漆漆的,带着一些压迫感,蓝望舒还是保持自己的笑容不变。
“来钱儿啊,你家宿主我遇上难题了,这个皇帝真的多疑啊,他是不是派人监视我了,怎么知道这么细节的事情。”
【是啊,宿主,他一定是监视你了,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蓝望舒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来钱儿肯定是疯了。
“听说何家的少爷还求娶过你。”
陈宴书的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摸着布料上面的暗纹,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这话听起来是问句,底下的含义明明就是肯定的。
潜台词就是别想骗他,他是天子,什么都知道。
蓝望舒有些紧张,面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吃惊。
“陛下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瞒不过您,是有这么回事,只是我拒绝了,所以也没再提这件事。”
“何家是大昭数一数二的富商,你为何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