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杞明摇摇头,离开了,蓝望舒听到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才放心躺下,拿出针管,进行注射。
【主子,你怎么知道他会在门口回头看啊?】
“什么?”
蓝望舒的脑袋还是一团浆糊,没有听清楚来钱儿到底在说什么?
……
来钱儿沉默了,看来主子是病的不轻,现在已经到了听不见话的地步了。
【宿主,你怎么知道花杞明不相信你,回回头看啊。】
“我不知道啊,就是有点脑子不好使而已,所以发会呆,理顺一下思路,再说了……”
蓝望舒的眸子茫然地眨了眨,看向来钱儿的方向,来钱儿,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有超能力,耳朵特别的好使,完全能够听到他有没有走远。”
这些自然就轮到来钱儿沉默了,小毛团子身上的光芒闪烁不定,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蓝望舒也懒得理它,她现在的状态很差,得赶快躺下休息。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花杞明带着人进门,后面的几个人手中拿着棉被和醉浮生的高度酒。
“放在此处便可,多谢各位,有劳了。”
花起名风度翩翩地让人把东西留下,他在进门的饿时候才意识到他的房间里面躺着一个女子。
“太白,都准备好了。”
花起名走近了床铺,目光中还是掩饰不住的担心,怎么看蓝望舒都会觉得的忧虑。
“麻烦找个丫鬟过来……”
蓝望舒刚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对,花杞明和她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男女有别,实在是不合适。
花杞明对于她的办法也是有了一些猜测,所以直接红着脸跑出门。
没过一会,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县主,奴婢来了。”
蓝望舒看着这个小姑娘,觉得很眼熟,但是想不起对方叫什么名字了。
“太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喊我一声。”
花杞明的背部靠在门板上,留下一个剪影,蓝望舒用尽自己的力气,附和了一声。
“我知道了,少安。”
她有些气喘吁吁,小姑娘连忙上前扶住了蓝望舒。
“县主,奴婢是小翠,之前在拍卖会的时候在醉浮生帮过忙。”
“是你啊,小翠,那就麻烦你了,我有些高热,需要用这些被子盖着,睡到出汗才行,中间需要你帮忙,用酒水把帕子浸湿,然后帮我把手心脚心腋窝膝盖窝擦一下,这件事情很重要,这涉及到采花贼一事,必须让我在太阳高挂之前不再发热。”
蓝望舒说了一长串的话,等她说完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意识了,也不是说烧的温度有多高,就是吃药加注射让她精神5不挤,此时此刻,只想睡觉。
她的身体晃了晃,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人体落到硬板的木床上,8发出一声闷响。
“太白?”
站在门外的花杞明都有些感觉自己的心力交瘁,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小翠摸了摸蓝望舒的鼻息,确定对方只是8睡着了,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花大人,县主只是睡着了,您不必担心。”
小翠的声音就像一颗定心丸,让花杞明冷静了一些。
“好,你好好照顾县主,我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找我。”
“花大人放心,奴婢一定照顾好县主。”
小翠原本就对蓝望舒有着崇拜之情,一想到对方是为了采花贼费心,那照顾起来更是一个尽心尽力,生怕让人有什么差池。
小翠一直守着蓝望舒,渐渐的,太阳已经升起,阳光从窗扉散落进来,让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有些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蓝望昂时的眼皮上,她的眼前一片通红,还有一种灼热感。
床上的少女穿着单薄的肚兜,白皙的肩膀和锁骨,露在一大摞的被子外面。
整个人都被汗水打湿了,发丝一缕一缕的,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
“县主。”
小翠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声音压低了一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蓝望舒。
“呃……”
蓝望舒的喉咙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了一点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轻微,仿佛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但她还是轻轻地回应了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清泉,饱含着无尽的情感。
“花大人,花大人。”
小翠的手轻轻覆盖在蓝望舒的额头上,一些黏腻但是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中一阵高兴,就像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一样。
“什么事?”
花杞明直接从隔壁房间出来,他的身上还有一些褶皱,看起来似乎是刚刚在那里长时间保持了一个姿势。
“县主,醒了,不发热了。”
小翠的语气一些激动,脸色也跟着泛红。
花杞明闻言也是震惊不已,心中有些困惑不假,更多的还是高兴。
“太白……”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前脚刚踏进屋内,后脚便像触电般迅速退了出来,紧接着转过身子。花杞明的双眼瞪得浑圆,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他一低头,一闭上眼睛,蓝望舒那活色生香的一面就会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这个场景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唐突。花杞明嘴唇微颤,磕磕巴巴地说道:“太白,你……你还好么?”声音中夹杂着关切与自责。
蓝望舒的回应简短而坚定:“别担心,我好了,行动照旧。”
她的语气平静,但花杞明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无所谓,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这句话仿佛是一颗定心丸,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下来。
花杞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与小翠相视一笑,幸好没有冒犯到她,不然他要自责而死了。在这一刻,她和小翠达成了共识,他还是在门外待着吧。
房间中的蓝望舒眨了眨眼,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轻松。
她感觉到头上那紧绷的束缚消失无踪,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这种轻松感如春风拂面,让她的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蓝望舒慢慢地掀开被子,目光落在自己那无比清凉的打扮上,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她低下头闻了闻,一股异味扑鼻而来,汗臭味道混合着脂粉,真是太复杂了,令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脸上露出了如同地铁老爷爷看手机时的嫌弃表情。
“少安,让人送水进来。”
蓝望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渴求。
“不行,你才刚好,现在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受寒。”
花杞明的回答坚定而温柔,透露出对她的身体的无限的关心。
蓝望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心中暗自嘀咕:“六月份的上午,天气已经很热了好吧,这怎么会受寒呢?
她觉得花杞明的关心有些过度,甚至有些太过了,她又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器。
“花少安,你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这么热的天气怎么可能会受寒?”
蓝望舒的头脑清醒过来,智商也跟着重新占领了高地。她毫不犹豫,直接就怼了回去。
花杞明一阵沉默,和门口的小翠对视,也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不过想到蓝望舒的状态,心中放心了一不少。
这个战斗力,是她李太白没错了。
蓝望舒翻了个白眼,让来钱儿在系统里面买了一套衣服,打算一会换上。
“大人,要不我先进去,把屏风拉上?”
小翠觉得眼下是一个僵持不下的嗯情况,两个人一直这么好着也不是一个事。
“去吧,我让人送个浴桶上来,你照顾着县主。”
“是,大人。”
小翠乖顺地应了一声,迈着轻盈的步子直接进了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屏风拉开,遮住了后面的床榻。此时,蓝望舒正静静地坐在床上,眼神迷茫,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她的背后有几个精致的绑带,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气息。就连小翠都不禁为县主的美貌所倾倒,心中暗自感叹,县主如此美丽动人,一点儿也不像是出身农女的人。
“县主,奴婢来服侍您更衣了,稍候片刻,您便可以沐浴了。”小翠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温柔。
蓝望舒对于自己生病之前的记忆很是模糊,她凝视着小翠那张熟悉的脸庞,突然顿了一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她的信息。
“来钱儿,她……她叫什么名字来着?”蓝望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仿佛迷失在了记忆的迷雾中。她急切地想要找回那些失落的片段,希望能够与眼前的小翠重新建立起联系。
人家这么辛苦的一直照顾她,怎么能忘了对方的名字,真是太不应该了。
【宿主,这是小翠。】
小毛团子围绕着小翠转了一圈,蓝望舒点点头,眉眼含笑。
“谢谢你,小翠,真是太辛苦你了。”县主的语气充满了真挚的感激,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对小翠的深深敬意。
小翠慌忙地摆摆手,脸上露出了惭愧和不安的神色,“没有的事,能伺候县主是奴婢的福气。”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有些惶恐,“奴婢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怎敢担得起县主的谢谢。”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低微,所做的一切都是应尽的职责,县主的感谢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我谢谢你是应当的,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才能这么快就好。你的付出不仅是对我个人的关怀,更是间接帮助了我完成计划。这个送给你。”
蓝望舒轻轻地说道,同时从自己的手腕上拆下来了一串珠子。
那串珠子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桂花香味,仿佛承载着蓝望舒的心意和祝福。小翠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串珍贵的珠子,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惊喜。
她明白这串珠子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它的材质和香气,更在于蓝望舒对她的认可和感激之情。
小翠颤抖地接过珠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县主……这太贵重了,奴婢……”她的声音哽咽着,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激动。
蓝望舒轻轻地拍了拍小翠的手,微笑着说:“这是你应得的,你的辛勤付出我都看在眼里。希望这串珠子能给你带来好运和幸福。”
小翠紧紧地握着珠子,感受着县主的温暖和关怀。
“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个小玩意是我亲手做了,不值什么钱,就是有些香味,你别嫌弃。”
蓝望舒伸出自己的手,手掌上面放着一串棕色的珠子。
小翠简直是受宠若惊,这种稀罕的玩意,她都没见过,以后她可以和人炫耀,这是桂华县主带过的东西,不知道会让别人多羡慕呢。
“多谢县主赏赐,县主都不知道,我们都觉得您可厉害了,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成为县主 那样的人物。”
“运气好罢了……”
蓝望舒笑着摇摇头,她现在有了一些身份地位,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甚至经常会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和工艺发出赞叹。
她和他们是不同的,她的背后是数千年等待筛选,一些都是试验和总结,到了蓝望舒这一辈留下来的就是经验和进步的思想。
如果她一直在这个时代,并不会有多么出色。
更何况她还有来钱儿的帮忙,如果真的还是8一事无成,那就真的可以用废物来形容她了。
两个人闲聊了两句,大部分时间都是蓝望舒在听,小翠在说。
等到两个人再次出来的时候,蓝望舒已经焕然一些,还换上了水红色的裙子,看起来有些艳丽。
鲜艳的布料在阳光下,反射到她的脸上,让蓝望舒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太白,你还好吗?”
花杞明直接凑了过来,在蓝望舒的面前站好,上下打量着她。
“有什么不好的,你说的,只要我退烧,就按照我的计划,抓捕采花贼,没错吧。”
花杞明简直是服了她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是要这么执着,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需要修养吗?”
“事不宜迟,少安,有人在等着我救命。”
蓝望舒的眼睛眨了眨,透露出来的情绪只有坚定,和不容置疑,这件事情她已经想好了,必须让她来出面解决。
“也罢,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按照你的方式来吧,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吴言?”
“今天会有大规模的百姓聚集,我随身携带五两黄金,到了被关住的地方,我会向天空发射信号弹,那你只管把这件事情和百姓说清楚。”
蓝望舒已经在内心演练了很多遍,叫了吴言没人答应,才想起来对方被他他派出去和西河磨合一番,索性也不管了。
“就这样?”
这个任务对于花杞明来说太容易了,甚至可以说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太容易了,完全不需要进行这么复杂的安排。
“当然了,不只是这样,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能让你来做。”
蓝望舒说的很郑重,也很神秘。
“什么事?”
“保护百姓的安全,这么大规模的百姓聚集,大家一着急很有可能出现踩死人的情况,所以需要你来管理秩序,还活着设定一些条件,总之就是让人又快又集中又安全的到达指定地点。”
“明白。”
花杞明理解蓝望舒的计划了,说的没错,这个计划最大的不可控就是百姓数量太多。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只需要设置一个奖励就可以了。
“我想到一个法子,五两的黄金只有一份,如果能互帮互助到达地点,活着又品行高尚的人,那么就可以平分那五两金子。”
花杞明的法子说出来,蓝望舒就觉得不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这是利用了大家来都来了的心理,五两金子只有一份,但是如果稍微引导一下,大家都会知道这样的概率会大很多。
“这样,五两金子,不能失信于人,但是可以多加五两金子,如果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又快又好地到达目标地点,就可以活的活动的参与奖,可以平分额外的五两金子,还有到醉浮生可以免费兑换冰食一份。”
“你还真是大手笔。”
这个诱惑就算对于花杞明来说都有些心动了,更何况是百姓,冰食,在夏天那可是稀罕物。
蓝望舒挥挥手,这没什么难得,至少对于她来说不难,就是让水变成冰而已,她的系统空间自带零下的区域,这和冰柜有什么区别。
哦,说起来还是有的,比冰柜的效率高一些,进去就能变成冰。
“这不算什么,只要能抓住幕后的人,一切都值得。”
“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善良。”
蓝望舒瞥了花杞明一眼,摇了摇头。
“算不上,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在他们设计我之前出手,或许还能换得更好的名声,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兵,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想就让人开心啊……”
蓝望舒笑眯眯的,眼眸中还闪烁着明晃晃的不怀好意,直接就吧花杞明9逗笑了。
“就这么定了,按照你说的办,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傍晚,天色一些暗的时候。”
蓝望舒的眼眸瑞丽,里面还有许多内容,花杞明和她对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点点头。
……
转眼之间,太阳就已经开始一些西斜了,余晖依旧有些刺眼,这个时候不算很热。
很多百姓在白天都收到了消息,大家纷纷朝着说明的地点去,三三两两,还有说有笑的。
蓝望舒就站在高处看着一切,她在等,等人数达到一定的程度,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街面上熙熙攘攘的,很多人凑在一起交换自己的信息。
“听说了吗?醉浮生请汝城的百姓看烟火,听说还有五两金子呢!”
蓝望舒扫了一眼对方,原来是高桥,看来是个靠谱的,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脑筋的确很灵活。
“听说了,我也是因为这个来的。”
“真的?但是我听说这五两金子只有一份,只有一个人能拿到呢。”
“那我们岂不是白白跑一趟,我可不相信自己有那个运气,要是有,也不会投胎成这样。”
“兄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我听说还有奖金,只要大家都平安到达,就有机会得到,结束还可以拿着凭证去醉浮生换冰食吃,就说这冰食也不亏啊,对不对。”
高桥理科顺着杆子爬了上去,把最新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什么,还有冰食?”
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婶听到了,急忙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妇人的神情有些激动,她的嗓门很大,附近的人都听到了,一下子人群就骚动了起来。
高桥笑眯眯地点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蓝望舒的位置,少女点点头,带好幕离,从楼上下去,到达了高台之上。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
蓝望舒的手中拿着一个喇叭一样的东西,把自己的声音收起来,音量也能大一些。
人群中听到蓝望舒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感谢各位对于醉浮生的支持,大家也知道,前些日子醉浮生受到了重创,多亏了汝城百姓的帮助,大家都是很有爱心很善良的人,这让我这个异乡人十分感动,无以为报,请大家看一场烟火,只要大家都能又快又安全地到达藏着金子的地方,就可以平分五两黄金,第一个找到黄金的,可以直接获得五两黄金,不论身份,不论年纪,只要参加的人就可以在活动终点拿一张凭证,换一碗冰食,不用担心,这是送给大家的,不要钱。”
“这是真的,醉浮生可真大方啊。”
“是啊,是啊,那可是冰食,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在夏天吃过冰食呢。”
“对啊对啊,这可不亏,咱们快去吧。”
“县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