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望舒面带歉意地说道:“明日事成,我为各位朋友接风洗尘,楼上有房间,没有锁的都可以住,委屈一下,人多挤一挤。”
她的语气中流露出对朋友们的关心和愧疚,觉得让大家挤在一起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西河连忙开口打圆场:“蓝姑娘不必如此,我们南下的日子更加艰苦,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全靠蓝姑娘的帮衬,我们才能顺利活下来,那么多的老弱妇孺,全都仰仗蓝姑娘。”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蓝望舒的感激之情,同时也点明了她的功劳。
蓝望舒轻轻摇摇头,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大家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的目光坚定而真诚,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执着和沉稳。
【宿主,我们有行军床可以买哦,这个是之前打算给前线的军备。】
蓝望舒的眼神一闪,她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真是一点都没想起来,要了命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别委屈了兄弟们。
“你们等一下。”
蓝望舒到了二楼,随便推门走进了一个房间。
突然,一个可爱的小毛团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小毛团子左飞飞,右飞飞,像是在展示着什么。
紧接着,屋子的中央竟然出现了许多排列有序的行军床和被子。
蓝望舒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来钱儿变成小团子之后简直太让人惊艳了。
她转身出门,趴在栏杆上,朝着下面的西河招手。
“西河,你上来一下。”
西河闻声赶忙回应。
“是,蓝姑娘。”
蓝望舒微笑着摆摆手,站在原地等着她。
西河的动作很利索,看了一眼大厅的圆桌和椅子。
微微提起,踩到椅子上接力,他的身体一轻,整个人都往上飞去,到了二楼的高度。
伸出手捏住了栏杆,一用力,修长的双腿摆动,跨过栏杆,衣袂飞扬,转眼就已经落在了蓝望舒的面前。
“蓝姑娘有何吩咐。”
“不必叫我蓝姑娘,叫我李大人吧,切记,和下面的兄弟们说一声。先跟我进来吧。”
蓝望舒的脸上带着笑容,语气很郑重,很明显这件事是很重要的。
“是,蓝姑娘。”
西河跟着蓝望舒走进房间,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间竟有些呆滞。
他疑惑地指着地面上那些折叠起来的铁架,努力想要看个分明,却始终不明白蓝望舒的意图。
蓝望舒走到铁架旁边,耐心地解释。
“西河,这些都是床。你看,只要从这里打开,然后这样轻轻地拉开,再把这里锁住,就可以变成一张舒适的床了,总比睡在地面上要好很多吧。”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温柔和关怀,还细心进行掩饰。
蓝望舒手上的动作熟练而灵巧,没一会儿,一个扁扁的方形就变成了一张长长的床。
西河看着这神奇的变化,心中涌起一股惊诧之情。
他意识到,蓝望舒并没有把他们当成下属,她的细心和关怀,也可以让他们在艰苦的环境中能有一个舒适的休息之地。
“待会儿你去给兄弟们嘱咐一下,把这些都分发下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大清早可有的忙了。”
西河点点头,乖巧地答应了下来。
蓝望舒回到了顶楼属于自己的房间,一进屋便如软泥般瘫倒在床上,她的头脑好似被搅乱的浑水一般混沌不堪。
在那一刹那,她仿佛失去了意识,昏迷般不省人事。
各种纷乱的念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不堪重负,只能缓缓地合上自己沉重的眼皮。
【宿主,宿主,快醒醒啊,天都亮了……】
蓝望舒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异常聒噪,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她耳边盘旋,不停地碎碎念,这让她的心情愈发烦躁。
少女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枕头上和棉被上。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长长的眼睫毛也微微颤抖着,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仍然难以睁开双眼。
她仿佛在与瞌睡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经过半晌的挣扎,才终于从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宿主,宿主,你可终于醒了……】
小毛团子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凑到了她的眼前,脸上写满了担忧。
蓝望舒摇了摇沉重的头,感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怎么也回不过神来。
她痛苦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剧烈的疼痛,眼神中充满了混沌与迷茫。
“今天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蓝望舒喃喃自语着什么,她努力地回忆着过去的时间里面发生的一切,却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抬头看了看小毛团子,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助。
【滴滴滴!警报滴滴滴!警报宿主当前体温过高,请宿主服用药物,好好休息。】
这个声音在蓝望舒的耳边回响着,时而遥远,时而清晰。
她想要听清这个声音,却又觉得它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令她感到困惑和迷茫,真是让人烦躁。
“够了!”
蓝望舒压低声音,如负伤的猫儿般,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她晃晃悠悠地离开床,却又险被床凳绊倒,一个踉跄,扶住窗边的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深呼吸数次,才勉强睁开双眼,只觉浑身滚烫,头痛欲裂。
望见洗脸盆,她如饿虎扑食般上前,将脸扎入水中,许久才清醒些许。
蓝望舒的下巴仍然在滴水,眼帘微垂,面色苍白如纸,宛若雕像般久久未动。
【宿主,你这样是不行了,发热了得吃药,不然是要命的……】
来钱儿简直急到位都要跳脚的,围绕着蓝望舒上蹿下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