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江城子》,惹得卢思行在众人离去之后,直接哭了个稀里哗啦,伤了个肝肠寸断……
时间或许是医治心灵创伤最好的良药。
可逝去的那段情,终究在心底留下了一道疤。
不去碰它倒也无妨,一旦将它再次揭开,仍会令人痛不可当……
“……”
然而在痛过之后,哭过之后,卢思行又将这首词转送给了他的爷爷。
因为他的祖母大人也已离世多年,祖父大人曾经也因此而哀伤不已,甚至还颓废了许久才慢慢振作起来。
也不晓得卢思行到底存了个什么心思,或许就是单纯的出于一份孝心,也许是因为我哭了,你也别闲着……
反正就是把这首情真意切的《江城子》,拿去孝敬了自家的爷爷。
不出意料的,卢老爷子在见到这首词之后,当着自家大孙子的面,直接就哭了个稀里哗啦,伤了个肝肠寸断……
虽说整首词没有任何雕琢与典故,就是白描式的倾诉,却将内心深处最哀婉的那份情感,表达了个淋漓尽致……
“……”
“这首词……当真是巫君宝那小子所作?”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场后,卢老爷子眼泪八叉地问向自家大孙子。
“确实是!”卢思行很是肯定道,“现场当面,信手拈来,一挥而就!”
“我也相信,这小子确实有才华,也有天赋……”卢老爷子满心疑惑道,“可诗中这份痛失所爱的哀痛,若非感同身受,又怎能表达得如此淋漓尽致?且不说他一个刚成了年的毛头小子,甚至还是个什么什么……单身狗来着,又怎会体悟到这等至深的丧亲之痛?!”
卢思行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虽然您说得很是在理,可单身狗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好吧,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首词确实出自他的手,而且孙儿已经查遍了古籍,之前绝无出现过!”
“那这东坡居士又是谁?难道又是那小子的另一个雅号?”
“咳……他的解释是,当时作这首词的时候,恰好就在庄园里那座土山的东坡之上……”
“这种鬼话你也信?欺你无知,还是欺我老迈?!简直气煞我也!明天那个什么该死的晚会,老夫不去了!”
“……”
撇开卢家那对爷孙不提,就说芳华苑里的那一堆麻烦。
“呵呵呵……嘿嘿嘿……”将那一大堆的醉妇一一安顿好了之后,崔文泰又跟苍蝇似的搓起了爪子,且笑了个一脸的霪荡与猥啊琐道,“今晚咱俩是不是……都可以留下了?”
“呵……”巫君宝冷笑,“你可真够龌龊的!”
“这怎么能是龌龊呢?”崔文泰急了,“上一回好歹李医生还清醒着,可这一回都醉倒了,咱哥俩儿总得留下来照顾照顾人家吧?”
“做人没有底线也就罢了,但至少也得有个原则吧?”巫君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趁人之危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如果是死敌的话,我不介意什么趁人之危,甚至还会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崔文泰振振有词道,“可如果是女人的话,那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你说,万一人家是有意醉倒的呢?她们要不醉倒的话,咱们又哪来的机会呢?所以说,咱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趁人之危,而是勉为其难地顺遂了妇女的意志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嗯!你说得确实挺特么在理儿的!”巫君宝继续一脸的冷笑,“那你打算如何具体地顺遂妇女的意志?”
“嘿嘿嘿……呵呵呵……”崔文泰也继续跟苍蝇似的搓起了爪子,一脸贼笑道,“当然是各人照顾各人的妞儿了……至于多出来的那几个,咱俩干脆剪子包袱锤,谁输了的话,谁就多辛苦辛苦……”
我辛苦你个锤子!
于是巫君宝就举起了沙包大的锤子……
“……”
高舜英女士赶到现场的时候,巫君宝正骑……压……不是,正按着崔文泰那厮的臀部,抡着个沙包大的拳头,一个劲地捶!
崔文泰拼死挣扎,惨叫连连……
高舜英女士一脸玩味的笑意:“哟呵……你俩玩儿得挺嗨啊!打电话给我,就是请我来现场观摩的?”
放开那欠揍的货,巫君宝笑着将事情的缘由告知了高大姐。
高大姐听后很是不满:“好吃好喝的时候,从没想着我,需要善后的时候,却是第一个想到了我!”
巫君宝赶紧送上一脸诚恳的歉意,并承诺在晚会结束后,一定亲手做下一桌美食,一来为表感激,二来就当是为这场晚会的圆满成功而做庆了……
“……”
其实电话是崔文泰打给高大姐的。
于是巫君宝就问他,为啥非要麻烦她老人家?
且不说这三更半夜的,万一再赶上她老人家身心不爽的话,你就不怕她老人家……滥杀无辜?
崔文泰当即理直气壮道,没做亏心事,当然就不怕鬼……嗯,就不怕挨揍!
社交也是讲究一个亲疏远近的,高大姐本来就应该是咱这个交际圈儿里的一份子!
巫君宝想想也是,这事儿麻烦任何一个外人都不合适……
不过崔文泰随后又多了一句嘴——
更何况,床上那五个醉妇,有三个是你的女伴,我就俩……嗯,较真的话,最多就是一个半!
干柴棒棒勉强算是那半个……
咱要上手照顾她们几个的话,且不论各人分配到手的数量多少,光是那手感我就吃了个大亏!
于是巫君宝就举着个沙包大的拳头捶他……
“……”
8月20号。
上午。
《三国演义》
第二回
且说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也,官拜河东太守,自来骄傲。
当日怠慢了玄德,张飞性发,便欲杀之。
玄德与关公急止之曰:“他是朝廷命官,岂可擅杀?”
好歹也是个地市级长官,必须先报告了组织,申请对其两规两指才行啊……
“……”
刚把《三国演义》的第二回搬运完毕,崔文泰气急败坏地打来了电话。
“大哥,你人呢?电视台这边儿正等着你最后一次彩排呢!”
微微叹了口气,将新鲜出炉的最新章节发送给了冯汉广大导演,巫君宝这才起身赶往电视台……
鉴于本场晚会的社会影响与正直意义之重大,电视台也是煞费了苦心的,甚至是不遗余力地承办了一切。
什么当家花旦台柱子,光是主持人就派出了男女各两人,导演一职更是指令了冯汉广亲自操刀!
晚会现场的嘉宾不仅有星月娱乐请来的业内人士,电视台也盛情邀请了地方上的几位大佬。
至于前来摇旗呐喊的明星应援团,更是从海大各社团精挑细选了440名挫骨扬灰级的粉丝!
绝对无偿捧场的那种,绝不存在什么尖叫50,哭喊100,哭到晕厥的200,断气儿抬走的500……
“……”
抵达电视台后,验明了身份,直奔二号演播大厅。
台上台下,台前幕后,皆忙了个一塌糊涂……
毕竟,这场晚会准备得实在太过于仓促了点儿!
崔文泰正拉着几位副导演,另有数名摄像师作陪,在那嘉宾席上指指点点,指点江山……
届时,这里会坐着谁,那个又是谁的座位,镜头特写给哪个,给几秒,如何给……
舞台上,高舜英女士身边也围了几名副导演,正认认真真地洗耳恭听……
届时,歌手站这儿,乐队在那儿,和声团在这儿或那儿都行……
重点是群星合唱的时候,聚光给谁,特写给谁,近中远景如何运镜……
几位副导演也算是各司其职,且尽责尽职,反倒是总导演冯汉广躲了个清闲,正猫在某个角落里,兴致勃勃地翻看着巫妖王最新发来的《三国演义》第二回……
“……”
啪!
随着肩膀上被人重重一拍,冯大导演心头也随之重重一惊,捧在手心里的手机差点儿就直接来了个飞行模式!
急扭头怒视过去——
“一天多写两回,能死嘛?你这个年纪,怎敢如此懒惰的?!”
“看你如此的清闲,这场晚会已经是成功在握了呗?”巫君宝笑着问道。
“这又不是对外开放的大型演唱会,纯内部运作的一场微型晚会,还值当我亲力亲为啊?”冯大导演不甚在意道,相反,对手上的那部《三国演义》反而兴趣更浓,“我说,你这部大作,前后一共能有多少回?”
“一百二十回吧!”巫君宝瞅了瞅眼前的忙忙碌碌,回道,“我会尽力、尽快把它完本的,之后的影视改编权也早就答应了你的,不过剧本完成后,必须得过了我的眼才行!我可不想这样一部巨着毁在自己的手里……”
“呵……你还真够自信的!这才刚刚写了个开头,你就自认是巨着了?”冯大导演冷嘲热讽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巫君宝语气淡淡着回了他一句,随后便转开话题,指了指舞台上问道,“那四位主持人如何?”
“什么如何?”冯汉广愣了愣,介绍道,“那两个女的,都是台里的当家花旦,两个男的也是台柱子,四人在主持界里基本算是有名有姓的……你问这个干啥?”
“我问的不是他们的业务能力如何,而是为人如何!”巫君宝一脸认真道。
“化淡妆的那个美女,还有个子矮矮的那个帅哥,为人都还不错,剩下那两个也就一般般吧!”冯汉广耐心给他介绍道,随后又追问了一句,“你打听这些干啥?咋的,你还打算长期借调,或者干脆想着挖人来的?”
“星月娱乐的周年庆典,还有春节的自办晚会,届时还望冯大导演在台里帮着美言几句,到时候希望能够借调一下贵台的几位主持人……”巫君宝笑着解释道。
“呵……”冯大导演当即就乐了,“你还真是……挣着卖白菜的钱,却操着卖白面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