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与南海县路途遥远,而凭李家的底蕴,自然也坐不起传送大阵,只能老老实实的赶路。
恩科大考一天天的临近,山高路远,夏渊一道不敢耽搁,日夜赶路,出了永宁州。
夏渊和赵嫣然坐在马车顶上,观赏周边的景色。
渐渐的,一条巨河出现在一行人的眼帘中。
巨河奔流不息,不舍昼夜,很远就能听见流水声。
靠近大河,即便是见过这条巨河的还是感叹不已,宽度足足达到了几十里宽。
“袁兄,是不是很壮观”李兴看见夏渊吃惊笑问道。
“是啊,恐怕六脉的高手也难以在巨河中安然立足”夏渊感叹。
“不错,这条河名作通天河,从西部大山发源,几乎横穿我南邩帝国,波涛汹涌,却是和大海不同的景色啊”李兴介绍道。
“袁冰,你不知道,几百年前,我圣武皇帝大举进攻南邩帝国,一度拿下了南邩帝国的京城,一直打到这通天河旁,不过南邩帝国依靠这通天河拼死抵抗,我帝国军士愣是打不过去,双方拉锯”赵嫣然小声说道。
“那最后呢”夏渊好奇问道。
“军队打仗消耗巨大,每日的粮草、丹药、兵器、盔甲消耗不计其数,我东梁的国库竟然硬生生被拖空了,不断兵败,只能退兵,不过我帝国南边的版图却扩张到任砀山外,建立了当今的宁空要塞”赵嫣然道。
夏渊点点头,毕竟我们是侵略的,不得民心,而南邩军队保家卫国,得到南部各省道州县倾力支持,自然扛得住,也难怪现在两国关系那么紧张。
李兴看样子也是在外面行走过得,轻车熟路找到了渡口所在。
远远地,便看见长队在排队,毕竟南方三省也是人流巨大。
慢慢的,夏渊一行车队靠近了渡口。
只见渡口是一艘巨船,竟然是铁甲船,行驶时还有大阵形成的光幕守护,即使是南海县的几艘大船也都只是木船而已。
“别挤,别挤,下面的人等下一波,船满了”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喝道。
只见渡口有几百名官兵守护,有一名四脉的武者在旁边喝茶,看来是头头。
“渡费一千元石,概不讲价”官兵懒散的大喝。
“来来来,把钱交了,我给木牌,凭木牌进渡口”官兵顺着队伍嚷嚷着。
不过夏渊一行离得较远,没有听清楚,只见前面的人都是交了元石,官府给了一个木牌,一辆一辆向夏渊这里靠近。
“哎,你们,一千元石,我给通关木牌”官兵终于收钱收到夏渊这。
“什么,一千元石,抢呢”李兴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大吼问道。
“干什么,干什么,渡口重地,你还想撒野”一个领头大喝,后面几个官兵也把长矛对准李兴。
“官府明文规定,渡费二十元石,地方官府禁止私自加价,你们竟然敢直接翻了五十倍”李兴根本冷静不下来。
“叫什么,叫什么,你们看什么,不许看,否则收了你们的木牌”领头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
旁边看热闹的立马回到自己车里,老老实实坐好,但是旅途无聊,无不在偷偷看这边情况。
“这渡费乃是宫里来的吕公公和邢道台共同指定的,你可以不渡”领头摆摆手,故作要忽略夏渊一行。
“你们,我要去京城告你们…”李兴气不打一处来。
“嘿!不渡这通天河,你能去的了京里?”领头嘲笑道。
“算了,兴兄,我来付吧,用不着置气”夏渊道,毕竟民不与官斗,不然怎么都是要吃亏。
夏渊抛出一个小乾坤袋,里面一千元石。
“慢着,五辆大车,五千”领头捋了捋小胡子道。
“你们,王法何在”李兴大喝。
“给”夏渊制止住李兴,又抛过去一大块元石。
几人用官尺比对一番,竟然有六千多。
毕竟进京赶考要紧,不能误了李氏兄妹的大事。
“还算懂规矩,刚刚我手下几个兄弟也不懂事,这是铜牌,等会直接走内部通道进去,就是那个口子”领头的笑道,将一大块元石收进乾坤到,笑眯眯道。
“天气如此炎热,官爷辛苦了”夏渊笑着拱手道。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为百姓服务啊”领头笑道,领着人往后面收费去了。
“袁兄,身为武者,自当秉持正义,怎么能这样”李兴愤愤道。
“兴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地之得失算不得什么,还是你们家的少爷和小姐大考要紧”夏渊拍了拍李兴。
“对,是我疏忽了”李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
李兴将车队牵向内部的口子,队伍短了许多,免去了大量的时间,不得不说,花钱好办事。
“你们的车位是丙等六十二到六十六号”入口一个书办道,立即有人引领。
丙等车位比在船舱内部的末等车位宽松的多,不至于显得那么压抑,还能看见河上的风光。
…
“呦,章公公,怎么还能劳烦您下这儿来呢”那个领头看见一个公公下来,急忙过去搀扶道。
“嗯,毕竟咱家是吕公公派来监督这条船的,费心是应该的”章公公鼻孔朝天道。
“看您说的,有吕公公和邢道台的威名,谁敢造次”领头笑道恭维。
“嗯”章公公拿起账本开始查看,不过很快发现了端倪。
“王管事,规矩你是知道的,这钱都是吕公公年底分红,就算是咱家也不敢动一分一毫,你当我是看不出来吗”章公公阴森道。
“章公公何意啊,若是有问题,我们立马弥补”王管事道。
“咱家原来在内府当差,后来受到吕公公栽培,来到通天河监局,这么些年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数钱咱家一眼就瞧得出,元石和账目差了二十六块元石”章公公眯着眼睛,鸡蛋里挑骨头。
王管事立马冷汗直冒,由于夏渊直接给了一整块元石,他也懒得分了,捡了一些杂碎的收进了自己的口袋,所以差了一些。
“别以为你是邢国章的人,要知道就算是他邢国章,邢道台,也要看我们吕公公的脸色行事”章公公紧盯着王管事道。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管事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嗯,这里是怎么回事,丙等是一千五,此人怎么付了这么多”章公公立即发现问题。
毕竟一个宫里来的公公和一个道台能捞这么多钱,谨慎是第一要务。
“禀公公是这样,刚开始一个大汉不愿意给钱,后来是一个小白脸给了这么多,我按照规矩给了他丙等位置”王管事凑过来解释。
马车内,夏渊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去看看,带路”章公公大手一挥。
“是是是,公公请跟我来”王管事战战兢兢在前面带路。
夏渊和赵嫣然正在马车中通过窗户欣赏外面的风光,不过却被一个头挡住了,是一个太监装饰的人。
“这位公公,不知何事”夏渊本着不想惹事道。
“几位哪儿人啊”章公公吊着嗓子道。
“我们是永宁州南海县人”旁边李兴见状道。
“进京赶考的吧”章公公看着几人的行头问道。
“不错,不知哪里冒犯了这位公公”李兴微微躬身。
“哪都冒犯了,竟然敢质疑官价,谁给你们的胆子”章公公忽然大喝。
既然不是大人物,就正好成为立威的对象,不然以后什么牛马都可以来质疑一嘴。
人有时候不作一下,谁都敢来欺负你。
“公公息怒,下面人不懂事,这是一点贽敬”夏渊笑道。
“有些东西钱能解决,有些事情…”章公公笑道。
“不知公公何意”夏渊的手并没有收回去。
“跪下,向通天河监局磕三个头,以后老老实实过河,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章公公指着通天河监局方向。
“去你马德”李兴是个暴脾气,当即拔出刀指着章公公。
“干什么,反了?反了?”章公公吓了一跳。
毕竟李兴是四脉的武者,而章公公替宫里当差,按照级别,修为不得高于三脉巅峰,后面几个官兵就是凑数的,只有二脉左右。
“你个没根的东西,再敢聒噪,老子让你归西”李兴大喝。
虽然章公公有三脉巅峰,但毕竟是六根不全之人,体内周天不畅。
李兴一道劲气,直接把章公公掀翻在地,旁边几个官兵都是老兵油子,早就退的远远地观望。
“你们还看什么,扶我呀”章公公七窍生烟。
几人手忙脚乱,将章公公扶了起来。
“你们等着,岸上有你们好看的”章公公说一半就急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