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慢慢掀开一块地板,一道传音机关映入眼帘。
“若若,今晚陪我”夏渊说道。
李栀若听闻,小脸一红。
夏渊猛地拉了李栀若一把。
“啊”李栀若惊叫。
夏渊一掌拍在机关之上,机关应声而碎。
“无事了”夏渊扶着李栀若坐下。
不知为何,李栀若心里冒出了一丝失望。
李栀若心里有一个小人,猛然摇摇头。
“嘿,李栀若,你在想什么”。
“张师傅,无事,你继续赶车”夏渊道。
“是,大人”车外车夫会意回应。
“袁哥哥,今日你大获总河之心”李栀若道。
毕竟,魏羽朗刚刚承诺,五年。
“呵呵,若若,他趁我醉酒之时,许下承诺,只是我醉了而已”夏渊笑道。
“也是,到时候,一是我们根本不可能质问他,二是就算说起,他便说你醉了,听错了”李栀若点点头。
“但是,袁哥哥,你今日如此示弱,还告诉魏羽朗如此消息,有百亿,我们未必吃不下”李栀若问道。
“只是帮一帮三公主罢了,日后你自然便会知晓”夏渊笑道。
…
四日后,夏渊回到西泽县第二天清晨。
“我等拜见大人”赵子儒四人作揖。
“起身吧”夏渊看着几日积下的文书道。
赵子儒几人起身,对视一眼,都看向陈运良。
“大人,听说你去拜会了总河,不知…”陈运良试探问道。
“哼哼,总河大人承诺,二期六百亿元石,一个子不会少,这是文书,你们要看看吗”夏渊问道。
“啊,不敢不敢,我们也是担忧西泽工程”陈运良立马退了回去。
“我听说民工中有些刺头,准备今晚动乱,就待你们中某人的令下”夏渊合上一文书,拿起另外一文书,边读边说道。
“这,不知大人从何处听说?若是道听途说,恐怕信不得真”陈运良小声道。
“噗”四人齐齐吐血,掀翻在地。
“这种事,我以后不希望再发生”夏渊拿起笔,云淡风轻道。
四人震惊,没想到,六脉初入竟然如此强大,即使于荣光,吐的血也绝不少。
“这是我西泽河道衙门,本郎中说的算,再有小动作,本官会请总河大人处理,亦或者,本官有信心,杀人灭口”夏渊说道。
四人一滞,总河大人?
“是,下官等绝不再犯”四人深深作揖。
“你们立即去后衙洗漱干净,随本官视察河堤,我希望,在本官到达河堤前,要犯已经查明”夏渊道。
“是”四人灰头土脸退下。
一个时辰后,夏渊一行人到达了河堤。
“我等拜见大人”二十多万民工或作揖,或叩首。
“袁大人,这就是我…我…工地”陈运良看着夏渊的眼神,自觉的退到后面。
“有这个时间,不知做了多少事,下次,无需注意本官,让大家开始工程”夏渊道。
“开始”几百河兵开始吆喝。
“大人,要犯在此”几个河兵押着几个二脉武者道。
“堵上嘴巴干什么,拿下来”夏渊道。
“大人,都是些刁民,污秽之语…”陈运良刚说一半。
夏渊一道元气将几人嘴中的丝巾扯了下来。
“赵子儒、陈运良,你们踏马的畜生,我死也不放过你…”几人立马破口大骂。
夏渊看了赵子儒和陈运良一眼,两人目光闪躲。
“将几人押送西泽县衙,路上吆喝开了,几人试图破坏河堤,发动动乱”夏渊一笑,厉喝道。
“是”五十河兵将几人押上车,一路敲敲打打,开始吆喝,百姓议论。
“仓库何在”夏渊道。
“哦,大人请”陈运良立马在前面殷勤带路。
几人进了仓库,偌大的仓库堆满了青石。
“青石更新时效几日”夏渊问道。
陈运良立马一僵,小脸一苦。
“我…这个…他…”陈运良支吾。
“几日”夏渊转身厉喝。
“两日”陈运良道。
“近些日子,西泽连日阴雨,青石库房并不通风”夏渊缓缓道。
“我…”陈运良说不出话。
“所以,本官想知道,河堤上用的是什么石头”夏渊问道。
“回话”夏渊厉喝。
“次一等的云石”陈运良道。
“云石?呵呵,倒是漂亮了,上面想必会喜欢”夏渊笑道。
云石更加光滑,纹路也很漂亮。
“已经修筑的用精铁汁加固,今日起,全部改青石,再有减料之举”夏渊话顿。
“我等明白”四人立马作揖。
夏渊等人走了出去,看向施工现场。
“匠人们的衣服很新啊”夏渊忽然说道。
天气渐凉,民工中有很多凡人。
若是第一日便分发冬装,如此活事,衣服定然脏乱不堪。
“不会我走了后,还要收回去吧”夏渊道。
四人并未回话,支支吾吾。
至于工钱,便不会问了。
不给钱,别人倒也不会来,这点夏渊可以放心。
“踏踏实实做事,好处不会少你们,再有如此,官,便可以不用做了”夏渊道。
“我等必然不再敢”四人道。
“那便回去吧”夏渊道。
四人一声不吭,跟在夏渊身后。
回到河道衙门,几人欲退下。
“陈运良,你等一下”夏渊道。
“啊?啊”陈运良留了下来。
其余三人不敢留下,立马走得远远的,不过就算偷听,也逃不出夏渊手心。
“运良啊,说实话,第一次看见你们几人,我最看好你,不过你也最令我失望”夏渊道。
“我…”陈运良刚要说话,却被夏渊制止。
“施冠中虽归本官节制,但他毕竟是总兵的人,不在我们这一道。
于荣光刚调来河道不过一年多,不可能再有调动。
赵子儒,本官承认,人算聪明,不过反骨尽显。
相比于他,本官还是更喜欢清晰利益的人,你说呢”夏渊道。
夏渊越说,陈运良的心再难以平静。
“哦,我看过你的档案,主事已经干了八年了吧,别人在六品这个位子,五年,便是从五品,五品,你的档案至今还在总河的大案上啊”夏渊道。
“大人,小人罪该万死”陈运良四脉修为,竟然跪了下来。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不然今日两件大错,我也不会姑息”夏渊道。
“下官谢大人”陈运良叩首。
“起来吧,武者还叩首,想什么样子,本官说了,最喜欢通晓利益之人”夏渊道。
“是,下官明白,除掉赵子儒”陈运良低声厉喝道,有激动,有愤怒,有疯狂。
“本官会立即上文总河大人,陈员外”夏渊笑道。
“谢大人”陈运良竟然流下了泪水。
陈运良平时圆滑,可见此人足足憋了八年。
“退下吧”夏渊道。
“是,下官告退”陈运良慢慢退下。
“前途嘛,总要赌一赌,至少你帮着赵子儒,没有任何前途”夏渊缓缓道,说罢,回了后衙。
陈运良身形一滞,随后,坚定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