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今朝把小猫递给零陆,递到一半又收回去。“你能不能不要和顾总说这是我带来的小猫?”
“:理由呢?”零陆不解地问。
“:我是来工作的,带着一个需要时刻照顾的小动物怕被顾总认为是不敬业致使我丢工作。”王今朝苦涩地讲,“外界都传顾总是个很苛刻的人。”
“:他不苛刻。”零陆不假思索地反驳。
她认真思索了一番,果断拒绝,“你的提议不好。”
“:小猫白天在晚上不在顾知也一定会发现,他肯定会问这是为什么?我怎么回答。”
王今朝上下眼皮的距离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小猫送给你可以,但是你要允许我随时探视。我想知道它过得好不好。”
“:我不是说你会虐待它。”他补充道。
“:嗯,可以。”零陆满口应下,满眼都只有这只小狸猫。
王今朝把小猫递给零陆,垂涎又贪婪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就像是在盯着一叠红彤彤的钱币。
零陆喂完小猫后把它交给张妈,叮嘱张妈隔两个小时喂它一次,分别和小猫小狗拥抱之后拿着包急匆匆出门了。
“:对不起对不起,路上堵车了。”零陆下车后快速跑向在餐厅的停车场等了她许久的顾知也。
“:没关系。”他绅士地虚扶着她的腰,把怀里那束桥边之约递给她之后没有再对她做出任何更为亲密的动作。
四名保镖紧跟在两人的身后。
两人进到电梯之后四名保镖站在前面充当人形分界线,把顾知也和零陆同其他人隔开。
徐央央挽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人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上来,她一直在低头看手机,并未瞧见被高大的保镖挡住的零陆。
零陆却看见了她,也看见了那位亲密搂着她腰肢的男人不是徐嘉逸。
她依旧画着精致的妆容,却难掩面容的憔悴。
徐央央瘦了很多,比上次看见她的时候还要瘦,可能徐家接二连三的事情对她的影响也很大。
零陆寻思着,眼睛瞥向电梯楼层,发现她们按的是三十楼。
而这栋楼在二十层以上都是酒店。
零陆垂下眼眸,并没有因为这个发现而露出什么特殊或者奇怪的神色。
顾知也带着抚慰的情绪摸了摸她的脑袋。
零陆笑着踮起脚尖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示意这件事情对她并无影响。
嘴唇接触皮肤的声音,男人爽朗的笑声和女人调情般娇细的声音不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响起。
电梯门开了。
保镖在前头开路的架势难免招惹那两人的注意。电梯里头也就她们八个人。
徐央央的好奇心让她把视线从男人脸上移开看向保镖身后。
看见零陆的那一刹那,她的神色变得十分难堪。像是被极其厌恶的人揪住了小辫子而不得不顺从地沉默着。
零陆一直直视着前方,就这么和徐央央擦肩而过。她连眼珠子都没往旁边斜一下,像是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顾知也如他往常所表现出来的一般,冷峻。
搂着徐央央的这个男人用好奇的眼神在零陆的身上和徐央央的脸上来回扫视。
电梯快速上升,“真他妈的装。”徐央央嫌恶地对着电梯门骂道。
“:那谁啊,居然惹我的宝宝生这么大的气。”这名男人担忧地询问,手在徐央央的身后捏来捏去。
“:一个假装清高实际上是个卖身上位的婊子罢了。”徐央央毫不掩其粗俗刻薄及其对零陆的厌恶甚至是仇恨,而在这几种情绪下是她拒不承认的嫉妒。
“:不生气了,乖,不生气。”这名男人好声好气地哄着,眼神里全是蔑视。
要说海城有谁不认识顾知也,绝对不可能。能和顾知也戴着同款戒指的人只能是他的妻子,人家好歹是名正言顺。
他低头瞧着徐央央,一个婚内出轨的女人骂别人正儿八经的老婆是婊子,真是长眼了。
“:顾总,说好了我请客。”零陆露出恬静地微笑。
“:我也是吃上软饭了。”顾知也仔细观察着零陆的神色,并未从她脸上看出太多负面的情绪。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她现在对我毫无影响。”零陆感知到对方的担忧后柔声解释,“就是一个陌生人。”
顾知也眨了下眼睛,表明接收到了零陆的信号。
“:你等下忙吗?”
“:你问就是不忙。”
零陆盯着顾知也的嘴唇,脸颊一红。她的眼神霎时间变得飘忽起来。
“:我们待会儿吃完饭去学校走走吧,我好久没回去了,想去看看。”
“:好。”顾知也向后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盯着零陆。
她的视线老是无意间就飘到顾知也柔软的嘴唇上。昨晚那些极具有冲击力的画面和触感一齐涌进零陆的脑袋。
她浑身发烫地垂下脑袋,用手挡住额头,心里无声地大喊,“完了完了完了”
顾知也清了清嗓子带着趣味性问,“你在想什么?脸红成这样。”
零陆抬头的瞬间恰巧跌进顾知也那双深邃的眸子中,“没有。”她别开视线。
一整顿饭下来零陆连头都不敢抬,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抬头,她的视线就会自动聚焦在顾知也的嘴唇上。
这导致零陆这顿饭吃得极其扭捏,扭捏到有些做作。
车子在学校对面的地下停车场停稳。
司机照例先行下车,不好奇也不敢好奇挡板后面的小情侣在干什么。
顾知也把准备开门下车的零陆拉到怀里,什么都不问,双臂环在她的腰间禁锢着她。
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零陆的耳垂和脖子上,惹得她浑身麻酥酥的。
零陆咬着大拇指的指尖,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她含糊不清地问,“干嘛。”
“:抱抱你。”顾知也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部。
本是侧身对着顾知也的零陆听到这句话之后即刻转身投入他的怀抱并用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
顾知也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一只手轻抚着她后脑勺的头发。
两人都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享受并陶醉在这份安宁的幸福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