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央央现在看到曾澜那张脸就烦。
她当下所有的烦恼都是曾澜给她制造出来的,这使得她一听见曾澜的声音就想生气,一看见她那张脸就更气。她气冲冲地讲,“发错了,你别来吵我。”说完转身往房间走去。
“:宝贝,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有燕窝和你爱吃的黑松露滑蛋。”曾澜跟在徐央央身后关心地念叨着。
“:不吃不吃,说了你别来吵我。”徐央央像个炸药包似的。她也不顾及她用力摔门的动作可能会让曾澜的鼻子或者其它的地方受伤,她只知道她心里堵得慌,不发泄出来她会疯的。
“:乖女儿,妈妈不吵你,妈妈让阿姨把早餐给你送进来。”曾澜一点都不恼,心里有些伤心,语气依旧充满爱护。
徐央央被昨晚收到的那张亲子鉴定图折磨着,一刻都不曾停歇。她躲在房间,经过长时间的挣扎,决定去弄个明白。
徐央央用墨镜和口罩把她那张憔悴不堪备受折磨的脸遮挡起来,她不打算做亲子鉴定,只是单纯的来验个血。
她痛苦地坐在那,度秒如年。拿到结果的那一瞬间,在她向护士询问两个和血型相关的问题后,还抱有一点期望的内心彻底冷下来。
徐央央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正巧撞上准备出去做脸部保养的曾澜。她紧捏着手里的包包问。
“:妈,我记得你说我是o型血,为什么我上次住院的时候病历上写的是ab型啊?”
“:医院弄错了呗,你这孩子,妈还能骗你不成。”曾澜淡定地讲。徐央央一向很好糊弄,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自然以为这次也是同样的情况。
“:妈做脸去啊,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给妈打电话。”曾澜心情愉悦地叮嘱着。
徐央央回到房间,关上门的刹那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她情绪激动地放声大哭起来。
顾知也和零陆在临近中午十一点到达海城国际机场。
为着顾知也让季轩乱写的那则引蛇出洞的帖子,零陆已经挨个向岑小昭、林妈、林蔚、顾老爷子四人分别解释了一遍。
此刻,蹲守已久的记者蜂拥而上,吵得零陆的耳瓜子都是嗡嗡的。好在这俩人早有准备,零陆的脸被口罩墨镜以及棒球帽一整个挡住,顾知也安排好的保镖护送俩人上车离开。
“:我就不理解了,我们俩有什么好拍的。”零陆一边取掉口罩帽子和墨镜一边怨怒地讲。她真的很讨厌任何陌生人或者是不熟的人没经过她的允许私自踏足她的隐私地界,甚至于还向外大肆宣扬。
“:这个案子社会讨论度很高,你又是当事人之一。”顾知也把零陆摘棒球帽时弄乱的头发给她整理好。
“:老头、时予和季轩在家里等我们。”
“:好吧。”零陆把脑袋靠在顾知也的肩膀上,她的体感很差,这也导致她比起平时要更容易情绪化。
“:以后我想办法把这些人支开。”顾知也温柔地讲。
“:嗯。”零陆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无精打采地应道。
老爷子站在门口左盼右盼,可算是把人盼回来了。他亲切地询问几句后不再多说话,让零陆能够得到休息。
吃完午饭,老爷子不放心又关爱地叮嘱几句后就回去了,看到人没事就行,他留在那里,零陆也休息不好,反倒是碍事。
顾时予想留下来,被老爷子强行拖走。
季轩在客厅等着和顾知也一起去公司。
顾知也打开房门,心疼地看着在沙发的一角缩成一团的零陆。他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俯身吻了吻她的头发,“老头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零陆强打着精神坐直身体问。
“:他说你陪我出去这一趟受累了,送你栋别墅。”顾知也把需要零陆签字的文件递给她。
“:啊~”零陆皱着眉头,从语调上听起来有点不满。她又蔫蔫地趴回沙发扶手上,低落地讲,“不要。”
“:不要老头要伤心了。”顾知也用手背贴了贴零陆的脸颊。
“:之前给的房子我都还没去看过,又不住,要那么多房子干嘛,放那里积灰。”零陆一想到哪天打开门,一股子霉味和灰尘扑面而来就让她感到烦闷和窒息,“不要不要不要。”
“:文件放在这里,决定好不要的话自己去和老头讲。”顾知也把文件放在茶几上。
“:你呢?”零陆关心地问。
“:我要去一趟公司。”顾知也说,“季轩在楼下等我。”
零陆不讲话了,后脑勺对着他。
顾知也俯身贴着零陆的脸颊,亲昵地讲,“不知道这位女士晚上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吃顿饭?”
这句话一出,零陆原本郁郁不快的脸上逐渐展露笑容。
“:勉强有点时间。”她傲娇地讲,鼻子堵塞导致她呼吸的时候和咕噜舒服的时候一样,“呼噜呼噜”的。
“:这么勉强啊,那还是算了。”顾知也起身。
零陆眼疾手快地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腰间,鼻腔发出不满的声音,“嗯。”
“:算了那就别走了。”她无赖地讲。
顾知也被零陆撒娇的行为以及无赖的语调可爱到。他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沙发上一只手搂着零陆的腰。
她松开的双臂即刻又紧紧搂住顾知也的脖子,这种依赖又亲昵的行为让他感到暗爽。
“:在家里好好休息,我早点回来好不好。”
“:好。”零陆知道顾知也有他要干的事情,没完没了地缠着他这种事情她也干不出来,偶尔任性一下就好。她松开搂着他脖子的双臂。
“:走了。”顾知也用面颊贴了贴零陆的脸颊。
“:晚上见。”零陆神态轻松地讲。
顾知也和季轩离开之后,零陆撑着无力的身体,往花房走去。
王今朝听到屋里的用人谈论零陆今天会回来的消息,早已在花房等候多时。
“:你好些了?”
零陆的身影刚出现他就迫不及待地向她展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