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几位同道相助,这是贫道的荣幸啊。”
朝歌,申府。
庭院四周环绕着高墙,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穿过拱形的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雅致的景色。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穿过庭院,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庭院中央是一座造型精巧的假山,山上点缀着奇岩怪石,流水从山顶潺潺而下,形成一道小小的瀑布,落在下方的池塘里,溅起晶莹的水花。池塘中荷花盛开,荷叶随风轻轻摇曳,鱼儿在水中嬉戏,为庭院增添了生机与活力。
庭院的一角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亭子四周悬挂着纱帘,微风拂过,纱帘轻轻飘动。
申公豹就是在此接待几位从佛教过来相助的佛教同道,虽然他们的修为算不上多高深,但是这段时间,也算是没有少为他排忧解难。
这一日,更是直接奉上佳酿,与几位同道一道畅饮。
这美酒,还是那截教的赵公明传下的,想到这里,本来很是畅快的申公豹举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转瞬即逝。
“对了,公豹道友,”酒过三巡,嘴角处有一点朱砂的和尚——智能。笑嘻嘻地开口,好似想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与诸位同道分享:
“之前西方教的那些弟子不是眼高于顶嘛?我这边正巧就听闻之前他们逼死的一个小孩,如今借由莲花重新成人,他师尊太乙真人更是跑到西方教那边,好生闹了一场。”
“之前听闻的西方教准提圣人到昆仑山,结果反而被你家师尊给教训了一顿,此事可真?”
“当然!”
提及这件事情,申公豹也是觉得与荣有焉,就算背地里对自家师尊偏心再怎么有意见,提到这件事情,他也是觉得面上万分有光。
“还得是道友家传底蕴深厚啊。”
在申公豹一侧的几位佛教子弟,听到其中当事人的弟子说这是真事后,更是忍不住惊呼不已,阿谀奉承更是一个比一个动听。
对于这些好听话,申公豹都是笑眯眯地接纳下来,心思百转千回,要是这些佛教弟子没说的话,他还真没想起来还有哪吒一事。
之前在昆仑上,哪吒一事也算是如雷贯耳了。
他得细细思量一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
等到大家伙酒足饭饱之后,申公豹手指敲击着桌面,他之前有听过一个传闻,那就是哪吒是女娲娘娘身前的灵珠子转世,是开启封神榜量劫的杀星。
此外,他更是知道阐教的那些师兄相比自己,更喜欢姜子牙。
想到这里,申公豹的眼底眸色深了深,师尊偏心也就算了,这些师兄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是妖族出身,平时对待自己也是不屑居多。
暗自发狠,他一定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师兄们”跌一个大跟头。
一股无形无色的量劫劫气随着申公豹的想法,缠绕在他的周身,显得越发浑厚了。
“那就先从太乙师兄最看重的徒儿开始吧。”
申公豹唇微微动着,似乎在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树叶,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
……
钱塘关。
城墙高大而坚固,砖石交错,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关门宽阔,门头高悬着巨大的牌匾,上面镶金刻字“钱塘关”。
关内街道狭窄而曲折,两旁是错落有致的古建筑。店铺琳琅满目,彩旗飘扬,人声鼎沸。街头巷尾,卖艺人、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关城中央是一座巍峨的钟楼,钟声悠扬,回荡在整个关内。远处的江边,码头繁忙,船只来来往往,装载着货物与人们的希望。
“将军,将军,不好了!”
忽然,有个小兵策马而来。
李靖见状,心下一沉,眉头微皱:“有什么事情?”
竟然如此不稳重,这句话李靖当面没有说出来,但是还是忍不住表面流露出几分嫌弃。
“朝歌那边派遣大臣过来,末将听闻是来问罪三公子的。”
那小兵勒住马,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焦急和不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手指交叉摩擦,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整个身体微微前倾。
那可是朝歌来的大人物啊。
之前好不容易没让朝歌问罪钱塘关,没成想,三公子没死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这下好了,朝歌那边来人了。
“什么,怎么会?”
闻言,李靖也保持不住稳重,眼睛瞪得浑圆,他的嘴巴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震惊而发不出声音。然而,这种不可置信的神情仅仅持续了片刻,转而想到了什么。
便被如滔滔江水般的怒火烧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是不是那个孽障,没有安分地待着,四处张扬,这才被朝歌那边的人听闻了。
想到这里,李靖紧紧地握起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喷发出火焰。
现在,他该要怎么做才好?
他已经放弃哪吒一次,现在还要再放弃他吗?
一时间李靖的心情犹如被风掀起的海浪,时而汹涌澎湃,时而起伏不定。思绪在脑海中交织,如同乱麻一般,理不清头绪。焦虑如影随形,像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让他感到窒息。
无边愤怒在心中燃烧,却又被无奈与无力感所吞噬,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中,找不到出路。同时,内心深处还交织着一丝愧疚与自责,使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各种情绪在他心中翻腾,如一场风暴,将他的心灵撕扯得支离破碎。
“将军,我们该要怎么做?”
那小兵不懂得看眼色,忍不住一叠声地催促着。
这让李靖忍不住更锁紧了眉头,牙齿忍不住紧咬,烦躁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