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都是爱美的,秋晴也不例外,要是让她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就这么邋遢的睡下,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涤尽铅华纷纷落,冰清玉洁玲珑心。
沐浴对于任何一个爱美的女孩儿来说,都是一件极具诱惑力的事儿…
哗啦,随着木桶的逐渐溢满,女孩儿也开始了准备,淡粉色的衣裳缓缓褪下,露出雪白无瑕的酮体,面容清秀,体态婀娜,修长的玉指正一片一片的把手中的花瓣撒入盆中,雾气蒸腾,很快浓烈的花香就弥漫在了浴房的每一个角落。
秋晴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是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这是一种能让人醉到骨子里的味道,女孩儿抬脚跨入盆中,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浸入水里。
“嗯”
许是水温有高了些,秋晴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不过她毫不在意,反而又将身子往水中没了几分,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娇柔的肌肤霎时就布上了一层粉嫩的小点儿,白皙的面颊也很快浮上了一层温润的红色。
“好舒服呀!”
女孩儿轻声的呢喃,她将身子倚靠在了桶壁上,光洁的臂膀缓缓抬起,晶莹的水珠纷纷落下,女孩儿的眼神是愈发迷离。
“好香啊,这花怎么这么香?”
平日里秋晴也常洗这花瓣澡,但似乎并没有这么浓烈的花香,今日的香味儿却似那陈年的佳酿,直要把人给灌醉了。
“唔…”
女孩儿浑身一颤:“这…这种感觉…”
但此刻为时已晚,秋晴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毒,她拼命想从浴盆中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软绵绵的,根本就不听使唤。
“我…“
女孩儿努力着、挣扎着,几番尝试,但始终未能如愿,不一会儿就已是面色苍白,娇喘连连。
秋晴只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就要睁不开了,就在他的眼睛将要阖上之际,却发现自己身前,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女孩儿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但她能感觉得到,此刻对方正一脸淡漠地看着自己。
她的意识在逐渐变得模糊,娇小的红唇在缓缓的蠕动着,却是无法发出声响,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终于是不再动弹了。
殇魂使在秋晴的身前站了一会儿,直到女孩完全昏迷,才伸出手把她给抱了出来。
没有过多的犹豫,只见他取出随身的麻袋,按照笛魂使的吩咐,把秋晴给装了进去,随后往肩膀上一甩,快速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水汽朦胧,凝结的水珠一滴滴的落在了花香满溢的木桶里,荡起阵阵的涟漪,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自然,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轮明月逐渐升高,此时已近深夜了,床上的女孩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
自从与三位姐姐分别之后,若雪的心就一直很纠结,原因无它,今夜庭院中的那场对话,确实给自己的内心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当时脑子一热赞成了大家的做法,事后想想又有些后悔。
当时玲儿姐是让我们自己选择的,而且听她的口气也有意让我们离开,自己又何必…
虽说同门姐妹,当情义为重,也该做好为此丧命的准备,但自己毕竟只有十五岁呀…
女孩儿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抱着被褥呜呜的哭了起来,伤心的泪水很快就把被褥给打湿了。
“噗嗤”
没来由的,在这个本该寂静无人的夜晚,突然传来了一声怪笑。
若雪吓的赶忙坐起,凝神听去,却在也听不到那个声音了,周围一片漆黑,稍远点儿的地方什么都看不清楚。
刚才的那个声音出现的很突兀,根本就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谁,是谁,晴儿姐是你么?”
也难怪若雪会有此一问,柳家的守卫分配有些特别,分为内院、外院,外院住着护卫、武师及寻常的婢女杂役。
然柳员外却是个不喜热闹的人,故他的住处设在了柳家内院,而这内院之中,就仅有影月门的四位女弟子作为陪护。
所以这三更半夜,内院之中除了她们四姐妹,根本不可能有外人,而且平日里,也只有那个比自己稍大一些的晴姐姐会这般捉弄于她。”
“晴儿姐是你么,你倒是说句话呀,你不要吓我…”
女孩儿的心里越发紧张,手心里已是微微冒汗…
她不敢贸然的开门前去查看,因为她现在确定了,外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三个姐姐。
皎洁的月光下若雪看到一张人脸正缓缓地在窗外浮现,而此时这张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隔着窗户,女孩看不见对方的模样,可不知为何,却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神色间带着一分嘲讽,一分戏谑,甚至一分怜悯…
岂有此理,若雪此刻已然顾不上害怕,下意识的取下头上的一支发簪照着窗外那张脸狠狠射了过去。
“嗤”
发簪刺破窗纸激射而出,诡异的是女孩儿在房中不仅没能听见发簪刺穿皮肉的声响,甚至连落地产生的动静也不曾有,仿佛自己射出的发簪凭空消失了一般…
“好快…”
若雪知道对方是在发簪刺破窗纸的一瞬间就已将其夺下,只有这样才不会发出任何动静,此时的她虽然还有些害怕,但身子已不再僵硬,尽管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个内院之中没有外人,当务之急是得让三个姐姐知道自己遇袭了。
女孩挪动身子,慢慢的从床上下来,她不敢穿鞋,就这般踮着脚渡到了门口,在经过房中的桌子时,还顺手将桌上的两只茶杯攥在了手里。
她背靠着门沿,慢慢地放低身子,此时她离那道黑影,仅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女孩儿屏住呼吸,那道黑影就在自己的斜上方,在月光的映照下,那张脸显得更加狰狞。
若雪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出手将其中一只茶杯砸向那道黑影,同时将另一只甩向对向的窗户。
“啪嚓”
两只杯子同时砸破了窗户,但却只发出了一声碎响,但已经足够了,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
然而就在若雪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时,忽觉头顶的窗棂猛地爆裂,一只惨白的人手正冲着他的肩膀狠狠地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