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墨和梅比乌斯正在一起对凯文进行着融合手术,只是现在从两人合作变成了梅比乌斯给墨打下手。
墨说这样子让梅比乌斯可以好好看到这次手术完整的细节,之后的手术就全交给她来做了,墨是不会参与其中的。
“您可真是把我当黑奴啊。”
梅比乌斯一边递着工具一边抱怨,一想到之后这种手术全部由她一个人来做,想想就觉得浑身劳累。
“你不是有克莱茵吗,叫她过来啊…注射肾上腺素。”
“说的倒轻松,但一想到克莱茵因为要辅助我做手术,导致工作要落到丹朱她们两姐妹手上就头疼。”
梅比乌斯将准备好的肾上腺素打入台上凯文的体内,继续闲聊道。
“话说你不会累吗?是因为你这副身体是魂钢的原因?你说我也搞一个怎么样?”
梅比乌斯上下打量着墨,感觉自己这个想法说不定可行,就是意识这方面有点困难。
“你想搞一个有着和你一样思维的,还是说将意识转移到另一个身体上。”
“有什么说法吗?”
“两种都需要你清楚地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梅比乌斯】,当你意识进行转移,你真的转移成功了吗?转移后的你真的是你自己吗?而不是原本身体陷入沉睡后制造出的一个拥有你全部记忆的复制体。
如果是个复制体,那作为复制体的你会怎么看待自己和本体,共存还是活下来的是本体。”
“。。。确实是个问题。”梅比乌斯假设了一下如果自己是自己的复制体,那按照自己的思考逻辑,她只允许世界上有一个自己存在,另一个必须死或者完全处于自己掌控下。
“那你和墨林是什么?我可不认为你是她第二人格那么简单。”梅比乌斯问着墨,企图从她的回答中分析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像维尔薇这种有着好几个人格,但其实是不同思考角度下的她自己,本质上都是一个人。
“……”
墨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她创造了我,她可以是我,但我不可以是她,我可以有很多个我,她只能有一个她。”
“你这话说的迷迷糊糊地。”梅比乌斯皱了皱眉,这话没什么参考价值。
啪嗒。
墨缝合好伤口后将手术刀直接放在盘子里“手术进行了多久?”
梅比乌斯看了一眼时钟“半个多小时,怎么了,你现在又离不开你的身体,这么着急时间也没有用啊。”
墨被困在身体里这件事,没有谁来的及跟梅比乌斯说,这是她自己推测出来的。
因为之前接到墨的电话,对方那着急的语气说明墨林那边出了问题,如果墨可以离开,早就第一时间走了,干嘛要留下来给凯文进行手术。
“记得把身体拖走。”
“嗯?”
墨刚说完就在梅比乌斯不解的目光下,身体像摊泥一样直接倒了下去。
“什么情况?做完手术后又行了?”梅比乌斯很是疑惑,你搁这离开有条件限制是吧。
走之前还想着进行压榨我这个苦力,帮忙处理这个身体是吧,啊?
梅比乌斯嘴上骂骂咧咧地蹲下来拉起地上身体的手,用力一拉!
咔嚓一声。
腰!腰!腰闪了!
“嘶,我的腰啊,克莱茵!!快弄个推车过来!”
梅比乌斯捶着自己的腰,时间久了都快忘了墨这个身体是由魂钢打造,又经过不断的改造优化。
表面上虽然和普通人一样,但质量上是相同体型下的人的质量的两倍,加上梅比乌斯基本都在实验室里待着,基本饿了吃泡面,又不运动,这一下用劲把自己的腰闪了。
轱辘辘~
几分钟后克莱茵推着一个推车进来,看着站在一边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捶着腰的梅比乌斯“博士,推车我带过来了。”
“行,帮我一起把地上的人给抬上去。”
克莱茵将推车移到墨的身体边,然后和梅比乌斯一起站在两边蹲下。
“一、二、三,起!”
躯体落在推车上发出嘭的一声。
“走吧克莱茵。”梅比乌斯拍拍手,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在一旁的操作台上按下几个按钮,将手术台上的凯文移到营养舱里。
克莱茵看着检测器上,凯文那几乎平稳的心电图“博士,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让他在里面好好待着说不定过一会儿就醒了。”
梅比乌斯耸了耸肩,是她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么冷啊。
“克莱茵,你空调开到多少度了?”
“26度,怎么了博士?”
克莱茵一脸无辜地推着车望着梅比乌斯。
“你不觉得有点冷吗?”
奇怪了,这26度的温度不应该这么冷啊,梅比乌斯抱住了自己上下搓着手,往门外走准备拿条毯子保暖。
在经过手术台时,余光看到台面上有反光点。
“这是?”
梅比乌斯俯身凑近一瞧,又用手摸了摸“这是……水?”
冰凉冰凉的,看样子像是冰霜什么的融化后产生的,可是这冰霜怎么形成的呢?
梅比乌斯看向营养舱里的凯文,不知怎么形成的冰霜,本来好好的,手术完后降低的温度……
“克莱茵,防寒服和隔离服在哪?拿个五套过来。”
“好的博士。”
……
指挥室里,梅看着屏幕上的第七律者,从墨林倒下后又重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个护卫一样。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第七律者在持续不断的制造出崩坏兽和死士,开始向四周发散。
好在她们早就已经派遣小队支援,将这些崩坏兽全部围困到一个圈里。
为什么说是围困呢,因为这次崩坏兽好像根本杀不完似的,以第七律者为中心不停的冒出来。
关键所有作战小队都受律者高温的影响,完全靠近不了,只能这么不断地消灭这些崩坏兽限制范围。
他们也想过着利用战斗机来进行空中打击,但墨林还在律者旁边,这么做绝对会被误伤。
如果换做以前,一定会有人说“为了人类的未来,一个人的牺牲而已,她会理解我们的。”
但现在没人敢这么说这么做,曾经墨只是因为有人说了墨林几句,就直接把对方处理掉,或者直接控制发生了核弹,这种丝毫不在意人命的行为像一座大山压在他们每个人头上。
梅叹了口气,这样下去,迟早所有小队会被这些仿佛无穷无尽的崩坏兽耗光力气,墨那边的手术进行地怎么样了,现在战况僵住要不去看看?
想到这梅下达一些后续指令后,朝着梅比乌斯的实验室走去。
“啊秋!怎么这么冷啊。”梅打开大门,这突如其来的冷气让她打了个喷嚏,缩着身子朝里走。
看见了裹着绿色毯子围在小火炉边的梅比乌斯和克莱茵两人,以及旁边躺在那的墨,看样子只是一副躯壳了。
“梅比乌斯博士,这是怎么回事?凯文情况怎么样了?墨呢?”
梅快步走到梅比乌斯旁边,伸出手来放在小火炉前。
“别说了,人早走了,你家那位就是造成当下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
梅比乌斯将手里的毯子和防寒服递给梅,将原因大致说了出来。
总之就是手术后的凯文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体温在不停下降,应经到了零下三十度,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外界。
要不是检测器显示还有心跳,梅比乌斯想着要不要赶紧通知焚化炉的人过来,把尸体烧了,这样还可以顺带取个暖。
“要不是我需要这次的数据,我早走了,在这里受什么罪啊。”梅比乌斯骂骂咧咧地抱怨。
“凯文他现在怎么样了?”
“好着呢,看着数据,大概过一会儿就可以醒来了,你过来的刚好,哟,真巧,他醒了。”
营养舱里,沉睡的凯文逐渐苏醒,耳边传来舱门打开的声音。
“奇怪,这里是冷冻室吗?”
睁眼一看,周围的墙壁上挂满着冰霜,凯文第一眼以为自己被挪到了那个冷藏室里。
“喂喂,听得到吗?”
角落广播里传来梅比乌斯的声音,凯文点了点头“听得到。”
“听到了就把旁边的衣服和隔离服穿上,你现在的体温在零下三十度,赶紧的。”
零下三十度?
凯文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仔细一看身上确实有气体发散,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寒气了。
难怪第一眼看这里感觉像冷藏室,原来是自己搞出来的,零下三十度,自己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感,感觉跟常温一样。
穿好衣服,套好隔离服,凯文走出手术室看见了在外面等待的梅。
“梅!”
凯文欣喜地朝着梅跑去,可刚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梅身上的毯子,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体情况。
不能靠近梅,这会让她被自己冻伤的。
“凯文。”梅手一手捧着热水,一手伸向凯文,此刻的他们隔了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手术之后,这对爱人可能将永远触碰不到对方。
“梅……我……”
“咳咳。”一边看着两人那令她不舒服的单身梅比乌斯,开口打断了两人。
“那啥,有什么话可以之后说,想想现在是什么情况。”梅比乌斯提醒着两人,吐槽到:真不知道谈恋爱有什么好的,浪费时间耽搁事情。
一想到之前因为恋爱而离开的布兰卡,梅比乌斯又突然很想把那个痕给解剖了。
“哈切!”远在澳洲消灭崩坏兽的痕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难道是老婆孩子?”
“飞机已经准备好了,记得到那里之前别把衣服脱了。”梅比乌斯对着凯文提醒了几句,转身拉着克莱茵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地方。
“我走了,梅。”
“嗯,注意安全。”
“放心。”
说完凯文从梅旁边绕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梅身边,往运输机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