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又又看着明晃晃的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心里一万个不情愿。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毕竟开打还是关又又自己攒的局,怨不得别人。
只是说好的,如果打赢了,关又又必须表示着什么才行。
关又又思来想去道:“要不,你跟着我练功吧!我教你当我的亲传弟子。你看怎么样?”
“呵呵呵,我谢谢你啊!用不着,大爷我要你当我女朋友。”
“什么?”
关又又听到马奈的狂言,心里一阵惊恐,这小子真他奶奶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然对她有非分之想。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无理取闹,我可是认真的,不要儿戏。”
“当你师父,给你传授梦境秘籍,有什么不好,你不是有钱有颜,女朋友想要什么样的没有,非要抓我一个不放嘛?我看啊,大哥咱真没这个必要。”
关又又一脸的讨好道。
突然,马奈深深地吻了上去。
关又又脸颊微红,心跳不止……
“你……你尽然!”
关又又话没说完,马奈就一顿吧唧,亲的关又又上不来气。
不过那感觉好像还真有点奇妙,说不上来,就是心脏砰砰砰乱跳,实在受不了。
“做我女朋友,我们强强联合,你有能力,我有财力,我们珠联璧合,天下无敌。怎么样?感兴趣吗?”
关又又听着马奈那高昂的措辞,心里一阵澎湃。
(如果她能去那个地方,打赢那个人,就可以夺回自己的真身了。就不用躺在医院的床上,昏迷不醒了……)
关又又泪如雨下,点头答应了马奈的提议。
刀子收了回来,关又又的脖颈上一条深红的血痕。
马奈看到关又又落泪,心里有些怜香惜玉起来,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下手太重,害的人家姑娘家家的有些难过了。
正在自责中……
突然,关又又回吻了过来,弄的马奈是猝不及防。
怎么?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吻技太好,让关又又上瘾了?
这可怎么办啊?说实话,自己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和这个女人谈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呢!
这下轮到马奈有些犹豫了!
毕竟以关又又这性格,他以后再想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那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女人着实有些让马奈吃不消。
想到这里,马奈迟疑了片刻,还是没忍住,给了回应。
(这该死的男性冲动,该死的雄性荷尔蒙本能。)
马奈心里对自己身体的冲动鄙视尽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依旧让自己沉沦进了关又又的温柔乡中……
他俩翻云覆雨了一番,彻底成了情侣绑定。
兴高采烈的马奈觉得自己征服了一匹“野马”,跟关又又道别,回到了现实里。
心里一阵自鸣得意,有些忘乎所以的跑去牛乐的房间,准备给牛乐得瑟一番。
刚准备举起手扣门,突然听到屋内牛乐和石涵诺的谈话。
“也不知道关又又跟马奈今天怎么样了?你说会不会他俩最后都整个两败俱伤啊?”牛乐担心的小声问道。
“具什么伤?她本来就昏迷不醒很多年了,她才不怕死呢,像关又又那种状况,她是在梦境中死不了的,你就放心吧。”石涵诺语气里夹杂着些许伤感道。
“什么?关又又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也不是植物人,我觉得是她的心理出现了问题。一直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吧。”
“那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我也说不清,好像是关又又的前男友是个实打实的渣男,因为脚踏两只船,将关又又的心伤透了。有一天她自己一个人喝醉了酒,又走夜路回家,回去的时候掉进了一个工地施工的坑里昏迷了过去,就再没有醒来……”石涵诺唏嘘道。
“那医院的医生怎么说?为什么是心理问题,而不是生理创伤呢?”牛乐一脸狐疑道。
“因为医生说她的只是表皮擦伤,无论家里人给她怎么检查身体,生理机制都是在很好的运作啊,就是意识无法清醒过来。”石涵诺有些无可奈何道。
“本来在你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们来着,可是关又又让我别声张,她喜欢马奈,不想让马奈那小子出于怜悯而跟她在一起。所以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石涵诺道。
“我在想,如果马奈和关又又真的成了,我倒是真心祝福她俩,如果没成,我也就不打算插手,至于你说她俩会两败俱伤,这个完全没必要担心啦。毕竟关又又对马奈的喜欢,是个人都能窥探到一二好吗?当然除了你以外,因为你不是人!”石涵诺打趣道。
门外的马奈手举在半空,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将手放下来。
(原来,她本来就很喜欢我。)
为什么昏迷不醒,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马奈的情绪如同过山车般的上下起伏。
马奈好不容易缩回手去,全然没了刚才的兴奋。他耷拉着脑袋,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向自己的房间慢慢走去……
(关又又,对不起,今天我拿火神鞭抽紫了你的腿。虽然你踹了我一脚,当做回礼。但是我还是决定,从今以后,要对你好一点,至少不能再欺负你了。)马奈心道。
走回了房间,马奈关上房门,打开空调。遥控器不停地按着,节目跳转了一个又一个。都不合他的胃口,只是让他觉得更加无聊空虚起来……
突然,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拿过手机,仔细一看,是小岛上那个寂寞的女孩又在邀请他了!
刚准备回复,马奈的手突然停在了‘发送’键上。
删除,静音!
马奈此刻的心里只有关又又一个女人!
他突然像是找到了自己的责任感,那种从未有过的坚定让他觉得自己此刻更加强大。
虽然,关又又在现实中是个昏迷不醒的人。可这反而激起了马奈守护她的决心。
这种感觉好像是在他十岁时候,守在母亲病床上的那颗赤子之心。
人总是在相同的境遇里遭遇不同的事情,好像是一种诅咒,也像是一种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