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间中,伴随着一阵细微而古老的嘎吱声悄然响起,仿佛是时间轻轻的叹息。
那扇斑驳不堪、几乎要散架的衣柜门轰然合上,而那虚扶在上面如玉藕般娇嫩白皙的手与小臂,在视线所及的瞬间,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蜕变,变得粗糙而充满力量感。原本宛若九天玄女般清丽脱俗的唐娴,转瞬间化身为一名面容清秀、阳光帅气的少年。
他环顾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从盛夏到寒冬的突兀转换,简陋的家具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尤其是那张用砖头和木板勉强拼凑而成的“床”,更是让他不禁轻叹:“不管怎么说,今天必须都要先弄一张能睡舒服的床才行。”
话音未落,脑海中便回荡起嘉蒂丝那略带戏谑却又不失童趣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又似细雨润物:“嘿,你能在这个要什么没什么时代,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屋子,以及能睡觉的床就不已经很不错了。重新回到这里,你是希望我继续叫你唐娴和小娴呢,还是希望我叫你范炳呢?哦对了,友情提醒,你此刻的打扮,若是贸然出门的话,恐怕会引来不少笑谈呢~”
唐娴,或者说此刻已经恢复成男身的范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拳头紧握,空气随之震颤,发出阵阵破空之声。他豪迈地一抹鼻尖,傲然道:“喂,喂,喂,既然我都已经变回来了,还叫我小娴那岂不是显的荒唐?从今天开始,你得称呼本大爷,范哥!
“还范哥?我呸!”嘉蒂丝顿时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倒觉得,小娴这名字挺讨喜的。”倪雪的声音适时插入,带着几分俏皮。
范炳脸色微沉,正欲反驳,隔壁房间却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夹杂着怒吼与金属的碰撞声,其中一声尤为熟悉,是菜刀敲击的清脆回响,这不禁让他回想起几个小时还在史莱克学院食堂做菜的场景。
范炳本来就不想多管闲事,但那争执愈演愈烈,竟然演变成有大动干戈的阵仗后,他终是按捺不住,眉头紧锁,推开门扉,毅然走了出去准备劝架。结果,恰好看到个与他曾经无意中在现实世界电视上惊鸿一瞥长相完全半毛钱打不着关系的丰腴美妇匆匆小跑进了何雨柱家,而另一个衣着厚重略显臃肿但却难掩婀娜之姿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女人,则焦急万分地向后院奔去。
“你就是一大公鸡,光会踩蛋,不会下蛋!”范炳刚至门前,何雨柱的咆哮便如雷鸣般炸响。
紧接着,屋里就传来了秦淮茹厉斥的声音,“放下,傻柱你给我把刀放下。还有你许大茂,赶紧把那火钩子给我扔了!看什么啊这是。”
没错,那个连接了斗罗世界衣柜的是六十年代,四九城,南通锣鼓巷95号四合院,何雨柱旁边那间偏方中陈旧到几乎掉渣到快散架旧衣柜的《禽满四合院》世界。
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世界,而且还只能在特定的cd时间后往返于斗罗世界与禽满世界,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最重要的是,范炳在现实中也只是多少听过一些有关于《禽满四合院》的一些段子,真正的电视剧他并没有看过。不仅是他,就连原先能在范炳意识海中操控时空轮盘,经常偷偷用积分兑换各个世界零食的嘉蒂丝也对这部剧一无所知。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里兑换不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所以她压根就没关注。
因此,有关这个世界认知,非常需要将脑子寄存起来。
说回正题,正当范炳掀开厚重的门帘,也准备发扬咱崋夏好邻居的光荣传统美德,劝劝架的瞬间。一根乌黑带钩的铁棒猛然袭来,直指他的面门。同时耳边还传来了许大茂那响彻云霄伴随怒火咆哮,“我今天非出了这口恶气,让这偷鸡贼好看!”
“啊!小心!”秦淮茹的惊呼声尖锐而惊恐,她眼睁睁看着火钩子即将落下,却无力阻止。而许大茂,此刻也面如死灰,力量已尽,火钩子却如脱缰野马,无法收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柔和而神秘的力量悄然介入,轻松化解了这场危机。范炳的手,犹如铁钳,稳稳扣住了许大茂的手腕,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还不放手?真想让我脑袋开花吗?”
这一幕,不仅让许大茂愣在当场,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淮茹,都震惊不已。
要说打官腔,那还得是这四合院的二大爷刘海忠。
尽管他刚才也看到了许大茂挥着手里的火钩子朝范炳身上砸,但刘海忠可不敢上前阻拦,结果没曾想,这平时看上去不显示不漏水的绝户范炳居然这么厉害,电光火石间就稳稳抓住了这快如闪电般的一棍子。
见危机依然接触,刘海忠这才板着一张严肃刻板的表情靠近对许大茂呵斥道:“许大茂,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感觉把那火钩子扔了!”
咣当、丁玲当当一阵脆响。
却是许大茂慌乱下迅速松开了原本还紧握着火钩子的手,双手随意给范炳抱拳很是敷衍的配了个不是后,紧接着就拉着刘海忠连忙走到了何雨柱的煤球炉子边,指着上面炖的半只鸡满脸委屈急切道:“二大爷你来的正好,您给评评理,头两天我上红星公社给人家放电影。人家为了感谢我,给了我两只老母鸡,这事您知道吧?”
被拉着的刘海忠点了点头,“我知道。”
见二大爷确认,许大茂连忙伸出一根手指怒声道:“刚才我下班,看到这鸡笼子里就剩一只了,可您再往这瞧!”
刘海忠闻言,凑到火炉子的砂锅上用汤勺搅了几下,又抽了抽鼻子撇眼看了看何雨柱呢喃了句:“这炖的还挺香。”但紧接着就般起了脸质问道:“傻柱,这是你干的?”
此话一出口,何雨柱顿时就恼了,毫不客气径直张开就怼了回去“你眼睛要不好使,就感觉配眼镜去!”
听了何雨柱这话,二大爷刘海忠顿时就是眼眉倒叔猛的将手里的汤勺又扔回砂锅呵斥道:“那你说,这鸡是哪来的?”
原本这半只鸡的来路就不正,于是何雨柱被噎了下后,抿了抿嘴有些心虚,但依然还是倔强的仰着脖子底气明显不足,“我菜市场买的,您管得着吗?”
“买的?你哪买的?”别看刘海忠就是个普通工人,但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何雨柱的心虚,于是满脸不屑的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应对的何雨柱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结果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句:“我偷的,怎么着吧!”
站在角落,被所有人无视的范炳看了看脸上表情犹如川剧变脸似的秦淮茹,又撇了撇始终不怎么说话的娄晓娥以及气愤填膺的许大茂,有苦说出的何雨柱以及咄咄逼人的刘海忠,实在感觉没什么意思,于是也就懒得再搭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转身离开。